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学校十余名保安被个校外青年打得毫无反击之力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西龙。单夭夭正被小欣拖着要出去逛街,刚走到校门口就见然子嘴上叼着烟,勾搭着一个女学生在角落里笑。
他的身后蹲着两个少年,一见到单夭夭的身影眼睛都亮了,“然哥,她出来了。”
知道他们是来找她的,单夭夭找了借口让小欣先到前方等她,自己朝然子三人走了过去。
“我的女神儿,你手没事吧?”
正面对上然子的脸,才发现他的右眼角都被打裂了,此刻正半眯着,敞开的胸口还隐约可见透着血红的纱布。右手也被包得严严实实,估计那两根断指是接上去了。他咧着嘴,看起来心情不错,估计是跟他身后站着的娇滴滴的美人儿有关。
她冲着他摇摇头,“程颢有话让你告诉我吗?”
她手臂被铁棍敲到,只有程颢知道。然子一开口就问候,想必是听他说了,这会儿出现在这里,估计也是程颢的意思。
然子弹开烟蒂,对着身后的人摆摆手。其中一名走向前,单夭夭才注意到他手上捧着一大花束,是黄玫瑰。
“这是老大吩咐要送你的,黄玫瑰的花语你知道吧?是‘道歉’。老大说他嘴笨,话说得不好请你不要跟他计较。”说话的同时,然子抓过花束,不由分说就塞到了夭夭手上。
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送花给她,而且是九十九朵的黄玫瑰。单夭夭勾了勾唇,好半响才道,“他呢?”
“在医院呢。我前脚刚溜出医院,老大后脚就进了。啧啧,混黑道的,进医院就跟家常便饭似的。就是那股子药味,真让人受不了。”
本来想问问然子他的状况,可见他一脸轻松愉悦,单夭夭也就咽下了话,捧着花束跟然子告别。
晚上的时候,单夭夭还是按照惯例到了卡斯蒂酒吧。
这是程颢的地盘,成了他保镖后,除非有其他事,不然单夭夭晚上几个小时都是耗在这儿的。
几个守在门口的小弟一见了她,都点头哈腰的叫唤,“单姐。”
这些小弟都清楚她的身份是程颢的保镖,而且是正经八百拿薪水的那种,但更清楚程颢对她的特别,因而对她格外的尊敬。
今夜的酒吧还是人潮涌动,单夭夭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没多久,就有一男人捧着酒杯朝她走来。
灯光闪耀让单夭夭看不清男人的脸,也没有看清的兴趣,只面无表情的拒绝了男人递到面前的酒。但那男人显然不死心,一屁股在单夭夭的身侧坐下,笑声刺耳,“小妞,一个人来酒吧算什么意思?别跟老子装了,陪老子喝两杯,老子给你一千。”
口沫横飞喷了单夭夭满脸,难闻的酒气更让单夭夭拧起了眉,她冷笑着隔开男人想要揽住她肩膀的手,又一把抓过桌上的酒杯对着男人的脑袋浇了下去。
“清醒点了吗?”她的语调平稳,表情也仍旧不温不火,却隐约透着一股寒气。
“操,你敢泼我老子酒?”
那男人被这突然的凉意给激醒了脑子,暴吼着伸手要扇夭夭巴掌。但夭夭哪可能给他机会?伸手一挡,又借力使力的反折,愣是将男人的手臂给折断了,随即敲破酒瓶直接抵住了男人的喉骨,阴森森的开口,“给你两个选择,一、滚回你原来的位置去,别再来招惹我;二、让我直接送你上西天。”
“操,你敢?”那男人不信邪,又叫嚣了句。单夭夭面色不改,但手上却更用劲了,破酒瓶尖锐的棱角轻易划破了男人脆弱的脖颈皮肤,点点殷红显现。“停停停,老子回去,不招惹你了。******,哪来的女人这么彪悍……”
单夭夭没再理他,任由男子捂着脖子念念叨叨的走了,陷入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