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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花的树

如何, 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席慕蓉

上午,安姌做了个打架斗殴的笔录,随后又将几个二十岁的毛头小青年进行了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育。那几个孩子倒是乖乖听着,等到安姌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一个头发扎成黄红紫青的小子居然说“美女,要不要去喝咖啡,哦,我忘了小镇上没有咖啡馆,那不如我们请你喝啤酒吧。”

安姌强行按压住自己想冲上前在他那个鸡毛掸子的头上来几栗子(弹脑瓜崩)的冲动。结果那几个家伙居然还不知死活的要安姌的电话,被所里的其他的兄弟带到隔壁教育去了。

安姌苦笑着给自己到了杯速溶咖啡,还没来得及喝,放在电脑旁的手机响了。安姌撇了一眼,顿时石化。

来电显示云明宇!

手机响了很长时间,安姌一直傻傻矗立,没有动。

响铃终于停止了,办公室安静了下来。安姌慢慢伸手将电话接了过来,正在不知所措时,手机又固执地响了起来。

安姌闭上眼睛,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才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过了几秒钟,才传来声音:“无忧?”

安姌轻轻嗯了一声。

“我。。。明宇。。。”

“哦,你好。”

“无忧,你能。。。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安姌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害怕电话那头的他听到她没有出息的心跳,便抢着说:“什么忙?你说?”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明宇?”

“你。。。你和徐瑾瑜。。。还有联系吗?”

安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天津偶尔喝杯咖啡,看个电影,怎么啦?”

“能不能请你让她行个方便,饶了红芳,我们会把钱补上。”

安姌的大脑有些不够用,她修眉微蹙,疑惑的说:“许瑾瑜和你老婆?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电话里不方便,我把事情的缘由和律师函发到你QQ邮箱,你看一下再说好吗?”

安姌哦了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

安姌以闪电的行动,打开QQ邮箱。心里在叹息,原来他还记得她的手机号码,也留着自己的QQ,以前只不过的不联系她而已。

安姌看到邮箱里的东西震惊无比。她端起咖啡一口气喝了半杯,连咖啡凉了都没有察觉。她犹豫片刻,将云明宇发给自己的信一字未动,发给了徐瑾瑜。

片刻手机响起。

“姌姌,别告诉我,你不会是要为他们求情吧?我不会答应的。别忘了他们是如何伤害你的。”

“我。。。我不知道。”

“云明宇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一个三十的大男人,毕业多年无所事事,靠着他老婆拼命加班加点工作养他。他妈生病住院,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竟然拿不出一分钱来,还需要他老婆偷公司的钱来救命。无耻加窝囊,换做是我,早就没脸活着了。”

安姌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徐瑾瑜说的没错,明宇毕业后没有工作过一天,天天窝在家里,靠着老妈买煎饼果子、老婆在一个小公司做出纳来养活,这是所有同学所不解,也是不齿的。

后来他母亲生病,女儿又呱呱落地,一家的生计全部落在了一个月三千块钱的张红芳身上。安姌曾为云明宇找过一家上市公司法务的工作,她怕打扰他,就以邮件的形式将公司人事经理的电话发到了他的邮箱,一周后她收到了恢复。

云明宇在信中客气地感谢了她,并说他的理想是做一名大法官,或者留校任教,其他的工作,他不屑为止。最后还说,他宁可饿死,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从那之后,俩人再无交集,直到今天。

“姌姌,你在听吗?不会又发呆了吧?”

安姌叹道:“我以前跟他找了个月薪六七千的法务,他不屑为之,还说他不需要我的可怜,可是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好不容易他打电话给我居然是为了她,他宁可让我利用你喜欢我,来帮她!呵呵,当真是伉俪情深哪!可是,我不知道,我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哈哈哈哈”

“姌姌,别这样!你等着我跟你出气,老子早看他不爽,早想收拾他了,要不是你一直拦着,我让他们一家喝西北风饿成人肉干。”

“败絮,她挪用的十二万公款,我给你垫上如何?人家上有老下有小,你就别走司法程序啦。”

“大小姐,我知道叔叔阿姨给了你不少钱,来补贴你那两三千的公务员工资,可是就算你疯了,可我没有。这次非得公事公办,我看他以后靠谁活着?没准去当鸭子?哈哈哈哈哈。”

“徐瑾瑜!”

尽管徐瑾瑜的父母用心良苦的用了怀瑾握瑜来表示对儿子的深爱和期盼,安姌一直管徐瑾瑜叫做败絮,源自金玉(瑾瑜)其外,败絮其中。听到安姌改口叫他大名,徐瑾瑜就知道她真的生气啦。

“大小姐,别生气,气大伤身,我从国外带给你的雅诗兰黛可就白抹啦!这么着,您老人家示下则个,小的紧听吩咐。”

安姌沉默半晌,才叹道:“他没有求过我,难得他开口,我。。。我总不能让他失望。你就当可怜两岁的悠悠,或者就当成全我。算我求你,败絮!”

电话那头沉默无语。

“败絮,你一个世界五百强上市公司的少东家,也不会把十几万放在心上,他对你来说就相当于吃个煎饼,买份凉皮。可这笔钱对于明宇家,是救命的钱,我把他们挪用的欠款还上,那笔钱就给他们吧,就当做慈善了,好吗?”

“姌姌,电话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聊吧。是你回天津?还是我去找你?”

安姌想了想:“现在APEC会议,我们不让请假。这样,你不要起诉张红芳,等再过几天,我回家在说好吗?”

许瑾瑜道:“我这边有点事,先这样!”

安姌一直闷闷不乐,中午也没有去食堂吃饭。不吃不喝想了三四个小时,才在邮件中恢复云明宇:你想要的,我尽全力。

下午安姌和几个兄弟出了一趟警,两个小夫妻打架,他们教育了一顿,开着长安面包回到单位,门卫大叔说:“安警官,一个开着比亚迪,带着墨镜的愣头小子找你。”

赵所问:“愣头小子?谁呀?在哪?不会又是附近暗恋姌姌的吧?我们去教育教育。”

大叔用手指指院里,“他把车开进去了”

大家顺着大叔手指的方向看去,惊了一地眼球:“靠,大叔,这哪是比亚迪呀,是宾利好不好!老天宾利呀!”

大叔一脸无辜,纳闷的说:“中间一个字母B不就是比亚迪么?宾利又是什么?没听说过。”

开到出勤的警车回来,宾利的车门打开,以为西装笔挺,身姿挺拔的青年从车上走了下来,朝着他们挥挥手。

“尼玛?这那里是愣头小子?分明是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男主,姌姌,这个男神是who呀?”

安姌头大如豆,这个该死的败絮,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安姌慌忙摆摆手,用徐瑾瑜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的说:“兄弟们,我不认识这厮,我这么有涵养的人从哪里认识这样的骚包货?”

“姌姌,这就是上班的地方呀?我多少次要来看看,你总是不让,这几位是姌姌的同事吧?我是徐瑾瑜,多谢你们平时对姌姌的照顾。”一边握手,一边敬烟。限量版的黄鹤楼!

安姌见他们寒暄完毕,对同事们说:“对了,你们不是要整理出警笔录么?”

同事们会意,笑道:“是呀是呀,我们还有些事要忙,姌姌,你朋友第一次来我们镇上,你带他去转转,也好看看这里的民情景致。”

徐瑾瑜笑道:“各位先忙,等下班大家一起吃一个饭。”

安姌径自上车,做到了驾驶的位置,一踩油门,宾利驶出了大院,径自往田边树林开去。”

“姌姌,你没有生气吧?”

安姌笑道:“徐大少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到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来看在下,在下不胜荣幸,唯一害怕的是我们单位的小镇民们的嘴,也许到他们嘴里我没准就成了傍大款的小三啦。”

“那我去告诉他们,不是小三,是明媒正娶的正牌夫人!”

安姌一惊之下,一个急刹车,还少林间小路,没有人,否则新闻上又多了一起豪车事故。安姌将车停下,下车站在一颗杨树旁。

“啧啧,第一次看见你穿警服,真帅呀!安警官,可以让我拍照留念么?”

安姌横了他一眼:“说吧,徐大少光临鄙镇,不会只是为了拍照吗?”

“你真的要帮那个混蛋?”说着徐瑾瑜伸手摸了摸安姌的前额“没有发烧呀?怎么一个劲儿说胡话呢?”

安姌把他的手打下去,苦笑道:“我就是这么高尚,可以了吧?”

“你不恨他们俩?”

“狠,以前狠,现在也没有释怀,不过,我只是不忍心看他难过。我也很狠这样的自己,可我就是笨到改不了。”安姌说着径自走到后备箱,从中拿了两罐德国黑啤,扔给徐瑾瑜一罐,自己开了一罐。

“败絮,不瞒你说,这么多年,我的梦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别人,他几乎夜夜光临,在梦中没有张红芬,而我们也没有分开过,六年多没有见面,也没有联系,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下一次我们有交集是怎样的情景。可是我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呵呵呵,讽刺吧?我深爱的人放弃了我,多年不曾联系,唯一一次联系,居然是求着我去求喜欢我的人来救我最恨的女人。这是天下最大的讽刺。我安姌何德何能竟然能遇到!哈哈哈哈”

徐瑾瑜叹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按他说的做?他无能无耻,你怎能无知呢?”

安姌一仰头,一瓶黑啤下肚,伸手到:“给我一根烟,让我也尝尝市价一万一条的限量黄鹤楼是什么滋味?”

徐瑾瑜摇头:“女孩子不能抽烟,你更加不能。”

安姌笑道:“小气鬼,舍得给初次见面的人,对却你的老朋友吝啬,不愧是资本家呀。”说着一个健步上来朝着他徐晃一拳,他躲避的功夫,烟和打火机已经到了安姌手里。

安姌点着一根,放到嘴里吸了一口,呛得一阵咳嗽,眼泪都下来了。

“傻孩子,这又是何苦?我还是那句话他配不上你,从来都是!你们没能在一起是老天爷开了眼。”

安姌又吸一口,有一镇咳嗽:“尼玛,连个破烟都看不起我?凭什么?”

徐瑾瑜一边拍着她后背为她顺气,一边从她手中夺过烟。

“姌姌,只要他求你,你就一定为他办到,对吗?”

安姌点点头:“尽我最大可能。”

“这么高尚?这么善良?”

“我没那么善良,只是不嫌更让他失望。”

许瑾瑜郑重地点点头,庄重地说:“那我呢?如果是我求你呢?”

败絮难得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安姌好奇地看着他笑了:“别逗了,徐大少你哪里有求人的时候呀?就算有,那我也没有那个级别那个本事来帮你。”

“姌姌,我为了你让他老婆去了我外地的一个下属的分公司,你说过她学历低,不好找工作,刚我给她口饭吃,我把他弄到一个最差的一个分部当了个小出纳。虽然一个月三四千,但我只要想要我在养着云明宇那个混蛋,我就不痛快,觉得这钱还不如给了一个乞丐痛快,至少还可以看到乞丐当时面带感激的神情。可云明宇呢?!现在出了这种事,你让我放过他们,说实话,你的要求别说是这个,即便是让我去偷盗行骗,我也不能拒绝。不过,姌姌,我只是想要知道,如果我有一天求你为我做一件事,你会不会也舍不得让我失望呢?”

安姌想了想,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肩头:“败絮,你是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你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也可以尽全力去做,争取不让你失望。”

“真的?”

安姌郑重地点点头:“真的。”

没想到,徐瑾瑜一把推开她,却跪在地上。

安姌惊得滚落了一双眼球:“你这是。。。。你干嘛呀?”

“姌姌,我郑重地求你一件事,嫁给我吧。我也是第一次求你,我也需要帮助援救,求你救我。”

“败絮,别开玩笑,你这次开大了。”安姌边说边想要扶起他。

“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求你了”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枚泛着蓝光的钻戒。他把钻戒递给她:“姌姌,你看看,上面的刻字。”

安姌疑惑地接过来,钻戒的背面刻着几个字母:“J Y love A R”

“没错,瑾瑜爱安姌。这个我准备了三年了,只是一直没有给你看而已。”

安姌拿着戒指,流泪道:“败絮,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天,你对我的好,我感激五内,如果讲报答,我愿意嫁给你。可是,你知道我暂时无法爱上你,所以我不能伤害你,真的,瑾瑜,你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不为你的地位权势,仅仅为了你的真诚和善良,当然还有你的聪明和帅气,你值得拥有最好最好,最深爱你的女孩。”

“姌姌,先不要拒绝,我可以等你爱上我。与其你的逃避,还有去跟那些没有见过面的人相亲,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如你所说,我也觉得自己才貌双全,痴情善良,所以你绝对值得拥有。”

安姌被他说的破涕为笑。

“别忘了,我也在求你!你能尽全力答应他的请求,为什么我就不行?你太不公平啦!你帮助伤害你的人,却伤害深爱你的我?还有,人民的公仆,安警官大人,不能言而无信,你可是刚刚答应的。

说着,从怀了掏出录音笔,按了一下播音键,传出安姌的声音:“败絮,你是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你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也可以尽全力去做。”

“听到没,这就是证据,警花大人是不能言而无信的。”

安姌笑了。

徐瑾瑜从地上站起身来,也顾不得拍身上的泥土和枯叶,拿过戒指套到了安姌的手上。

“姌姌,从今后,你是我的啦。”

“你无赖,钻空子,等我再好好想想。”

“没关系,你有一辈子可以好好想。等等,我跟云明宇那个混蛋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订婚的事,顺便把那十二万送给他啦。”

安姌一愣,这样好吗?也许这样是她和明宇最好的结局。可是自己真的就这样嫁给败絮,合适吗?

“败絮,我问你,如果我把答应你,你会放过明宇和那个女人吗?”

“虽然不情愿,不过非要如此的话,我会听你的。”

“姌姌,如果没有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你会有真正接受我的一天吗?”

安姌怔住,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徐瑾瑜笑道:“没关系,我有耐心,我们慢慢来,你相信总有一天能给我一个我想要听得答案。我饿了,你帮我找点吃的。”

“你不是约了我同事晚上吃饭么?”

“他们是你的弟兄,我自然的讨好他们,好好陪他们喝点,可是,我现在饿得很,的先往肚子里垫吧点,要不一会儿下班,一上来就喝,我怕我扛不住。”

安姌笑道:“不赖呀!有长进,不再是死要面子死撑着的那个混小子啦。”

“那是自然,人家马上也是有家室,有人管的人啦,自然得长进些。”

安姌不理她,开了车,径自朝着一家经常去的农家菜开去,没几分钟,安姌停车说到了。

托“APEC蓝”的福。在社会各界的努力下,空气质量好了很多。

告别了一个月的重雾霾空气,重新洗到透着太阳味道的新鲜空气真舒服呀!安姌伸展双臂,仰起头,闭起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再见,雾霾!你好,阳光。”

村里的街道人不多,车也不多,夹杂着深秋的空气混在一起,颇有些清冷萧瑟之感。安姌把套在警服外面的大衣裹紧了一些,朝徐瑾瑜做了个手势,又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小餐馆。

徐瑾瑜看看矮小破旧的餐馆,微微皱了皱眉头。安姌白了他一眼:“大少爷,这里不是北京上海天津,没有那么高端的酒店,不过,他们味道不错,你就当体察民情,微服私访好啦。如果能突发善心,或捐款或建厂都行。”说着拖着他进了笑餐馆。

俩人刚做好,安姌的电话响起,显示云明宇。

安姌冲徐瑾瑜点点头,出来接电话。

“无忧,谢谢你。”

“客气了。”

“你。。。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

安姌满口苦涩,强笑道:“不然呢?”

“祝你幸福。”

“谢谢,同祝。”

对方沉默好久,才说:“今生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好好投胎,那时我来还你,给你幸福。”

安姌冷笑:“今生遇到你,已经够倒霉了。若有来生,我们永不相见。”说完狠狠挂了电话。

这时对面一家小超市传来张信哲的那首《白月光》,安姌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放肆的眼睛了,那种眼泪快要决堤的感觉伤害了她久违的自尊,于是乎,她叹了口气,皱了皱鼻子,抬头望天。

记得有人说过“如果不想流泪,就闭起眼睛,抬头望天,这样眼睛就缩回眼眶,流到心里去了。”

“什么来生今生?分明是借口和推诿。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俩人平淡到老,为什么你不懂?为什么你不肯?”

深厚传来败絮的叫声“姌姌,这么冷的天,发什么呆呢?上菜啦,快来吃几口热乎的暖暖。”

“就来”安姌答道,用手绢擦了擦眼睛正要回去,这时突然听到咯咯的儿童嬉笑声,循声望去,马路的对面一漂亮的小女孩,大约三四岁模样,一身厚厚的黑白色衣服,走路摇摇摆摆,像只可爱的小企鹅。

“明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女儿悠悠是不是也是这样可爱?你若不爱我,又为何给女儿取名悠悠?”安姌凝视着小女孩,不争气的眼眶又开始发洪水了。

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了路线,径直横穿马路,张开双臂向着安姌跑过来。

而身后跟着的年轻妈妈只顾在玩手机,丝毫没有留意孩子的动向。

安姌心里很是愤怒“什么破女人?只顾玩手机,不看孩子,一点都不尽责。好在路上没什么车。”正想开口提醒那为不称职的母亲,这时拐角处突然闯出来一辆载货的小皮卡,安姌本能一边大叫着“停车”,一边冲了过去,抱住了孩子。

耳边盘旋着败絮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嘶哑叫声 “姌姌!”

突如其来的剧痛伴着一阵眩晕排山倒海席卷而来,躺在地上的安姌抽搐了几下,用力地睁大眼睛,她居然看到太阳月亮和星星都环绕在他身边眨眼睛,眨着眨着变成了明宇的脸。

“明宇,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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