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聪明啊。”程颢嬉笑着回道,“现在人都到齐了,打算怎么玩儿?”
单夭夭冷笑,蹲下身直接纠住其中一名壮汉的衣领,“他的块头比我大多了,割个两三百刀应该不难,然后,再撒点盐,再然后……程颢,你说将他清蒸了好,还是油炸?”
“将他砍成两段,一半清蒸,一半油炸不就好了?”程颢半真半假的回嘴,并不意外那壮汉的脸顿时惨白。
靠,他们是当他是清蒸鱼还是油炸猪啊?他是人,老子是人,活生生的人。那壮汉在心里不断怒吼,无奈嘴巴被青泽的臭袜子塞着,只能发出模模糊糊的咿呀声。
但,没人愿意理他。
青泽抚摸着手上那柄小刀走近,“老大,夭夭,这么艺术的事你们就交给我吧,两三百刀,足够我在他身上画一幅图了。啧啧,瞧这膘肥体壮的身段啊,绝对是块好材料呐。”
说话的同时,还故意用冰冷的刀锋去磨蹭壮汉发白的脸,存心要他崩溃。
旁边一个小弟也插话进来,“这里好像没有盐啊,我让阿虎买几包过来。老大,单姐,还需要其他调味吗?”
反正,那壮汉最终是被青泽和他身边的几名小弟拖到隔壁屋子去了。而另一名壮汉,嘴里的臭袜子也不知是塞得不够紧还是他的舌头实在太灵活,总之袜子被他顶开了。
见过三四十岁的男人哭吗?这壮汉的眼睛就跟喷泉似的,拼命的往外涌出泪花,嘴巴张得老大,哭声震天。
受不了他的高分贝,程颢直接一拳盖到了壮汉左胸,“妈的,多大的人了,给老子安静点成不?”
那壮汉抽抽噎噎的接话,“我不想被清蒸也不想被油炸,你们就给我个痛快吧。”
“痛快?怎么样的痛快?”
程颢沉吟,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把钢刀直指壮汉胸膛。也就在那千钧一发的一秒,那原本软绵绵瘫在地上的壮汉突然有了动作,双手同时探出,竟是要扣住程颢的手腕抢他手上的钢刀,但程颢似早有防备,一个抬手躲开了壮汉的突袭。
等那把钢刀再落下来时,就是直直的插入壮汉的左心房。
“操,就这么点本事也想跟老子作对。”程颢骂咧着,等钢刀从壮汉的心房抽出时也带出了一连串的绚烂血花。
那壮汉吃痛的抚住胸口,临死前还不忘叫骂,“程颢,单夭夭,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你们等着接受报应吧。”
“妈的,你这不是逼老子再花几个子儿直接请个道士让你魂飞魄散吗?”回嘴的同时,程颢再一次将钢刀刺入壮汉的体内,又一簇血花绚烂飞扬,他扬着眉,嘴里仍咕哝着,“操,跟老子提报应。你们折磨别人时怎么就没想到报应这玩意儿了?”
不远处,陈啸凤眼睁睁的看着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伙伴惨死,干涸的眼眸涌出泪来,油锅里又是一阵嗤嗤乱响。而单夭夭已经逼近了她,伸手就是两个狠狠的耳刮子,“说吧,你想要怎么个死法?”
“唔唔唔……”陈啸凤愤怒的挣扎,她蠕动着唇却说不出完整的话,那闪着水光的眼眸带着可怕的恨意。
单夭夭丝毫不怀疑,如果陈啸凤还有任何的反击之力,那她绝对会被迫与之有场恶战,可是现在,她只想极其所能的折磨她。
手中的小刀切断了束缚陈啸凤双手的粗绳,却在她一拳朝自己甩来时面无表情的擒住,刀锋一闪,陈啸凤右手五指已经齐刷刷的被单夭夭切断。
她冷眼注视着陈啸凤痛到极致的脸孔,笑了,“知道在我喝着那碗从狗嘴下抢下的肉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唔唔唔……”
“我在想,如果我活下来了,我就让你尝尝啃自己骨头的滋味。”油锅滚烫,那五个手指掉下去没一会就熟了,单夭夭命人捞起,将它们捧到了陈啸凤面前。“呐……今晚,这五个黄金手指就是你的晚餐,好好享用。”
那奇异的肉香弥漫整个屋子,除了程颢和单夭夭面带笑容外,陈啸凤和其余的小弟,都被吓得脸色苍白,更有甚者,已经忍不住奔到外面干呕了。
那一刻,在场的小弟都有一个共同的体认,惹熊惹虎千万不要惹到凶女人,惹到凶女人也好过惹到南区妖精。
在陈啸凤终于崩溃的疯狂扭动,并努力的晃动脑袋想撞掉单夭夭手中的托盘时,程颢上前拥住了单夭夭的肩膀,“今天就玩到这儿吧,肚子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单夭夭点头,没有说话。
“其他人,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程颢扭头问在场的兄弟,这群平日里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弟兄,今天都反常的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了,老大,单姐,你们去吃就好。”
靠,一群龟孙子。恶狠狠的朝他们比了个中指后,程颢心满意足的与单夭夭并肩走出了那肉香四溢的屋子。
本来,程颢是带着单夭夭去吃混沌的。可是当老板娘端着那两碗混沌上来时,单夭夭虽然没说什么,但微拧的眉还是让程颢察觉到异样。
“小夭儿,我突然不想吃混沌了,我们去吃小炒吧?”
单夭夭没有异议,任由程颢拉着她的手在老板娘怪异的眼光下丢钱离开。最终,程颢带她去吃了白米饭,点的三菜一汤全是素的,看不到半点骨头和肉沫。
很显然,程颢看出了她并不愿示人的恐惧。
就算表面上再怎么的不在乎,就算在别人眼里多么多么的强势可怕,单夭夭终究是个人,有人性有良知也有记忆,刚刚油炸人指后又要她马上吃肉,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
填饱了肚子后,程颢又提议要送单夭夭回医院,只因她身上的伤还没好。但被单夭夭拒绝,“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她作势转身要走,但程颢却突然揽住了她的腰身,宽阔的胸膛完全将身板纤细的单夭夭包裹,她的背脊与他的胸膛隔着单薄的布料紧紧贴着,热度伴随着程颢带着怜惜的低语直抵单夭夭的内心。
“小夭儿,别忘了你是个女人,如果心里有恐惧,就表达出来,没有人会嘲笑你。”
别人强调她是个女人时,是为了侮辱和轻视她,可是程颢提醒她是个女人时,却是带着纯然的关怀。
虽然有感动,但单夭夭却不想习惯这种温情。就着搂抱的姿势,她扭头与程颢四目相对,嘴角有笑,却冷漠依旧,“松手。我不喜欢被人肆意搂抱。”
“如果,我说不呢?”没有被单夭夭的冰冷刺伤,程颢勾勾唇角,甚为无赖的反问,圈住单夭夭腰际的双臂越发使力交握。
这个无赖!
眼眸中的怒气瞬间凝聚,单夭夭一记高抬腿想踹上程颢的脑袋,但程颢只微微侧身就避开了,还空出一手拽住了单夭夭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