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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永寂

“嘟——嘟!”一阵紧似一阵的尖锐哨声忽地在四面八方响起,无数杂乱的脚步声急匆匆由远及近,想是附近赶来灭火的警察和民众。

郑三爷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歇的差不多了,咱们得在那个清崎老头的手下搞明白园子里的状况前赶快离开,就刚才那阵仗要是再来一次,我可没有信心能再一次死里逃生。”

“三爷放心,我已着人在城西郊外已经准备好了渡船,只要能安全到达城西渡口,咱们就算安全了。”任凉恭接口道。

郑三爷点头:“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出发。”

当下一行人仍像方才一样,任凉恭背起琴怡,阿龙怀抱唯眀,史玉珞这会腿脚有了力气,就跟在阿龙身后,众人急匆匆向城西奔去。

一路急行,又行了两个街口,前面忽地出现一众黑衣短打的人影,双方打了个照面后俱是一怔。经过一番打量,那些人便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

是清崎或战秦方的手下吗?他们这么快就找过来了?众人心中不安,手上也都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对面的那些人却丝毫察觉不到他们的紧张神情,一个赛一个的跑得飞快,“三爷,三爷!”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娃娃脸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在十几步开外就扯着嗓子大叫着郑三爷的名字。

“呦,平子!”郑三爷看清来人也是一喜,这些人正是他分派去炸毁仓库的若干小队中的一支。

“平子!你们怎么过来了!”郑三爷看着冲到面前的平子兴奋地问。

“啊,是这样的。我们原本是在那等着您的信号行动,忽然有个大姐找到了我们,她说今天早上看见清崎多调了十几个机枪手过来,怕您这边撑不住就来找我们去帮忙,我纳闷她怎么知道咱们的计划,就打听了一下,结果您猜怎么着,她就是前几天给咱们送字条,提醒过咱们的那个神秘人!”

这平子也是个话唠,说话又急又快,唠唠叨叨说了一堆,好不容易等他住了嘴,郑三爷就问他他口中那个大姐在哪,平子回头四下看了看,就在人群的最后面拉出来一个女人,“三爷就是她!”

“你是谁?”“是你!”

郑三爷一句“你是谁”刚出口,那边就传来任凉恭的声音:“是你!”

郑三爷惊奇回头,就见任凉恭也是颇为意外的看着那个女人,而那个脸上全是狰狞疤痕的女人却抬起头,朝着任凉恭淡然浅笑了一下。

“你们认识?”郑三爷不解。

“有过几面之缘。”任凉恭解释:“她曾在清崎府上做活。”

“难怪!难怪你会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可是,你为何又要帮我们?”郑三爷还似有些怀疑。

女人也不答话,自怀中拿出纸笔,写了几笔后递到郑三爷面前。低头看去,纸上只有一句话:无它,唯一点侠义之心不灭罢了。

“侠义之心?这倒有趣!”郑三爷哈哈一笑,旋即又凑在任凉恭耳边悄声道:“这个女人倒是有点意思,就是相貌丑陋了些,又是个哑巴……”

“三爷!”余光瞥见女人的面上不悦的神色一闪而过,任凉恭急忙止住了郑三爷的话,“咱们还是赶快往城西去吧,怕是一会就有人追上来了!”

于是众人又是一路奔驰无话,天色朦胧的时候终于抵达城西,却在出城时遇到了早就等在此地的一群人,双方又是一阵激战。郑三爷等人不敌只得退入巷中暂避。偏巧此时琴怡在连番惊吓之后旧疾再发,咳嗽不止,最后竟然接连呕出几口鲜血,面色青灰摇摇欲坠。

外有追击,内有病患,无计可施之间满脸疤痕的女人拍了拍任凉恭的肩膀,递给他一张纸:“众人聚做一处目标过大,不如分头而行。若先生信我,可由我带先生妻儿先行,吾等妇孺幼子,反不招人耳目。”

低头瞧了瞧怀中几近昏厥的琴怡,又看了看已然灰暗的天色,任凉恭点点头:“如此,便有劳了。”

说着转身对史玉珞和唯眀交代了几句,史玉珞点头,上前和那个女人一起扶起琴怡,唯眀跟在她们身后,朝着城门相反的方向离开。

“切记,想办法在明日午时前到达城西,那里有渡船可以离开。”任凉恭最后叮嘱道。

“我们记得,你也要好好活着。”史玉珞回望任凉恭。

“父亲,我们等你。”唯眀朝他挥手。

几人脚下再未停留,几步就走入了黑暗里。最后的一瞬,那个女人也转回头来向他看来,嘴唇开合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看不真切,隐约瞧着她的唇形似乎是在说什么“再见”,想来也是提醒自己小心地一类话吧。

看着她们在暗影里消失,任凉恭也不再多想,转身又加入了战斗中……

第二日,城西渡口附近的破败农舍。

琴怡躺在农舍里唯一一张满是乱草杂物的榻上,史玉珞正在为她擦拭嘴角残留的鲜血。从昨晚到现在,她几次咳血,精神涣散了大半,一双眼睛早就失去了神采,只是还有一些意识存留。

“喂,你可不要死啊,你死了我该怎么跟任凉恭交代!”史玉珞说着话眼睛里却早就泛起了泪光。“那个什么郎中早就说你还有六年寿命,可你不也好好地活过了十年吗?所以他根本就是个庸医!等这次咱们逃过这劫,我任凉恭给你找更好的郎中,我也不跟你怄气了,我……”

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一个人蹲在地上呜呜的哭。她一哭,唯眀也跟着哭。

“别哭了,小玉……唯眀……”琴怡强打着精神撑起半个身子,伸手想去拉他们起来,疤脸女人急忙过来扶她躺下,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乱动,又俯下身子拉起史玉珞和唯眀,指了指外面的太阳,又指指渡口,意思是时间马上到正午了,该准备去找船离开了。

史玉珞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想再等一等,那女人就又拿出纸笔写下一行字给史玉珞看:“枪声虽然时断时续但好在一夜未停,这会听着反而离着越来越近,再过一时半刻他们也该平安到达。当务之急是找到渡船,等他们一到就马上开船离开。”

“是这样吗?”史玉珞擦了擦满脸的泪痕,抽泣着抬头问道。

女人又指指外面,示意她仔细听一下。

史玉珞听了听觉得似乎真的如她所说一般,又开心起来:“我现在就去渡口,麻烦你在这里照看她一会。”她,指的自然是琴怡。

女人点点头,朝史玉珞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表情,史玉珞便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母亲等等,我跟您一起!”唯眀也追着史玉珞的背影跑了出去。

农舍里一时寂静,只有远远近近的枪声和残破的屋脊上落下的日光。

躺在榻上的琴怡觉得日光有些刺眼,就像小时候坐在院子里,父亲正在煮一锅汤药,咕噜咕噜的冒着褐色的泡沫。阳光从天上落下来,眯着眼睛看上去时,睫毛上都是明亮亮的光团,泛着七彩的光。偶尔,还会有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外的大树上探出来,用稚嫩的声音叫着她:“姐姐,姐姐!”

“阿凉,小心些,千万别摔下来了!”

她高声叫着。却又忽然惊觉不对。自己已经大了,那些事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了,现在的阿凉……阿凉在哪里?

“阿凉,阿凉!”身体猛一抖动,彻底清醒过来,头顶还是残破的屋脊,大团的阳光。原来,竟是个梦……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总是在梦里叫他的名字。”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那声音不是史玉珞,那是……那个跟了她们一路的疤脸女人!

她会说话!

“你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女人继续说道。她的声音温柔婉转,和她狰狞的面相完全不符。

“也难怪……”女人幽幽叹道:“没了皮相和声音,整整十年,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只怕也不认识如今的我了。”

“你是,你是……是你!”琴怡猛地张大双眼,“你回来了?!”

渡口。

史玉珞拉着唯眀顺利地找到了早早守候在那里的摆渡人,仔细叮嘱了那人一些要耐心等待,莫要私自提前离开的话之后,就又带着唯眀往农舍这边赶来。

回去的路上就听见不远处枪声渐渐稀少,而后似乎又转了方向朝北去了。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半路遇见了什么状况,被迫往北转移了吗?史玉珞心中疑惑,急急忙忙转了个弯向方才枪声消失的地方赶去。

一路小跑了几百米,就见前方出现了两个人影。等到再近一些发现那两人正是任凉恭和阿龙。

“任凉恭!”史玉珞挥舞着胳膊大声地叫他。

他二人也远远地看清了史玉珞和唯眀,几步奔到近前,上下打量一番见她和唯眀全身上下丝毫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就你们两个,郑三爷他们呢?”史玉珞朝他们身后望了望,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人。

“打了这么久,两边剩下的人都不多了。方才我们甩脱了最后一批追兵,三爷就带着他剩下的人回山上了。”任凉恭答道。

“回山上?他不跟咱们一起走吗?”史玉珞追问。

阿龙闻言在一旁笑了笑:“少奶奶,三爷他们都是不拘小节的人,跟着咱们多有不便。再说他们原本就是山匪,山上就像是他们的‘家’,既然回家了您也就不必替他们操心了。”

“是啊,咱们还是先想好眼下的事吧。”任凉恭摸摸唯眀的头,“琴姨呢?怎么不跟你们在一起?”

“琴姨和那个脸上有疤的婶婶在一起,我和娘是出来找船的。”唯眀很是乖巧的回答。

任凉恭这一问才让史玉珞想起出来许久都忘记了琴怡还留在那间农舍里,忙引着几人走向农舍的方向。

约莫距离还有百米的时候,就见前面一阵烟雾弥漫,原本那间简陋破败的小小农舍不知为何燃起了火,火势虽然不大但似乎是从里面燃起的,四面毛坯墙体裹着一团大火球燃的劈啪作响。

“怎么会这样,方才明明还是好好的……”看到火光的一刹那,史玉珞就愣在了当场,直到任凉恭高声叫着琴怡的名字冲向火光中时,她仍是不敢置信地瘫在地上。

不可能,这附近明明没有人烟,也没有什么能引发火灾的东西,更不可能是有人想要害她,只这一会的功夫,怎么会……

她就这样愣愣地瞧着,看着,直觉得那团火光越来越大,比昨天清逸园那场还要大,大的像一条火龙,张着血盆大口就要把自己吞噬,她来不及躲闪,只能“啊”地一声惊叫,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船上。河水荡漾着簇拥着船身,飘飘荡荡地前行。唯眀正蹲在自己身边,见她醒来就急忙叫着“父亲,父亲,母亲醒了!”

而后任凉恭便走了进来,看看她的面色:“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悲伤还是愤怒。

眼前猛地闪过记忆中的那个片段,她急忙扭过头去,声音哽咽:“对不起,是我没有看顾好姐姐,才让她……”

“你别自责了,琴怡没事。那天房子起火时她并没有在里面,想是起火后她就自己跑了出来,只是被烟气熏着了,在你之前已经醒过来了。”

的确,琴怡没死,也没有伤,甚至也没有再出现咳血的症状。行船途中,他们经过一个小镇,请了郎中瞧过说是一切安好,并无大碍。众人只觉这小镇郎中医术不精诊不出琴怡多年病症,琢磨着改日再寻一个郎中瞧瞧。

不过说来也怪,他们一路舟车劳顿,风餐露宿,琴怡倒也没表现出什么不适,面色瞧着也逐渐好了起来。不知是否上苍有灵,对她格外眷顾。

话说她的身体一路好转虽然是件好事,但不知怎地自她这次醒来后便鲜少与人交流,比以前更加的沉默寡言,史玉珞好几次都撞见她一个人时喃喃自语,黯然落泪,也不知是有什么心事。每每问起那日她与那疤脸女人独处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总是摇头不语,甚至连那女人的去向都不肯透露,众人拿她无法也就不再询问。

时间又过了半月有余,一行人辗转几个城市,途中又频有贵人相助,终于在一路流亡的第十七天登上了一辆前往海外的货轮。

傍晚时分,残阳似血。

“还没有找到人吗?”

“少爷,这人太多,实在是找不到啊!”阿龙苦着脸看着一脸焦急的任凉恭。

就在十几分钟前,众人准备登船的时候,他们才忽然发现琴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任凉恭大惊失色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她的人影。

“不必再找了,我想这是姐姐她自己的选择。”史玉珞在一旁淡淡开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凉恭看她。

“昨天夜里姐姐来房里找过我,她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还吩咐我等今日船离了码头远在海上的时候,再把这封信交给你。”

澎湃的海水在激荡着雪白的浪花,远处的山川都已变成了地平线上的一点,海风辽阔,带着湿咸的味道在身边奔跑。微微摇晃的甲板上,史玉珞递给了任凉恭一封信,一封琴怡亲笔写下的信。

阿凉:

人生一梦,匆匆已是数十载。此刻梦醒,回首一望,顿觉往昔荒唐。

我们这一生,似乎都在追逐着永不可得的一切,海市蜃楼、梦幻泡影。因为幻景美好,才舍不得放手。就如我一直为自己编制的童话: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我是个痴人,分不清爱与怜,竟一直这般浑浑噩噩度过半生。可叹未有人能早早予我当头棒喝,惊醒南柯一梦,才让这一切平添许多枝节,累你心结难纾,眉头不展。

此前我于郊区独住时曾去过几次洋人的教堂,听那里的神父说:人生而有罪,唯有终日在神的面前祈祷赎罪,死后才会去往幸福的彼岸。我原是不信的。

可当那日与她重见的一瞬,我终于领悟了神父话中的深意,可惜错误已然铸就,一切都已不可挽回。自此,我的余生都将背负着不可宽恕的罪责,即使日日祈祷,也难求心上片刻安宁。

阿凉,你是对的,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值得你用尽所有去爱的。即使你没有护她一世周全,她却用自己的性命将你守护。

此刻,相信你应该已身在海上,安然前往遥远的大洋彼岸,原谅我直到现在才以这种方式道出一切。只因我实在无颜在你面前讲起关于她,你的明慧。

是的,明慧,她回来了。只是已经改头换面,用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默默守护着我们。

那日时间紧促,她也未与我过多言眀,只道是五年前刘氏与权叔相继离去后便决心回来为母复仇。她毁了自己的容貌,扮作不会说话的妇人混迹在清崎的府第伺机寻求报仇的机会,却不想在那里见到了你。

当她察觉你也在暗中谋划对付清崎的时候,她就放弃了自己原本的计划,开始利用自己身份之便偷偷搜集信息,只为在关键时刻祝你一臂之力。

可她却从未想过再与你相认。我知道那无关时间,无关容貌,或许真的如她所言:逝者难追,不若留待记忆。

她总是这样善良而又孤傲,像荒野里独自绽放的玫瑰。所以当那一日,她用尖利的匕首划开自己心口的一刹那,就已经灼烧了我的灵魂。

我不知她在何时找过为我诊病的陈郎中,得知了能让我摆脱顽疾的方法。所以当我神魂缥缈,将归幽冥的时候,她救了我,用自己的鲜血。

世上怎会有人,如她一般痴傻。以心易心,以命换命。

我无颜对你,又不能坦然赴死,只能用余生来赎清罪责。

乱世终将结束,疮痍总会抹平,我会走遍世间的每一处山水,为所有迷茫痛苦的人们带去光明和欢乐,就像她一直所做的那样。

阿凉,从此忘了我,忘了此间的一切,只需要记得她,你此生唯一的妻,世间唯一的,明慧。

朝朝暮暮,我会一直在神的面前祈祷,愿来生你们能在世间重逢,相亲一生。

琴怡 字

信封深处,还藏着一点闪亮的红色,是一条镶钻的红宝石手链,盈盈碎碎的光芒和着海上的光,精致的宛如初见。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果真是……何如不见。

若不曾见,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那些难以忘却的……

眀家初见,她的裙摆旋开宛如巨大的花朵,向他狡黠地微笑。

新婚的喜宴上,她白衣乌发,对他郑重地说出“我愿意”。

那年上海,她问他能否护自己一世周全。

无人的郊外,她流尽自己的心头血,只为救他人一命……

可是明慧,当你承受剖心之痛时可曾想过知道真相的我又该怎样以之于你千百万倍的疼痛在世上独活?当你一把烈火让自己在世间永远寂灭的时候,又可曾想过日后我思你无处,这一腔悔恨该向何人倾诉。

五年,原来你一直都在我的左右,可恨我却始终不曾认出你来。果真如你所言没了皮相和声音我便认不出你来?还是我从来就不曾把你爱的真切?

你是失望了吧?

最后,就连那日城中,我也不曾明白你在黑暗之中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现在想来,你是想说:“任凉恭,再见”吧。

再也不见吗?

不见?

低下头瞧着手中的链子,猛一发力,将它远远丢向了远方。

“明慧!你曾说好了要将手链的钱还清给我,现在钱都没有还清,你凭什么就说再见!我会一直等着,等着你来找我还钱,我等着你!”

海浪滔滔,瞬息将一切吞噬,爱与怨,离和恨,千载悠悠,终成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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