今夜的吟风颂月,彩头惊人,众人自然也越发拼劲全力。
毕竟,无论是青竹,还是魔教和吟风颂月楼,哪一个,在江湖上都能独当一面。
若让三方承自己一个人情,谁不乐意?
就是无知稚子,也能辨别其中的利益吧!
一如既往,比试的第一场,依旧是吟风颂月。
虽然说是吟风颂月,却比平时有那么一点不同。
这时,暮竹溪一身白衣,肆意有张扬,玉笛在手,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
凤御尘紧随其后。
穿白衣的人很多,可能穿出潇洒不羁滋味的,恐怕只有暮七了。
长流对暮竹溪拱手,“七公子,凤公子。”
众人可能不认识暮七,但却认识凤御尘。
在吟风颂月楼见到凤御尘,不可谓不吃惊。
“凤少主怎么会在此?”
凤御尘淡淡道,“御尘陪同暮七而来,诸位不必多虑。”
“七公子乃魔教少主和医圣青竹的托付人,”长流解释道,“诸位今晚的输赢,任凭七公子评论。”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暮七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恭敬。
玉笛一转,没有多余的废话,暮七直接道,“开始!”
第一场比试,吟风颂月。
一个青衣公子上前一步,“我先来。”
长流右手前伸,“郑公子,请!”
只见姓郑的公子双手负于身后,上前走了几步,望着火红的灯笼,赋诗一首。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长流鼓掌,“好诗!”
郑公子拱手回礼,“拙作仓促,难登大雅之堂。”
“郑公子谦虚了。”
有侍者端着酒杯过来,长流接过,一饮而尽,“郑公子,请!”
没有丝毫犹豫,郑公子接过,同样一饮而尽。
暮竹溪和凤御尘相互对视一眼,暗自摇摇头,“不是他。”
有人开了头,第二个自然就勇气十足。
“下一个,我来!”一个锦衣公子一跃上前,落地,拱手。
凤御尘覆在暮七耳边,低声道,“此人武功不低。”
白玉笛落在凤御尘额头,暮七毫不客气地推开他,“姑娘我长了眼睛,会自己看!”
“我怕你走眼。”凤御尘轻笑一声,非但不绝尴尬,反而越发靠近。
有要事要做,暮七也就没有太过计较。
凤二公子也是知进退,懂得见好就收的人,免得惹怒暮七,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郑公子以“月”为题,锦衣公子便以“风”为赋。
陆续有人赋诗,暮七始终未曾开口。
就在香炉里的香快要燃尽的时候,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白衣玉面书生起身。
他一起身,暮七就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藏在袖中的银针,瞬间滑到指尖,烛光一闪,泛着幽冷的光泽。
暮七为何会注意到他,因为自始至终,在场的人都喝了吟风颂月楼提供的酒水,就他一人,未沾一滴。
长流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请!”
压低了声音,暮七扯了凤御尘的衣袖一下,“这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