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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黎大会

转眼就到了九月十五,汀香水榭边也不知来了几千几万人,因为这里今天举办一个决定苗寨霸主的大会。仅仅是九黎神教就有教众上千人,其他大大小小的帮派几十个,每个帮派最少要来百十号人,还有一些云游江湖的独行侠客,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武林人士。汀香湖不大是当年百草门的帮主黎玉龙倾百草门的财力找人挖掘的,如今九黎神教的总部也在湖中心。

王英和莫玲玲一早就来了,只见离湖边二十米左右在说里搭起一座高台,高台之上写着四个大字“九黎大会”。

将近中午的时候,台上来了一位老者,老者也是穿着苗族的衣服,老者站在台上高声说道:“欢迎各位江湖上的前辈、兄弟能来参加九黎大会,俗话讲: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咱们云贵毒门也算是江湖中的一大门类,但是为什么在中原武林一直处于下三滥的地位?我们凭什么一到中原武林就低人一头?无非是我们这些年一直各自为政,窝里斗的欢。今天我们就要在这里选出咱们苗寨的总盟主,以后大家统一阵线进军中原武林,要与少林、武当同台比肩。”虽然万人之众的现场,声音嘈杂不堪,但是那人说话的声音就好像在耳边一样,一点不受噪音的影响,每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而且远远看去说话那人举止如常并未显现出使劲或是运用内力的样子。莫玲玲对王英说:“这人看来内功深不可测啊。”王英使劲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四处寻找欧小琳。

台上的人继续说道:“苦于苗寨间,争斗不休。难以聚在一起,今天九黎神教玉龙教主应天时、顺民意,不辞辛苦,召大家集于此地。就是为了推举出咱们苗寨的武林盟主,大家看看咱们是投票选举还是,怎么办。”

小车门的一个弟子高声叫道:“咱们都是使毒的行家,自然要比使毒的门道。”花溪帮的一个弟子又喊道:“我看使毒也是为了杀人,咱们就比杀人的手段。”青岩帮虽在苗地,但是已经不怎么使毒了,帮中的一个弟子喊道:“使毒被中原人士所不齿,咱们就比武功,不比旁门左道。日后武艺高强再佐以毒术,自然技高一筹。”整个湖边一下子像炸开了锅的油,温度也慢慢升高,几个帮派意见不合你一言我一嘴,眼看就要在台下动起手来。

台上的老者见越来越乱套,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静一静,让我说一句公道话。”这几句话说的不急不忙,但是声音中好似注入了什么特异的力量,听到的人不由自主的都停下了喧嚣,一瞬间整个湖水边静的有些吓人。

那人见静下来了继续说道:“咱们都是武林人士,自然要比武;而咱们苗寨的特点就是使毒,就像丐帮的打狗棒、武当的太极剑、少林的易筋经一样,毒是咱们看家的本事。所以今天咱们不论武功还是用毒,一个一个上台比试,只要能站到最后没人敢上台了,他就是盟主。我毒九公笑八方不才受九黎神教玉龙帮主的委托,放弃争夺苗寨霸主的机会,勉为其难在这里当一回裁判,不知道各帮哥派都同意么?”毒九公问道。

“同意。”“毒九公一向独来独往,做事最是公正,我们同意。”台下还是喊同意的声音占到大多数。

“那好!谁愿意第一个上来比试?”毒九公一边问着,一边跳到台子一边的一个搭好架子上的椅子上坐下。

说话间一个瘦小精干的汉子跳上擂台说道:“我是毒沙帮的周大有,今天抛砖引玉,第一个来献丑吧。”这人说话慢条斯理,但是上台后一边说,一边在地上撒着像是沙子一类的东西,直到撒满满整个擂台,他这句话刚好说完,这一下不仅显露一下自己独到的脚上功夫,而且内行的人都知道,那沙子有剧毒,粘到皮肤上一点一大片皮肤就要溃烂,他把整个擂台都撒上了,一比拳脚很容易扬起沙尘,周大有自己自然事先是涂了解药,可是别人就遭殃了。

看着那一地的毒沙,好半天也没人上去。苗人多是光脚,若是在野外遭遇,就算提前布置好毒沙,一般高手都能嗅到味道,自然会跳出圈外,可是在这擂台上躲没地方躲,藏没地方藏这毒沙一撒就等于让对方没有立脚之地了。

之后上来几位愣头青一样的人物,显然不知道这台上的深浅,不是脚底下踩到毒沙、就是被周大有用手扬出去的毒沙沾到、还有不济事的被周大有三拳两脚打到湖里去的,总之这周大有第一个上台,却毫不费力连胜四五阵。这几阵过后,毒九公再喊有人上来否时,半天也没人应声了。

“真是妄称云贵豪杰云集,居然被一把烂沙子吓得不敢知声。可笑啊,可笑。”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王英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的熟悉,觉得像是欧小琳,但是却找到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你是谁?”“有本事你上去啊。”“小姑娘不知深浅。”“你去啊。”嘈杂声又起。

台上的周大有连胜几阵正是有些骄纵、猖狂之际,突然被人称作烂沙子更是有些愤怒,喊道:“不知何方高人,恳请上台赐教。”

只见一个苗族姑娘提着双鞭跳上擂台,姑娘还没落地,双鞭先着地。双鞭着地之处很是奇怪,只见鞭头“呲呲”作响,将地上脸盆大小区域的毒沙尽数吸干净,而苗族姑娘正好站在那个地方。

姑娘刚站稳,虽然脸上蒙着一个纱巾,但是王英和莫玲玲还是异口同声的叫出来:“是她!”上台之人正是欧小琳。欧小琳人站稳之后不声不响、也不动,周大有倒是急着嚷嚷道:“小姑娘先出招吧,省的打输了哭着说我欺负小孩。哈哈哈。”

欧小琳并不受激,只是站着不动,大家都纳闷她在等什么,突然有人喊道:“毒沙被吸,吸走了!”

只见欧小琳双鞭垂地,鞭头不断的吸着地上的毒沙,而且双鞭就像有生命一样不断调整吸收的角度和位置,还可以伸缩。不一会脸盆大的空地变成了饭桌大小,周大有见再等下去毒沙就白撒了,那毒沙制作起来也是非常繁琐,需要采集多种毒物的毒汁再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熬制才能附着在沙子上,并且达到触手即中毒的效果。

周大有此时也发现了欧小琳在等什么,一边皱起眉头,一边小碎步奔向欧小琳,同时一只手插进背着的包袱里,估计手中已经捏住一把毒沙了。

此时欧小琳虽然吸了不少的毒沙,但是也就有两张桌子大小,如果周大有突然扬起毒沙想要躲避还是很困难的。但是欧小琳毕竟还是艺高人胆大,待周大有来到身前三仗多远的时候,见周大有小臂微微发力知道他要扬毒沙了,欧小琳腾空跳起,而此时周大有也正好一把毒沙出手,欧小琳在空中一个跟头翻到了周大有的上方,周大有一把毒沙刚出手,正是强弩之末,而欧小琳此时左手鞭缠住周大有的脖子,勒的他仰起头,右手鞭正好插进周大有的嘴里,也就是一两秒的功夫,欧小琳在空中的势头竭了将右手鞭从周大有的嘴里抽出,左手鞭子继续缠着周大有的脖子一拽,又借一次力跳回刚才饭桌大的空地上,但是周大有已经倒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冒出黄绿色的脓水,显然欧小琳将毒沙注入到周大有的嘴里了。而周大有遍体涂抹解药,偏偏没办法在嘴里也涂抹解药。

按说周大有也没有这么容易被欧小琳打败,一个是连战多阵,已经被欧小琳摸清招数;二是看见欧小琳是个小姑娘太过轻敌了。

“好,胜负已分。”毒九公又问道:“姑娘好身手,只是不知姑娘是何门何派,能报一下姓名么?”

“我叫欧小琳。”欧小琳顿了一下,摘下脸上的纱巾,继续说道:“我是百草门的。”

毒九公也是一惊,但是不露声色的继续说道:“教主已经将你逐出九黎神教,你还敢回来?”

“我当然要回来,我要见我爹,我不过是与他吵了一架,难道就永世不与我见面了么?”

“我虽然对九黎神教心向往之,但是毕竟现在还没有正式加入九黎神教。所以,无论是家事还是教务我都无权过问,这个事你还是会后单独与九黎神教的人谈吧,咱们今天的正经事是比试。不知道姑娘还继续否?”毒九公知道这个事再说下去,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很轻易的将话题带过,让欧小琳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欧小琳冷笑一声:“比!当然比!最好让九黎那叛徒来和我比一比。”

欧小琳话音还没落,擂台下有个又高又壮的汉子跳到擂台上,脚下踩着一片竹板,竹板随着脚的挪动不断将毒沙带入水中,而脚却沾不到毒沙,水里刹那间冒起无数的气泡,好像开了锅一样,只片刻功夫又飘起很多死鱼甚是吓人。

大汉一抱拳说道:“在下翠竹门的梁大旭。”

这个大汉长的五大三粗,短衣短裤将他乌黑浓密纠缠在一起的腿毛和胸毛充分展现出来。大汉上台后眼睛一直盯着欧小琳穿着裙子下露出的白腿,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我争什么盟主,只是敢问姑娘如果输了能不能,嘿嘿,嫁给我。”欧小琳冷笑一声,说道:“好啊,你输了你就娶了我,我输了我就嫁给你。”梁大旭一听这话怎么说自己都合适,正想说点什么。可是欧小琳已经腾空而来,嘴里说着:“但是你得有命来娶。”

欧小琳左手鞭子又来缠梁大旭的脖子,梁大旭无暇废话,将手里的竹竿一竖自己使了一个藏颈缩脖,欧小琳的鞭子缠在了竹竿上,梁大旭眼疾手快迅速的向一边抡开竹竿,欧小琳人向前扑但是左手的鞭子被竹竿带着向另一个方向拽过去,欧小琳左手鞭子一个拿捏不住脱了手。梁大旭顺势将竹竿向湖水里一甩,那条鞭子被甩到水里瞬间没了踪影。

欧小琳落地之后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少了一件兵器不敢再上前攻击,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梁大旭,嘴里不停发出“吱吱”的声音。梁大旭倒是知道怜香惜玉并不急着上前进攻,笑嘻嘻流着口水说着:“忒好看的媳妇,咱别在这里打了,跟我回家去,到我床上比一比手段怎么样?”湖边离得近的人听见梁大旭调笑的话,有的发出嘘声、有的附和着哈哈大笑,而台上的梁大旭见人群因为自己的调戏有了莫大的反应更是得意洋洋,觉得这么美的小姑娘如果早早杀死了太浪费,还想再调戏调戏,就继续说道:“姑娘你不说话是在盘算着和我回去值不值么?我告诉你我们翠竹门在黔西一带是有名的富帮,而且我在帮里是二把交椅,除了我大哥以外都听我的,你跟我回去吃不……”

话还没说完,只听人群中有人喊:“老二小心。”要说梁大旭也是行走江湖多年,心知肯定是有什么变故,眼睛不及看哪里有危险,竹竿点地一个旱地拔葱直直的向天空射上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梁大旭只感觉后腰一麻之后就是钻心的奇痒,想要用手去摸什么在腰上,可是发现身体不听自己的话了。

扑通一声梁大旭重重的跌在擂台上,但是梁大旭只听见“咯嘣”“咯嘣”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再之后就看着欧小琳伸左手在自己腰上拿起了一条鞭子,那条鞭子应该就是刚才被自己打落水中的鞭子,那鞭子好奇怪,怎么还有脑袋,再之后梁大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也再没有机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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