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楚军在永安厉兵秣马,兵指虎阳并派张魁等人前去刺探军情,而宁海城诸臣府上却歌舞升平粉饰太平,丝毫大战到来之时的紧张感。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这东海之滨——宁海城,整个海城都沐浴在这暖阳之下,丝毫没有给人那种炙热感。照在人身之上暖洋洋的给人一种慵懒之感。
原本还是冷清的街区,应数百间商铺齐齐开门营业,而热闹非凡,不时传来商家与买客之间的讨价还价声、小贩的吆喝声、铁匠铺打铁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使整个街区都沸腾起来。
数名武士打扮的少年,大步流星的走在街上,不断地向四处不知在寻找什么?只见他们头戴着草帽,手握着一张画像不断地向过往的行人,询问画像上的男子在哪。
可是得到的答复都千遍一律不认识,“这司马詹叛逃大楚来此已有数月,岂能会无人知晓,真令人费解。”其中一名武士手做拳头状握得骨头哗哗作响,可见其愤怒之情。
“公子,属下觉得不可在此来着画像乱找下去,万一惊动了司马詹的眼线不好。唯一可行之计只有找下榻之地,暗中摸索为上策。”
“子府之言甚慰吾心,吾等刚踏入宁海不久确实不应过于招摇过市。”
那群武士在白衣男子的带领下,挤开人群往成华街内走去,显然是去找下榻之地去了。“少傅可知那群武士所为何人?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拿画像寻人。”江疑为了不想整日闷在死气沉沉的宫殿内,只好恳求司马詹带他出来透气。
司马詹知道为君者应与民同事,也不是整日待在深宫之中与民天隔一方,这样不利于听取百姓最真实的声音。更不利于公子身心健康,整日所见所闻宫里勾心斗角之事,难免不会沾染宫里阴邪之气。
这样只好带着江疑见识一下宁海城民生,正在一家茶馆喝茶碰巧看到那群武士拿画像寻人,司马詹将草帽的帽檐压低,端起手里的茶杯轻轻的茗了一口不慌不忙道:“听他们口音应该是楚国霸州人无疑,看他们走路身姿还看应是练武之人,至于手中画像十里八九正是在下。”
“噗,噗”江疑一听楚人又派人前来暗杀,吓得将嘴中的茶水连带茶叶一股脑都喷在司马詹脸上,江疑看到司马詹脸上推满了茶叶,突然握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詹故作生气以表不满道:“不知公子方才是否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难道是报复在下平时对公子严格要求。”
“启禀:少傅,属下以查明那群武士下踏之处,实乃成华街新月阁,不知少傅有何指示,少……傅……你脸上所贴之物可是茶叶,不知是何人能袭击少傅。”一名血狼卫跟踪那群黑衣武士,直至新月阁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折回向司马詹禀报。
司马詹无奈的看了一眼还在哈哈大笑的江疑,将脸上的茶叶轻轻的用手拿掉,对着那名血狼卫嘱咐几句,那人便退下,“公子,时候不早,公子该回宫去了以免君侯牵挂。”司马詹不等江疑反应过来,便招来几名血狼卫将其带走。
“老板,结账多少钱?”
“客官,两杯龙井茶一共十两。”
司马詹突然用手摸向腰间,发现腰间空空如也,荷包早已不翼而飞了。难道方才感觉有一双手伸向他不知做甚,一时疏忽大意让江疑将荷包顺走。
”你过来把茶钱付了,放心本少傅日后会还给你,绝不赖账。”司马詹眼珠一转看到身边的血狼卫用手指着他,叫他过来付账。
那人极不情愿的为司马詹付了茶水,发现司马詹等人早已不见踪影,
“少傅,为何坑我,”愤怒的向天大吼。
司马詹等人来到新月阁,竟然楚人来此想暗杀他,何不到此将他们的底细调查清楚,以免到时候被动。
新月阁成华街最富丽堂皇的酒楼,城中达官贵人常流连往还此地。新月阁坐落在成华街东南处,占地数百亩,整个建筑风格便向楚国的,不知背后有楚国的背景没。
“站住,不知阁下有新月贴没,若没新月贴还恕在下不能放诸位进入。”几名身着天蓝色的新月衫的侍卫拦住司马詹等人的去路。
“大胆,不知你们拦住的是何人?此人乃当朝少傅司马詹,亦是公子疑师傅,不知是否有资格进入?”司马詹身边的血狼卫见状想上去教训那几人不开眼的侍卫。
司马詹抬起头打望着,这座用铂金装饰高耸入云的新月阁,果然名不虚传实乃继公子疑的醉仙楼之后,又一名震宁海城的酒楼。
巨大的阳光照耀在这新月阁之上,使其变得更加金碧辉煌刺眼的光芒令人睁不开眼,还好司马詹一行人带着草帽对其并不太大的影响。只是周围的路人没那么走运,金光闪闪的刺痛的众人的双眼,使其无法睁眼。纷纷攘攘用衣袖遮挡,快速的离开。
“阁下虽贵为公子疑的师傅,但没新月贴也不能随意踏入,这是新月阁一直来恪守的规律,不能应阁下朝堂之人的身份,而随意践踏阁主定下的阁规。”一名手持大刀的青衣大汉,虎背熊腰的站立在那几名侍卫中间,虎目圆睁的怒视着司马詹一行人。
气氛变得突然凝固起来,一股火药味弥漫在上方,如有一点火星即刻引爆。而今日刚进城的那群武士正在楼阁之上,密切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公子,不如趁机放箭将其射杀无此,也好完成楚公安排的任务。”其中几名武士按耐不住的想在此刻动手。
“不可,难道还没看到司马詹身边站立几名护卫,若是此时此刻动手难免不会被他们发现。倘若司马詹躲过这一劫以后再想动手就难了,刺杀之事需从长计议。”那名白衣男子连忙阻止几名武士冒险的举动。
虽然他们所说的话血狼卫无法得知,但那群武士散发的杀气还是被血狼卫所察觉,并向司马詹禀报。
“贵阁既有持贴才能入内的规定,那本少傅也不好再僵持下去,以免被人说本少傅拿公子疑的师傅欺压寻常百姓,不知怎样才能得到这新月贴。”司马詹语气平和的向那几名新月阁的侍卫询问道。
“这新月贴是按照那人在这城中地位所发,司马少傅既然是公子疑的师傅,自然会得到新月贴,不出数日便可差人送达少傅府上。今日之事还望少傅能够释怀。”
“既然如此那本少傅这就告辞,还望诸位兄弟勿忘今日之言,他日得贴之日必会再来登门拜访。”
司马詹带着几名血狼卫离开新月阁,新月阁的那几名护卫看到司马詹离开后,暗自吐了一口气,倘若司马詹硬闯的话,也不好阻止,按其身份也不能动手动脚。
谁不知道在宁海侯心里,此人一直是尽职尽责的好师傅,若是将其打伤必会受到宁海侯的雷霆之怒。
“公子,司马詹已走不知是否送贴到其府上,假若不送的话恐受其报复。此人在宁海城的地位不亚于那些贵族。若是得罪司马詹新月阁难于在此立足。”
那几名护卫看到那位白衣男子下楼来,毕恭毕敬的向其行礼道,“我等今日进城来,目的就是为了完成楚公交代的暗杀司马詹的任务,若不把此人除去恐以前的司马家的故人会蠢蠢欲动。”白衣男子咬牙切齿的看着司马詹远去的背景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