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接风宴上梁波看到一个稍微有点熟的人:何景雯,本来关系距亲密无间,凑拉家常远不止几步,但是此刻看着被落了锁的卫生间,梁波站在化妆境前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白色双排扣昵子大衣,颈间一条暗黄色花纹丝巾,整个人大方得体,端庄贤淑,贵家大小姐的范儿十足,标准的现代美女,即使性格傲慢娇纵得不得了,这位有钱又有势的娇娇女仍是众多旷男追逐的目标吧。
当然,如果忽略掉她眼中来不急挑去的蔑视眼神会让人更舒服。
“梁波,明人不说暗话,我喜欢尧哥哥,从小就喜欢,我知道你们住到了一起,但是只要尧哥哥没跟你结婚,就还是我的。”嚣张的语气未将面前的人看在眼底“说吧,要什么条件,只要我能满足。”
梁波默默的看着她,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她在想接下来是不是像电视小说里讲的,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一张巨额支票,这等幸运的事儿不常有。
果然,看到不做声的梁波,何景雯以为是被自己气势给镇住了,得意一笑,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适到梁波面前。
“这是一百万,我给你两天时间,将你的破烂事儿收拾好,离开谷家大宅。”
对方女王般的口气让梁波发笑,而且是真的笑了出来,自己又不欠她东西,也不是她的奴仆,听她命令的口气做甚,看了眼面前薄薄的一张纸,唉,悲哀,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支票的面儿,竟然是第三者给的分手费。
“你能等两分钟吗我打个电话。”平静的口气看不出是否被支票吓到。
何景雯看来梁波脑子就不正常,她都把门锁着了就是想私下里解决,她打个毛电话,真是小家出来的,这都不懂。
“别给我装糊涂。”
“没有,我就打个电话问一下谷旭尧,你这钱我能不能拿。”好歹也是一百万,大手笔呀,自己从小也是个有梦想的人,就想着有一天能数着钱过到天亮,不知道谷旭尧会不会成全。
“你——”
“要不你打给他也行,你们不挺熟的吗?”
何景雯被气的浑身发抖,进来之前她就做好了应对梁波会有的几种反应,可现在——她IQ是不是不过关,弱智型的听不懂人话怎么。
梁波看着对面美女精致的面孔扭曲颤抖,不禁心里发寒,眼角余光悄悄地打量两方的距离,心里预估了一下,如果呆会动起手自己有几成胜算。
“咱们走着瞧。”
卫生间的大门被“嘭”的甩上,梁波小心拍拍自己的心肝儿:幸好不是自己家的小门要不明天就得重换,之前听人家说身材面貌跟智慧成反比她不信,今天何景雯以自身为榜样给她做了鲜明的诠释。
实际点说,依目前跟谷旭尧的进度看,发展势头良好,升温空间大大的有,能缺了自己吃喝吗?如果为了这一百万分手,谷旭尧得杀到自己家祖坟埋怨自己没骨气,为了一升米折腰抛弃他这个现成的提款机。
对于宴会上包文静那一副拯救自己的架势,谷旭尧一直雾蒙蒙的,直到晚上梁波敲响自己房间的门拿出所谓的礼物时,终于知道包文静为什么会跑来兴致勃勃跟自己要回礼。
“这是什么?”
梁波显然不认识这个小盒子里的东西为何妖物,但是已近而立的谷旭尧绝对认识,梁波疑惑的眼神儿看向自己等着解释,谷旭尧从小没遇到过的难题今天算是走运了。
手中盒子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情趣用品。”谷旭尧为难的不知怎么开口,虽然他跟梁波之间已经确定关系有些时候了,但是一直未发生超常行为,房间都是分两间住,今天包文静这突然的一出,将谷公子整得有些难耐,总感觉心里有个小虫子在挠痒痒,挠的他想做些什么来平复一下这骚动的情绪。
“梁波——”
一开口梁波吓一跳,他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刚刚还好好了。
“感冒了吗?”小手覆上男人的额头,没发烧!
梁波的小手贴上男子额头的一刻,谷旭尧感觉心里有东西要爆炸了,她的手凉凉的,在这温暖如春的房间内感觉异常舒服。
“哪天有时间咱们要谢谢包文静的礼物,现在我来告诉你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
梁波刚抬起的头没看清楚状况就被眼前的黑影笼罩。唇上传来炽热的触感提醒着此刻男子孟浪的行为。
自从搬到这里,只要她空闲时段,他一定会来陪伴她,或去花园散步,或在午后的阳台上闭目休憩,有时候闲聊一些生活锁事,每当这种时候,浓浓的温馨感便会在不知不觉间弥漫至她全身四肢百骸。
那股温馨感,有时候会让她想落泪,让她涨满深挚的幸福感。
他是个外表出色的男人,但这并不是很重要,外表带给别人的只是一种粗略的印象——浮面的喜欢或讨厌,这种肤浅的印象很容易被改变,可能只是一句话或一个动作,原来的喜欢或讨厌就会全盘被翻转过来。
真正能确保别人的想法与心意不变的,是除去外表的内在。
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感觉的到,他是个好男人,将来会是个好丈夫,这才是最重要的,他一直用行动来表示他的心意,温柔的、体贴的、包容的,有时候甚至像个父亲一样纵容她。
起初,或许因为他的外表,她确实喜欢他,但促使她这么快就接受他、习惯他,甚至依赖他的,是他对她所付出的一切。
意识到身下女子的不专心,谷旭尧薄唇轻启,咬住她粉嫩的娇艳,梁波从刺痛中回过神,俏脸“唰”的一下红透,虽然他们偶尔也会牵个小手什么的,但这么深入的交流从未有过。
不给了她说话的机会,滚烫的吻落下,深吻浅啄,从眉心,眼睑,耳垂,脖颈,一串串细细密密蔓延开来,探入沟壑。
他的小心,他的隐忍,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跟这一切比起来,自己唯一能够给他的就只有这具自己保护至今的身体和一颗虔诚的心,结不结婚已经不是前提,那一层膜也没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