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他眸中似明似灭，若有所思：“那日在临平县把你推下古井，害我们困在井底的黑衣人，要是再让你见一次，你认得出来吗。”
宁菀菀想了一想：“虽然他遮着脸，但出过声音，也露出过眼睛，身型也特别壮实，我想应该能认得出。”
他嗯一声：“好，跟本王走吧。”
宁菀菀一愣：“去哪？”
“认人。”他有些不耐，反手握住她纤嫩的小手，宛如牵着自家宠物一样，朝养心殿走去。
“啊啊啊——”
宁菀菀措手不及，一个踉跄便被他牵着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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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气氛凝重。
宁菀菀屏住呼吸，跪在地上，看着龙案后面的元康帝。
这是第二次见天子，但还是多少有些紧张。
靠，这个死男人也不打声招呼，就把她拉到皇帝面前！
关键是，她见皇上要跪着说话，他倒好，一进来就被赐座，不知多舒服！
“老九，你是说，宁家小姐能指证出凶手？”元康帝轻微皱眉。
“嗯。当日古井边的黑衣人，只有她见过。这丫头是唯一的目击证人。父皇只需将嫌疑人请上来就行了。”
元康帝挥挥手，刘顺忙出殿。
不一会儿，一个侍卫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跪下来，声音有些颤抖：“臣胡大山，拜……见皇上。”
这声音一出来，宁菀菀便一个激灵。
这声音……
与那日古井边的黑衣男子嗓音有几分相似！
可是，也不敢十分确定。
而且……
面前的男子看起来虽然是个侍卫，但好像身份并不低，应该是皇亲贵族身边的人，怎么会……跑去害她和肃王？
胡大山看见宁菀菀的第一眼，情不自禁身体一弹，脸色却快速回复平静，挪开了眼神。
宗政霆渊看在眼里，眸子微微一弯：“宁三小姐看了胡侍卫半天，是不是有话想说。”
宁菀菀看见他锐利的眸光，照直说道：“只是觉得这位胡侍卫的声音似曾耳熟。”
“在皇上面前，不必绕圈子，有话直说。”
宁菀菀深吸口气，道：“在临平县古井边，推小女子下古井，并且用大石困住小女子与肃王殿下的黑衣人，与这位胡侍卫的声音很相似。”
胡侍卫一惊，豆大的汗水流下来，恶狠狠瞪向宁菀菀，若不是皇上肃王在场，快拔出刀砍死面前女孩了：“胡说八道！你冤枉我！”
“好大的胆子，皇上和肃王在面前竟敢当庭叫嚣！”刘顺怒叱一声。
胡大山忙闭嘴，再不敢多说什么。
元康帝皱眉看向宁菀菀：“你能确定吗？都这么多天了，你还能记得那黑衣刺客的声音？”
宁菀菀想了一想：“皇上让胡侍卫重复一句话，小女子就能确定是不是了。”
元康帝一疑：“你让他说什么话？”
宁菀菀得了允许，站起来，走到胡大山身边：“麻烦你重复小女子的话——‘妈-的！小丫头片子还挺厉害！’”
这是那天黑衣人对着她唯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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