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地面被掌风打出了一个大坑。
“什么人?”
武秋刚喊完,只见一道残影从眼前飞过,接着无数掌影扑面而来。武秋赶忙抬手迎接,连续接下数掌后,突然对方一掌朝他胸口的位置打来。
武秋抬手准备扣住对方手腕,结果只是抓了一个残影。他的胸口处还是挨了一掌,使他往后连续退了三四步。
在武秋还没站稳时,他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赶紧两脚以马步形式站开,双手画圆,将真气慢慢汇集到两手之间。
可刚运气没多久,突然心口又如针刺般痛了一下,不过瞬间又没感觉了。只是这一分神,对面强劲的气流却马上要打到武秋的身上了。
他赶紧往后连续两个侧空翻,继续运气将这股气流缓缓引导分散。接着用力往前一推,气流原路返回。
而另一边伊佑祺的胸口也有一个脚印,此时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截树枝。只见他脚尖轻点,手腕旋转,即使手里只是一截树枝,也将刺龙阶施展的毫无缺陷。
瞬间只见一道强劲的剑气飞去,撞上袭来的气流和武秋推送过去的气流,三股力量在空中相撞。
只听到“轰”的一声,武秋和伊佑祺被震的同时往后退了好几步。
“很好!”
这时一个霸气的声音传来,炎胤一边鼓掌,一边从旁边走了过来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盟主!”
武秋和伊佑祺赶紧躬身拜道。
“嗯!”
炎胤点了点头“我刚才试了一下你们两个功夫。如此年纪便以习得这般身手,着实难得。只是武秋,我看你刚才在接我那一掌时,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武秋也很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心口会突然痛一下。由于只是转瞬即逝,他也没有多想
“可能是最近休息的不好吧!”
“马上就要上阵杀敌了,大意不得!”
“是,盟主!”
炎胤点了点头“你好像练的是无相归元功吧?这功夫不是传言已经失传了吗?你从哪习得的?”
武秋愣了下,他所练的功夫已经失传了吗?怎么从小到大都没听人说起过。
“家传的!”
武秋一脸认真地表情,他的功夫确实是老头子传的。
“这功夫可不好练,没有绝对的资质、心性和悟性是练不出什么结果的。我看你才到无相擒拿境,进步的空间还很大,所以一定要努力。”
武秋点了点头,无相归元功确实很难练。倒不是心法和招式很难,这些他早烂熟于心,可是境界他却是迟迟无法突破。
他练了这么多年,自从进入无相擒拿境后,就一直停滞不前,这让他觉得很压抑。甚至有一段时间他曾经想过,是不是老头子给他教错了什么,或者是这功夫根本只能达到这个境界。
炎胤像是看穿了武秋此刻的想法,他笑道“你知道你现在的问题在哪吗?”
“什么?”
听到炎胤这么说,武秋马上来了精神。
“其实你现在各方面都挺不错的,唯一的缺点是,力!道!”
“力道?”
武秋喃喃道,一脸疑惑地表情。
“你现在的柔劲够了,可还缺少力道。你要好好体会,希望你能早日达到春风化雨境。”
“谢盟主指引!”
武秋想了想,心里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一直觉得自己还差些东西,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今日炎胤的一番话可谓让他醍醐灌顶。
“佑祺,你的吟龙剑法确实威力无穷,可你身上戾气颇重。你若想达到破龙境,你的力道是够了,可你差的正好是柔劲。”
伊佑祺琢磨了一下,一脸兴奋的说道“谢盟主指引!”
“你们明天就要去攻打邪教,为武林除害了,这就当是老夫送给你们的礼物吧,你们一定要凯旋而归!”
“定不辱命!”
武秋和伊佑祺异口同声,两人都是很坚定的表情。
——
——
地堂,堂主屋。
今日的付钟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躺在靠椅上,而是靠在上面,这是自从他截肢之后第一次没有躺着。
在他的靠椅旁,放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上面摆放着一些酒菜,很明显今天他有客人要来。
咚——
咚——
房间门被敲了两下,接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霜弟!”
付钟赶忙坐了起来。
“钟兄,快躺下!”
池玉霜赶紧扶付钟靠在靠椅上,一脸懊悔地说道“从你出事后,好几次想来看你。只是帮内事务繁多,都给耽误了,望钟兄谅解。”
“霜弟这是哪里话,有这个心意就行了。”
付钟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
“今日请霜弟过来,是听说明日你们就要去攻打邪教了,因此特意备上薄酒饯行,望此行定可为我天地盟扬名立万!”
“借钟兄吉言!”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付钟感慨道
“只可惜我现在废人一个,不能与你们共同作战了。”
“钟兄此言差矣!你也曾多次为天地盟建功立业,只是遭遇邪教偷袭才致此结果,你可切勿妄自菲薄。”
付钟无奈的笑了笑,接着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钟兄何出此言?你我两人兄弟多年,还有何不可讲?”
“既然霜弟这么说,我还是说了吧!你明日就要去攻打邪教了,可千万小心啊!”
“放心吧,我跟邪教的接触也有些时日,贤弟大可不必担心。”
“外敌自然无畏,只是怕这内患——”
池玉霜愣了下,瞬间精神了起来
“钟兄这话是何意?”
付钟一副思索的神情,好一会儿,像是才下定了决心,他缓缓地说道“实不相瞒,你可知道武秋和伊佑祺兄弟二人?”
“他们?”
池玉霜想了想说道“虽然我特别讨厌此人,可他和大小姐是我们去邪教救出来的。而那个伊佑祺当初本要进天地盟,被我拒之门外,只是没想到后来你又把他招了进来。怎么了?”
“唉!伊佑祺!这是我瞎了眼。知人知面不知心,实不相瞒,上次邪教黑鬼带人行刺,本来伊佑祺那晚是可以杀了黑鬼的,可却放了他。”
“不应该吧?他为什么那么做?”
付钟冷笑了两声,缓缓地说道“因为在那晚黑鬼带来行刺的人中,有一个就是武秋。”
“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付钟咬牙切齿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而且在前两天,我有属下看到有人给武秋送信,我怀疑是邪教的人。只是一直没见武秋有什么异动,我也没有证据,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照此说来,我应该立即禀明盟主。”
“不可!”
付钟急忙阻止道“如今我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尤其是伊佑祺现在的声望又高,仅凭我一己之言,恐难让人信服。”
“那依钟兄之言如何是好?”
“我也只是让霜弟你多留个心眼,防止此次出行发生什么意外……”
两人经过一席长谈,池玉霜终于被送走了,只是他离开时的表情很疑重。
在池玉霜走后,周康才缓缓地走进了堂主屋。
“这次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康点了点头说道“属下定让伊佑祺与武秋二人有去无回。”
“到时候这副堂主就是你的了。”
“谢堂主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