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还很小的时候,都是你这般抱着我的。”身后的人儿言语中带着宠溺和无限的柔情将樱璃紧紧地拥在怀里。
这一刻时间停驻在彼此的身上,曾经的刻苦铭心无法被抹去。
“阿璃你知道么,伶洲大陆在创始之初是战乱频繁,民不聊生的土地。因为你的出现才让这场无止境的战争过去。赢来这至今六族平衡安泰平和的世界。那时候的你被人们喻为女战神,受到万民敬仰,各族权利之人俯首称臣,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一个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存在。”煌抱着樱璃缓缓地吐出了曾经的回忆,字里行间中都带着深刻的感情,也将樱璃浸染影响着。
他说到这里,遂而在樱璃耳侧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的相遇真的像是命中注定一样,至今想起来,真的觉得你为何会刚刚出现在那里,又为何能在茫茫废墟中寻到我,这样几率渺茫的事情,却让我们碰上了。”
樱璃闭着眼静静地听着煌在耳边呢喃,她的脑海随着煌的话语开始控制不住地想象着,而神奇的是,她竟然还真的能设想到煌所形容的画面。
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废墟里绝望地哭泣,可能下一刻一把无情的利箭就能射穿他柔弱的心脏结束他苟延残喘的生命。而突然一声铁骑奔踏之声让他灰色的瞳眸了烙入了一抹鲜红的身影。
那是在晦暗和可怖的世界里一道让他开始重燃生存希望的影子。在他即将结束自己生命之时从命运的绝望悬崖之上狠狠的拉了他一把。
煌的话语仍在耳背徘徊,“当我看到了你,你同时也发现了我,骑着一匹足足高我好多的骏马,坐在马背上俯视着我。我原本想逃离,以为你跟那群毁我家园丧心病狂的暴徒没什么区别,但是你却伸出一手对着我温柔地笑了。阿湛,你知道么,那个笑真的是我决定开始好好活着的信仰,至此之后我的命就将只属于你一个人,当时你拉我翻身上马的时候我心中便是这么想的。”
话到动情处,煌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在这个从来不怎么明显表达情绪的男人身上,此时的失控却是对千百年来的等待和前世的遗憾所表达出最真挚且苦痛的情感。
他深爱着她,也让他回忆起初见时的美好同时又带着痛苦的绝望,只有经历过漫长的浮沉沧桑之后才能体会到这个男人心中的痛苦与绝望。
樱璃虽然记不起之前的种种,但听着煌极力控制着情绪的颤抖之声,她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她知道他等待地绝望而卑微,哪怕是他找到了她,在知道她已然全数忘记了彼此的过去之时。他仍旧是温柔地对她笑着,说道他会等她重新爱上她。
而相较于自己,她或许又添了一分无情和自私。
心窒闷至极,有一种酸涩的感受冲击着樱璃的鼻尖,她忍住不让湿润之感涌入瞳孔,紧紧地闭眼,带着她极力伪装的平静情绪回应着拥着她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要悲伤。”
“生不逢时,有缘无分。”煌听到樱璃疑问,遂而轻轻地笑了一下,“很可笑吧,我甚至还没法好好问过你真的是否爱我,你便已经离开了我。”
说到这里,煌抱着樱璃的手突然紧了几分,像是一个怕自己珍惜之物消失的孩子一样,他将头更靠近了樱璃几分,呢喃道,“阿璃,答应我,我会慢慢等你记起我们的一切,如果你记起来了,一定要亲口告诉我,你当初对我的爱是否是男女之爱。这点对我真的很重要。”
樱璃正想说什么,却被煌用手捂住了嘴,“不必急着答应我,我愿意等,我的好阿璃,好好休息吧。”
说吧他轻轻地在樱璃耳畔吹了一口气,樱璃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沉睡。
迷蒙中,她看到了一道少年身形的影子。
他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之上肆意地奔跑和欢笑,他的身后是熊熊然绕的烈火和凄厉悲惨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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