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能说明出那个人的处境?”袁永昌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虽然说文字是也是交流的一种形式,古代的文人骚客也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说明出自己的想法和思想。但放眼现在,这种方法或许还会有,但是要将一首名著原来的思乡之情转移成另一种意思,这似乎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床前明月光,说明她死亡的地点是一间可以看见月亮的房间里,疑是地上霜,则明显的说明了她死亡的时间,昨天正是霜降日。举头望明月,说明她遇害的时候正是月亮升起之后,低头思故乡,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房间的外面,应该有一棵大槐树,对吗?”王晓逻辑严密的一一分析道。
杜峰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们经过现场勘察,法医鉴定才判断出来的一些东西,对方竟然仅仅凭借一首诗就几乎将现场还原了一次,而且说得八九不离十,李玲惨死的那一张大床上,正对着一面大的落地窗。窗外正好有一棵大槐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文系的魔力?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杜峰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晓。
“玲玲经常跟我们说,她家的窗子外面就有一株很高大的槐树……”说完,王晓再一次叹息了一声。
杜峰将目光投像陈缘,只见陈缘沉重的点了点头。看来王晓没有撒谎。
“对了,我记得玲玲的生份证和学生证两天前同时丢失了!”陈缘突然抬起头说道。
“去旅馆开房的人可能不是她本人!”王晓也马上想起了这件事情,“袁警官,你们有没有有问过服务员,去开房的人是谁吗?”
袁永昌和杜峰一愣,显然他们也忽略了这一点,根据人的常规思想,去开房的人自然就是身份证的本人,但他们却没有想过,完全可能有人拿着别人的身份证去开房。
袁永昌回过头安排手下的人去旅馆找旅店的服务生,但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旅馆一天人来人往,服务生根本不可能准确的记住每个人的长相,而且旅馆的监视器则偏偏不好用,否则他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过来走访了。
杜峰拍了拍袁永昌的肩膀,头往外撇了一下,示意他出去讨论一些事情。
袁永昌心领神会,吩咐手足看好门口后便和杜峰走到了门口。
“你不感觉这很奇怪吗,如果李玲真的意识到自己有危险,而当时手机也还在她的手上,为什么她不直接打电话报警?而且根据她们的解释,静夜思发出时证明李玲已经遇害了,如果说李玲当时已经遇害,就更说不通了,一个人临死之际,是不可能浪费更多的力气和时间去发一首诗迷出去。”
袁永昌思考了一下,觉得这很有道理,刚刚都是按照着她们的说法。
“而且。”杜峰继续说道:“服务员也有问题,如果说服务员当时是因为紧张之余而忘了这一点,我觉得更有可能的就是,她们刻意隐瞒了什么。”
就在此时,王晓和陈缘的手机同时想起了短信的铃声。
“有什么情况?”袁永昌马上回到宿舍。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王晓脸色惨白的念出短信的内容,仍旧是一首诗,只不过发送人却是叶雯!李玲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还情有可原,可对古典文学毫无兴趣的叶雯也这样做,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丫头有危险了!”王晓倒吸一口凉气。她想起一件事,并不是只有李玲会玩古诗,凶手可能也会玩。而且对方对这个宿舍还有一定的了解。有可能是李玲非常熟悉的人。并主观以为,整个宿舍的人都和李玲一样,喜欢玩这种游戏,利用古诗提供线索,和她们玩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她们只有以最快的速度破解诗里的隐藏的意思,才有可能救出自己的朋友。
“丫头是谁?”杜峰问道,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走进宿舍,从王晓的神情可以推断出,可能又有事情要发生了。
“丫头叫叶雯,是我们寝室中最小的一个,她喜欢运动,今天应该又出去玩了。”陈缘解释道。
王晓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分析着那几句诗的含义。
“连环杀人吗?”袁永昌皱眉沉思了一下。拨通了警局的电话,布置了一下人手重点调查和李玲走得比较近的人,这一边则在等待王晓研究出诗句中的意思。从之前王晓破解李玲的诗谜中,他也得到了启发,这首诗里,无疑包含的就是凶手的作案信息:死亡时间,死亡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