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缭绕,茶香袅袅。
上好的信阳毛尖特有的清香迎面扑鼻,暮竹溪轻笑一声,“南兄好志趣啊!”
“过奖过奖!”未见其人,声如泉击石,恰如风荡林,萧然有声,“不过附庸风雅,比不得暮七高雅清姿!”
“哈哈——”恣意张扬的笑,宛若涤荡灵魂的笛声,飘荡在灵魂深处。
暮竹溪推门雕栏朱门,广袖一甩,恣意潇洒。
见到暮竹溪,醉月笑颜展露,如梅似雪。
“公子,您终于来了!”
暮竹溪拍拍她的肩膀,玉笛一扫,青丝飘动,自然落座于南笙和荆川之间。
白瓷玉手指绕杯盏,灵眸顾盼流转,她掩唇一笑,“想必南兄和大哥早已熟悉,暮七就不必介绍了吧?”
“不必!”荆川桃花眼微眯,手十分自然地搭在暮竹溪的肩上,“南兄霁月风光,云端高阳,本公子佩服!”
南笙拱手,“荆兄谬赞。当今武林,能得此霁月风光云端高阳八字者,唯凤家少主一人而已。”
“嗤——”暮竹溪不屑冷嗤一声,“少在本公子面前提那只狐狸!凤御尘心有多黑,本公子比谁都了解!”
暮竹溪与南笙熟识,与凤家少主知交,荆川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江湖中,凤家少主云端高阳,为人和善,却又是出了名的难以接近,不过凤御尘声名斐然,人人赞誉。不过听暮七这口气,十分不屑。
荆川对这个半路相识的兄弟越发好奇,“七兄认识凤家少主?”
南笙笑道,“他们两人不仅相识,还颇有渊源呢!”
的确颇有渊源。
如此一说,荆川越发好奇了,“说来听听。”
南笙看了暮竹溪一眼,略微有几分不怀好意,“该怎么说呢?该是一段孽缘吧……”
孽缘?可不就是孽缘!
暮竹溪眼神不善的瞟了一眼颇为幸灾乐祸的南笙一眼,白玉笛挥动,音符化作破刃之气,鼓动纱绡翻飞,她咬牙切齿道,“凤御尘算个鸟!下次见面,本公子让他尝尝玉笛之刃的厉害……”
想起在兰州吃得暗亏,暮竹溪便恨得牙根痒痒。
南笙摇头,了然于胸。
怕是暮七途经兰州,遇凤御尘,再次吃亏了吧?
偌大的江湖,能让暮七吃亏的人屈指可数,而她在凤御尘手上连栽几个跟头,凭她张狂不羁的脾性,肯忍下这暗亏,的确不可能。
把两人的恩怨大体说了一下,荆川听罢,桃花眸流传,溢出靡靡绯色。
“暮七,原来你也有今天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本公子总有一天让凤御尘俯首称臣!”暮竹溪横眉一挑,狂妄至极,那愤恨的口吻泄露了她的情绪。
话锋一转,她粲然一笑,“不过呢,目前要紧之事就是查出武林盟主失踪的真相,还魔教少主一个清白!”
提及此事,荆川敛去桃靡暗色,南笙抿去唇边醉笑。
武林盟主武功绝世,江湖上鲜有敌手,能在盟主府中悄无声息掳走他,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
纵然魔教少主武功绝世,也很难不惊动盟主府众人,悄无声息的掳走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