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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离婚后,我成了前夫的二奶(2)

“啪”一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我怒不可遏:“你怪我不成熟不冷静?以前是谁说过喜欢我孩子气的样子?现在怪我不成熟?你自己做过什么样的事?你还怪我不冷静?如果换作是我,你冷静个来给我看看!”

骂着骂着,我越想越伤心,我真想不到以前那么温柔体贴的明华,怎么会变成一个和我形同陌路的男人。我终于哭到了虚脱,瘫软了下来。

他将我一把扛起,抱进了出租车里。按照我报出的地址,送到了酒店。他替我辅好床,放好洗澡水,便离开了。

第二天他下班后就来了,什么话也没说,就开始替我收拾被我扔得满地都是的衣物,然后拖着我进了一间他刚替我租好的房子。

他说:“以后你要一个人过了,要学会照顾自己。有些地方能省就省着点,但吃喝上不要苦了自己。胃药我给你放到床头柜里了,万一胃疼了不要怕麻烦,要记得吃。不过你要是按时吃饭,胃也不会出毛病的……”

他似乎还想再说下去,却突然止住了。有些自嘲地说:“算了,说再多也没用。你自己会学会的。”

我就这样呆呆地坐着,看他帮我把东西放好,又看他挽了袖子进了厨房。

一个多小时后,一桌丰盛的饭菜出现在我面前。我乖乖地在餐桌前坐下,像往常一样等他递过来的筷子。可是他却穿上了外套,说:“我不能陪你吃了,她还在家里等我。”

说着,就换鞋走了。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麻木地吃着他为我做的饭菜,感受着这熟悉的味道,心里却满是苦涩。

我想我真的失去他了。他对我再好,也不过是出于同情或者道义吧。我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向他予取予求,心安理得。

那么,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要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想着我这次回来的本意,我不由得感觉天意弄人。是的,我还爱他,分别三个月,我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这份爱意和思念。一想到真的失去了他,我就心如刀割。可是为什么当我明白了自己的感受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属于我?

我终于决定,于琳娜可以把他从我手边夺走,我也完全可以同样地把他抢回来!我不能允许我深爱的男人就这样向别人张开怀抱,我不能忍受他曾经对我的好,全部重演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第二天,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来,可是还是专程去商场买了一瓶红酒,又去小店买了几支蜡烛,并且特地换上了性感的睡衣在家里等他。

下班的时间,他果然来了,看着我故意乱撒在地上的干脆面包装袋,皱着眉说:“说过多少……”说到一半,却又卡住了。

我知道,他想说的是:“说过多少次了,干脆面这东西吃多了不好,你总是不乖!”

我知道,我们曾经相处四年,生活中的那么多习惯,他也和我一样,不是想改就能改得掉的。

他收拾好屋子,照常走进了厨房开始替我做饭。等他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悄悄地点好了蜡烛,斟好了两杯红酒。

他看到这样的场景,却有些为难,只说:“你请了客人啊?那我不打扰了。”

说着就匆忙地换鞋走了,那样子像极了一场逃亡。

我听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远,心里却空空落落的。我不知道这一切算什么。换作以前,他一定会高兴地抱住我,香香地吻我一大口,夸我是个有情调的好宝贝。然后故意把我喝到微醉,诱我对他说尽甜言蜜语。

可是现在,他却只是故意转移话题,好和我保持距离,尽快脱身。

他可以替我租房子,替我作饭,可是却一定要赶回去陪另一个女人共进晚餐。——说到底,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明华了,现在,他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

就这样想着,我忍不住拿起桌上的红酒瓶,使劲向门砸去。酒瓶落在地上,却没有碎,只是红酒洒了一地,淡淡的血红色,像极了我当时的心情。

我不甘,我实在是不甘。顿了顿,我突然醒悟过来似地,光着脚就跑下了楼去。我一路追着,一直到小区门口才看到他,我一把拉住了他,拼命地把他向回拖着,那样子真像是一个疯子。

他没有办法,只好随我回到了屋子里。我不顾一切地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霸道地吻着他,不停地抽泣。他的身体开始是有些僵硬的,可是渐渐也柔和了下来,开始回应了我。我们就这样再一次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分别的苦与伤刺激着我们,让我们一次又一次疯狂地索取。

事后,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疼痛与爱怜。我知道,他还是原来那个他。他爱的人依然是我。我已经不想再管以前发生的那些事了。我只想把他抢回来,永远和他在一起。

他将我搂在怀里,忍不住也哽咽了起来。

他说:“小云,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我总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知不知道这三个月我找你找得有多苦?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条短信,给你邮箱发了那么多邮件,在你博客上留了那么多言,你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哪怕你就是骂我几句,也让我心安啊。可是你怎么可以走得那么彻底?”

我也哭着,告诉他,我根本没有看到那些东西。因为我恨他,那么地恨他,我不想再去碰那些我们曾经共同拥有过的一切。我不想上博客,不想看到我们曾经幸福的所有。我忘记了邮箱的存在,因为我只顾得上麻醉自己。我换掉了手机,因为我想把他像一个号码一样,从我的生命里删除干净。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我发现我其实一直没能放下他的时候,他却已经结婚了?

那个夜晚,我们彼此忏悔着自己的过失,重温着过去的美好,我真的感到幸福又将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可是夜里十二点左右的时候,他却起了床,穿起了衣服。

“对不起,”他说,“你给我点时间,我……我不能……”

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现在是别人的丈夫,他不能在外面过夜,即使和他过夜的那个女人是我。我流着泪,别过脸去,默许他离开。

我的心里酸痛无比。为什么直到当了情人,我才看清明华是这样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而正是我,没有给这样一个男人改过的机会,却把他拱手让给了别人。

那天夜里,我去网吧上了网,三个月来第一次重新登陆上了我的博客,打开了我的邮箱。看着明华那一字一句的呼唤,一声一声的乞求,我的心在滴着血。

我真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看到这些。如果在那些犹豫的日子里,我一直看到他这样的痛苦,我也许早就不顾一切地回来了。可是,我偏偏只晚回来了那么一步,他就成为了别人的丈夫。

沦落为情人,却让我学会了去爱

每天下班,明华都会来看我,我们像往常一样生活着。通常他一回来就会去厨房忙活一段时间,然后做好满满一桌的饭菜,和我共进晚餐。晚上我们相互依偎着,看看碟片,聊一聊感情之外的话题。

我答应过要给他时间,所以每次深夜,我都必须默许他离开。可是每次看到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都无比地绝望。

我真不知道我还需要等多久,他才可以真正回到我身边。他明明是我的男人,是世上最疼我的爱人。可是现在,我却只能当他的情人,我们只能像偷情一样,进行着一场地下的爱恋。

我终于忍不住,还是爆发了。当他又一夜要离开,我死死地揪住了他,不放他走。

他艰难地拔开我的手,让我乖一点,冷静一点。可是我再也无法容忍他在和我缠绵之后还要回去和另一个女人睡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仅仅只是想象他们相拥而眠的样子,就让我妒嫉得发疯。

我问他,是不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于琳娜离婚?是不是他很满意现在的局面,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当妻子,自己爱的人当情人,是在享受着齐人之福?

他很痛苦地看着我,终于告诉了我他结婚的真正原因。他说:“其实于琳娜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她虽然一直都爱着我,可是当她知道你走了,看到我那么痛苦,她还是陪在我身边不顾一切地帮我找你。而且不久之前,我听她朋友说她怀孕了,正要去医院做人流。我以为我真的失去你了,我不想再辜负她,才把她从医院里抢了回来。我是想,如果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和谁结婚都无所谓。既然这样,我就应该为她负责,所以……”

听着他的话,我直感觉浑身冰冷。我问他:“她怀孕了?”

他点点头。

我又问:“你准备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他沉默不语。

我摇头傻笑着,跌坐在沙发上。我想完了,一切都完了。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他们就正式组建成了一个完美的三口之家。那个本来属于我们的梦想,我们的未来,已经全部被那个女人所霸占了……他们已经有了牢固的纽带,他不可能再离婚,更不可能再回到我身边……

明华看着我失常的样子,很担心,伸手碰了碰我。可是我一把把他甩开,将他推了出去。我说:“你回去吧!回去做你的好老公,准爸爸!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并没有那么在乎你,你早应该告诉我你要当爸爸了!也不必再骗我做你这几天情人!”

那天夜里,明华离开之后,我一直哭一直哭。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一个现实。我想我实在是一个可悲的女人。从幸福的顶端滑落到悲哀的底谷,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大概有一个多星期左右,明华真的没有来找过我。我的心焦急不安着。我担心着他真的放不下现在的婚姻,已经回去当他的准爸爸,不再来找我了。可是我又不愿意找他。我爱他,依然爱他,可是我不愿意当他一辈子的情人。他本来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啊!我怎么可能去接受和别人分享?

一个星期后,他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沉默着打开门,让他进来了。我害怕我再次的拒绝会让他真的离开,又害怕我的热情让他以为我默许了我们现在的关系。

可是他却告诉我,于琳娜去做了人流。

听到这个消息,我又惊又喜。可是看到他的眼神,我的那种惊喜又渐渐变成了心疼。

我突然想到,被流掉的,不仅仅是于琳娜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啊。他曾经那么地想要一个孩子,好不容易马上就要当父亲了,他却为了我放弃了这次机会。

我忍不住再次流出泪来,伸出手抚摸着他痛苦着的脸,将他的头轻轻地抱在怀里。第一次,我感觉我不仅仅是他的女儿,他也是我最疼爱的孩子。

我轻声地安慰着他,告诉他我的感激,告诉他我也为他心疼。

他握着我的手,说:“小云,你要相信我,为了你,我可以辜负全世界。可是,我实在还需要一点时间。她已经为我承受了这么多,我不能在她刚刚流过产的时候就提出离婚。”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一个必须要经历的过程。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不管是等待她发现了我们的事情,主动离开。还是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由明华去向她挑明。我都需要等。因为现在远不是合适的时机。

我真的成了明华的情人。每天渴望着他下班之后的相会,忍受着他夜半的离开。

渐渐地,我也想开了些。我想其实在这一场错乱的关系里,于琳娜远远是比我更可悲的人。因为明华无论是内心还是身体,都在我这里,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具空壳。我经历过婚姻的背叛,我能切实地感受那种心情。而我所经历的那一次,不过是一场意外,她经历的这一次,却是彻底的,有预谋的背叛。

可是每个夜里,当我从梦中惊醒,看到枕边空无一人,还是会感到不尽的悲伤,彻骨的寒冷。

我不知道这样的等待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也不知道明华的感情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里发生改变。

我但愿不要再发生任何的意外,我只想等到明华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只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享受他的宠爱。分离这一次我才明白,爱情是相互的事情,信任和宽容更是相守的准则。我不仅仅是他疼爱的女儿,也应该是他所信赖的母亲,姐妹,可以交心的朋友。

无论结局如何,我想我已经学会了怎样去爱。

耶马笔记:

杨明华和乐小云,一直是朋友圈里最甜蜜的一对。小云是一个长像甜美,娇小玲珑的女孩子,一直以来在丈夫的宠爱下可爱地霸道着。

可是上帝是公平的,不会把所有的美好恩赐给同一个人。

也许每个人都必须经历成长,像蚕之结茧,蛹之化蝶。而乐小云,正因为她是一个拒绝长大的孩子,所以才会经历这一场催速成长式的炼狱。

冲动必会受到惩罚,成长必需付出代价。

然而我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仍然还会走到一起。因为只有经历了这一场,他们才会更明白彼此在自己生命中的意义。

而至于于琳娜,我想她最终也会明白,有些风景看上去很美,可是如果它不属于你,即使你拥有了,它也会不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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