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潇潇疼的浑身难受,冒着冷汗,真想一头撞晕过去得了。“太疼了。痛死了!我不想活了。”
“我想今天还要来你这躲躲。”很熟悉的声音,任潇潇不觉抬头一看。
“大白天,你也敢闯皇宫?你还真是好雅兴。”
“不要说我了,你怎么了?”松江看见任潇潇如此难过,怜香惜玉是他的软肋,满腹柔情,于是忙上前关心道。
“我大姨妈来了,现在肚子痛。”任潇潇捂着肚子,极其痛苦。
“大姨妈?给你下毒了?可是这冷宫是不可外人进来的啊?你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吃?在后宫被毒死就像是毒死老鼠一样是最平常的事,你也不小心点。”松江看见眼前柔弱的女人更加虚弱,竟然有些心痛的感觉。“冷宫太医也不能进来,这可怎么是好?”他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如果是中毒,早就死了,还能等你想那么久?”任潇潇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呆萌的男人又可笑又可气。
“痛,痛死了。”任潇潇痛到不能平躺,背对着门,缩成一团。
“你。。。流血了!”松江看见任潇潇裙子上有一块血迹,有些担忧,不觉得叫了出来。
“我每个月都流血的!”
“啊?你是得了什么绝症?”松江没有想到眼前的冷贵妃竟然会命途多舛,遇到这样的病。一脸愁容。“哎,如此年轻的你,怎会这般被命运折磨。”
“请你不要在我周边烦我!没想到一个采花大盗连“月事”这样的事都不知道?还要我在这给你科普?”任潇潇一脸嫌弃,看着有些委屈的松江,也不忍再说,“噗”的一声笑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松江有些尴尬,低着头不说话。
“月事就是女孩到绝经期每月都会来的。”
“嗯。。。请冷贵妃不要再说。”松江觉得尴尬至极,这样的话有些灼耳,忙坐到桌子边上和任潇潇保持距离。
“哟,还害羞?”任潇潇打趣道:“上次不是还要教我那种事嘛?”看见他害羞的蠢样,好像疼痛感也有些减弱。
松江听见“上次”立马红了脸,踱步到门口,慌张辞别:“冷贵妃请保重身体,我就不打扰了。”
“慢着,冷宫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松江没想到竟然被冷贵妃喝住,看见她有些傲慢又有些气愤的脸,去留之间也有些犹豫。
“就你这门卫2人,怎么能拦得了我?我在这也只会打扰贵妃休息,还是离开比较好。”
“我还有些话问你,你说清楚了,就可以走了?”
“有些话?”松江一脸茫然。“贵妃真是个好奇心很重之人。”
“对。既然来了,就聊聊吧。也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减轻疼痛,你若是交代清楚,私闯冷宫的罪名就不用承担了。”
“嗯?”松江有些紧张。
“不用紧张,我都这样子了,还能吃了你不成?”
“嗯。”松江咽了一口口水,心想算了,也是躲不过去了,只是问话而已,没什么慌张的。“贵妃请问。”
“怎么感觉你对女人的事都不了解,为何我感觉你不像个采花大盗呢?”
“嗯。。。嗯。。。这种事”
“这种事怎么了?这种事若是你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才是奇怪的事吧?”
“好吧。我也不说谎了。我确实不懂。”
“哈哈哈哈哈哈,不懂?那你也不懂男女之事啦?”
“冷贵妃,请你自重,这种事怎么你这么容易说出口呢?”
任潇潇看见他这般不好意思更加好奇。
“果然如此。我很好奇你与宫中淑妃的爱情故事。”
松江大惊,事情败露,一脸窘态。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也没必要隐藏了。我呢,也就是好奇心重一些,不是什么到处说的人。”
“这里呢,没有新闻,也没有网络的,弄点花边新闻听听也是好的嘛。”
“网络是什么?花边新闻什么意思?贵妃是否痛得胡言乱语了。我还是退下吧。请好好休息。”
“站住!让你走了吗?这些你都不用理会,你就告诉我你与淑妃的事就可。不要那么小气嘛,也让我消遣一下。”
松江想着淑妃,心一紧,还是说出来吧。若是她真有心害淑妃,上次就交代了,看样子也只是好奇而已。看见任潇潇卖萌的样子,内心也被柔化了。
“好吧。”
“太好了。”切,又高压,又卖萌,我就不信你不说。任潇潇得意极了,这份心里战争的胜利着实减轻了疼痛。
“我和菲儿,就是淑妃,在一个私塾学习,我们互相爱慕彼此,相敬如宾。可是皇上选妃,他的父亲把她送到宫中,硬生生的拆散了我们。我难解相思之苦,只好偷偷的潜入宫中与她私会。”
“这么些年竟然没有发生过关系。嗯。看来也是个绿茶婊配备胎。”任潇潇已经判断完毕,只是看着如此痛苦的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不可自拔的松江,没办法开口揭穿。同时她也晓得,没办法唤醒他,就不要浪费口舌,自找苦吃了。
“冷贵妃,有人来了,我不便留在这里,请替我保密。”说完,松江又从墙翻身离开了。
刚离开,碧莲就端着棉布进来了。“主子还疼吗?”
“好些了。东西带来了吗?”任潇潇已经没有那么疼痛,起身。
“带来了,碧莲,我呢,给你画个图,你按照我画的图,把它缝好。去吧纸墨拿来。”
“嗯。”
任潇潇感觉湿哒哒的很难受,就快笔按照***的样子画好了。“用线条固定在腰间,下面加宽加长,直到腰窝,你明白吧。”任潇潇怕是碧莲不懂,就连比划连说。
“嗯。明白了。”
“好啦,那去做吧。多做几个。这些日子我会换着穿。用过的就扔掉好了,很方便。碧莲我是不是很聪明。”
“嗯。主子真的好聪明呀。我现在就做。”
“嗯。要不然给它起个名子吧?”任潇潇感慨自己的聪慧,同时她也想着若是走出冷宫,批量生产,是否还能赚些银两。宫里的人比较羞涩,也只会比划这种私密的物品,靠猜太麻烦,还是起个商品名字为好。
“就叫做女人之友怎么样?”
“不好,那样大家就知道我们来月事了呀。好害羞的。”
“宫里的妃子都是已婚妇女有什么好害羞的。”任潇潇嘟囔了一句。干嘛那么保守呢?害羞和荷尔蒙一样泛滥,男的女的都一样。
“好吧。那就叫做长棉花怎么样?”
“嗯。这个好。主子,我已经做好一个了,你试试看。”
任潇潇接过长棉花,将带血的内衣裤脱下,换上。“虽然跟卫生巾没发比,不过呢,还是很舒服的。长度和宽度都够用。碧莲你的手真巧。”
“虽然我不懂卫生巾是何物,但是看见主子很满意,我就很开心了。对了,高大人,一会会来看望主子。说他来了,你就不疼了。”碧莲轻声细语的说着最后一句,感觉很不好意思。
“呵呵。他来了也解决不了什么,我还是会疼。哪里来的自信?碧莲,把这身换洗的衣服拿下去。一股血腥味。”任潇潇责令碧莲快快拿走这身带血的衣服。这股血腥味好像要淹了这间屋子。
“宁儿。”碧莲还没有离开,高大人就敲门示意是否方便进入。
“等一下。我换下衣服。”任潇潇慌乱的穿着衣服。
“嗯。你。。。慢慢。。。换。”门外瀚林吞吞吐吐的说道。
“好了,碧莲把门开开吧。”
“嗯。那主子,我先出去了。”碧莲拿着任潇潇换洗的衣服走了出去。
“宁儿。”
“瀚林哥,你是跑着来的吗?一头大汗。”
“嗯。”
任潇潇看见眼前大汗淋漓的瀚林哥,很是感动,一下子扑倒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终于有人待她这般温柔,这般上心。在这处处小心,明刀暗箭的后宫,她觉得自己像是银河里的沙尘悬浮在太空,没有依靠,只有不知何时的毁灭。坚持的好累。瀚林哥的胸膛很温暖也很踏实,心跳声有力,也能听见他的紧张。
“宁儿,你怎么了还疼吗?”瀚林僵在床边,不敢动换,怕是不小心一动,哪怕是动动手指头,她都会离开他的胸膛。
“宁儿,怎么屋子里都是血腥味?”瀚林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任潇潇也有些害羞。只是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以后不会了。”
“宁儿,我从外面给你买了些药,郎中说一日三副,药性温和,食后一个时辰就痛感减弱。我现在就去给你煎药。”
“瀚林哥,别动,让我躺一会。在这里我的心比身体还痛。也许是一生病就矫情。你别介意。”
“不会的。以后你生病我都会在你左右。我会记得日子。”瀚林可怜着病殃殃的任潇潇,可是同时他多么希望她就这样一直病着。这份温存来之不易,她太倔强了。
“碧莲。”任潇潇喊道。
“是。主子。有什么吩咐。”碧莲看见主子依偎在高大人的怀里,有些欲言又止。
“把这个药煎了送来。”
“嗯。”碧莲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离开。
“宁儿,这样是否好受些。”瀚林将手搓热,小心翼翼的放在任潇潇的腹部。
任潇潇感觉腹部暖暖的。确实也起到了作用,感觉没那么疼了。
“嗯。”
瀚林笨笨的不停的搓手,然后一遍又一遍放在任潇潇的肚子上,看着娇羞的她,说不出来的满足。
“天色已晚。高大人是否请回。不然若被别人看见,流言蜚语怕是不好。主子请吃药。”
“是啊,已经很晚了,宁儿也早点休息。”
瀚林虽然不舍离开她,可是也却是如此,人多嘴杂,不想为她惹事端。便狠下心离开了。
“主子,请喝药吧。”
“嗯。”任潇潇没想到碧莲会这般有主意,竟然敢胆大的自作主张。不过她很欣赏今天的她,若是在这样亲密,怕是自己今天的矫情会害了自己,也让瀚林哥更多情。
“真苦。”不过想着可以去痛,也就一饮而尽。
“碧莲,去打洗脸水吧,我想洗漱休息了,太疲惫了。”
“嗯。”
“哟。我好像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这下我们都没有秘密了。”
“谁?这般嚣张。”任潇潇被惊醒,一回身看见松江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坐在自己身边。
“皇宫是你家吗?来来回回?肯定是又跑到我这避难了。再有几次,这里也救不了你,肯定会被搜查的。劝你好自为之。”
“切,你不也一样,给皇上戴绿帽子。和那个叫做翰林的家伙搂在一起。”
“你都看见了?”任潇潇看见一脸不屑的松江,很是慌张。圣母玛利亚的皇冠就这样被他摘掉,扣上了和他一样不堪的帽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任潇潇显然知道嘴硬没用,可是还是试着解释一下,如果他当真了呢。
“真当我傻啊?我怎会看不出来?你我也都是一丘之貉。”
“不是!我也懒得解释,你偷窥我的生活,你是没事闲的,还是变态?”
松江觉得她好可笑,自己是金枝玉叶还是闭月羞花,还偷窥她?“别逗了,你是倾国倾城了吗?还自作多情?谁要偷窥你?”
“那是为了躲官兵,所以藏在这里,不小心看到的?上午刚私会,晚上又来?真够痴情的!”
“懒得理你,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看你今天如此难受,所以晚上跑回来的,怕你死在这里。”
“我死在这里,你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不好吗?”
“切,我又不是小人,况且跟你说了就认定你不是那么卑鄙之人。快躺下!”松江看见任潇潇这般嘴里不饶人,也懒得多话,他责令任潇潇躺下,一脸嫌弃的样子。
“干嘛”任潇潇看见松江很嫌弃自己,却也有些认真,只好乖乖的躺下。
松江从兜里拿出话梅,塞到任潇潇嘴里。
“什么啊?”任潇潇慌张道。
“我还能害死你啊?话梅。我特意带来给你的。”
松江学着瀚林的样子把手搓热,然后放在任潇潇的肚子上。
“好受些了吗?”关切的问道。这张没有笑容的脸多了些温柔。
“嗯。只是你的手不要抖嘛。”
“少废话。好受些就好。”
“我已经好些了,你快走吧。一会碧莲看见了,我还要和她解释。”
“不用担心,我把她打晕了。”
任潇潇听后,感觉很搞笑,碧莲这个孩子啊,跟了她真是遭罪。“可否对她温柔一点。”
“我记下了,你躺着,睡着了,我就走。”松江很认真的捂着任潇潇的肚子,像是完成功课一样仔细。
“嗯。”可是任潇潇哪里睡得着,就一直盯着他这样帅气的脸傻笑。
“快睡。不要这么傻。浪费我的时间。”
松江黑着脸说道。
“哦。”于是迷迷糊糊在这温暖中就睡着了。
松江看见熟睡的任潇潇,觉得比平时冷静如冰的她更加可爱。女孩子却偏偏要过得这般坚强,让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