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哥,我们正打算一起喝个咖啡,你跟我们一起吧,人多热闹。”何景雯明显不想放人“梁波,一起去嘛。”聪明的知道从哪边撬墙角。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喝咖啡,就不去打扰了,先走一步。”直接拉着梁波走人,谷公子拒绝的彻底。
“景雯,这就是让你心心挂念的那个人?”王永梅作为何景雯女朋友里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很为好友惋惜“我看他好像对你不感冒嗳。”
“管好你自己吧”媚眼轻撇王永梅,很不高兴听到如此另人心酸的大实话,想她一带代天之娇女为了他在朋友面前都把脸面放下了,可人家还是不屑,怎能不让她气愤。
得想个办法,明晚也许就是个机会。
转头朝相反的方向急驰,身后一众旷男怨女追随,旷男有心,因为她是朵娇艳高贵的玫瑰花,有花堪折直需折;怨女追她,因为围绕在她四周嗡嗡嗡发情的蜜蜂太多,一朵玫瑰花分不出那么多花蜜,所以只要耐心跟在她身边够久,搞不好哪天那些色蜂们就会注意到玫瑰花旁丛生的喇叭花也说不定。
王永梅就是报着这一想法的喇叭花之一。
“何景雯生日,我们要送两份礼物还是一份。”坐在车上,梁波很诚实的将内心的想法诉出。
“你说呢?”某男标准的优雅笑容。
见梁波秀眉紧皱,谷旭尧无耐的解释:“明天去你家将我们的事情定下来,而何景雯的生日是下个星期,你说送一份还是两份。”
梁波纠结的小脸写满不解,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明天我们的事情定下来就是一家人了,人家过生日咱们当然算一份礼物。”这小女人好像脑袋秀逗了。
“噢,那哪天找个时间出来买份礼物吧,你说送什么好呢?”
“你们女孩子的心思我哪懂,你看着买。”
“嗯,好吧。”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了梁波位于z市的老家,谷旭尧看着眼前杂乱不堪的小片住宅区,东一堆废材,西一片垃圾,连落脚的地儿都得睁大眼睛找。幸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大夏还不得苍蝇蚊子满天飞,怪不得梁波不建议开车过来,要不真空不出地儿放,其实梁波私心不想家里知道谷旭尧的身家,她只想清静安逸的过平凡的日子。
“走吧,中午过后我们就回B市。”该来的总会来,带谷旭尧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谷旭尧深一脚浅一脚携带着买好的礼物跟着梁波向里面走去。
“哎呀,是小波吧,好长时间不见你了,都长成大姑娘了。”来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短袄,一双金鼠眼提溜溜的在两人身上打转,看的人很不舒服。
“嗯,菊婶,我们先过去了。”
直接拎着想回打招呼的谷旭尧从女人面前穿过,这个菊婶梁波是印象深刻,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她还唆使她那顽劣的儿子意图侵犯自己,然后给她家当个不要钱的儿媳妇,平时在小区里也没几家爱搭理她,手脚也不怎么干净。
都走出去离她很远了还能听到她在背后磨叽,“真是什么样的家庭出什么样的女儿,还去大城市上学,学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了。”
站在自己家大门前,梁波再三嘱咐谷旭尧“没营养的话尽量不要接口,吃过午饭就回去。”
“知道了小管家婆,我有分寸。”谷分子回的利索。
推开生着铁锈的大门,梁波带着谷旭尧直接朝堂屋走去,距得近了还能听到类似声音“等一下,我碰”、“三条”传出来,很明显屋里在进行的活动谷旭尧亦猜的出来。
谷旭尧边走边观察周边房屋,砖块砌起来的墙有的都裂缝了,右侧黑乎乎的“厨房”上空还搭着几条垂下来的枝条,墙角已被冻住的井口几只破筒围绕而卧,一辆自行车已近破产边缘,只剩两个车轮在时刻提醒着自己曾经走过的路。
梁波打开堂屋的木门就看到狭小的客厅内设置的两张麻将桌,她的继父坐一桌上正打的起劲儿。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梁波也见怪不怪了。
看向一旁端茶倒水伺候的妇人,梁波有些哽咽。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白发苍苍似老妪的背影是自己刚过40岁的妈妈。
“妈,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找你有点事。”
李玉玲抬起头,看到自己思思念念的女儿回来了,激动的直抹泪,还未开口就听到一声尖酸刻薄的话从邻桌传来。
“梁波,你回来干吗?交学费吗,我跟你说我可没有,你自己去挣。”理所当然的口气周围的牌友未起波澜,显然这种情况已经成家常便饭了,“唉,放下放下,碰。”
谷旭尧转过脸就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弥勒佛向自己的方向靠近,那脸上的肉估计论斤卖也能挣不少钱。一双眯眯眼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直冒绿光,真怀疑梁波是不是将自己带狼窝里来了。
谷旭尧在一边看得仔细,梁波的性子很大一部分跟家庭环境有关,有这样的继父,谁都没法淡定也亏得她从小过来了,看到李玉玲站在角落里不敢说话,握紧手中冰凉的小手,朝着梁妈妈礼貌的问好:“阿姨你好,我叫谷旭尧,今天冒昧拜访是想跟你谈一下我跟梁波的婚事。”
谷旭尧一身笔挺的银灰色西装,一副金丝边眼镜,衬的比之平时多了一份温和,金罗视线在看到男子手里的礼物时,立刻不淡定了:“哎哟,您就是我们梁波的男朋友呀,看这长相,看这身段,啧啧。”得瑟的望向其他几位牌友,“在我们县城里也找不出第二个,快,进来坐”边说边对其他人吆喝“行了,今天就先到这了,我女婿来了,现在可没时间招呼你们。”。
转头往墙角叫道:“玉玲,快来,女婿上门了,倒茶,赶紧的。”
李玉玲闻讯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向梁波他们急步走来:“来,小波,快坐下,你在学校还好吗,都怪妈妈没用,哎。”
梁波坐在角落的小沙发上不做回应,但是那握紧杯子的手青筋突起,可知她心里的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