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不着神色的点头,“这是奴婢的本分。”
回头望着她,身段高挑将近一米七五的身高若是放在现代便做模特的料吧,五官细看之下还是很美的,只是整日冷冰冰的神色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看得出凤宸宫的人都很怕她,其实这样也好,有这样的管事宫女,下面的小丫头也不敢造次。
“你多大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十七。”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语调,令杨姗姗总有一种跟木头讲话的错觉,自嘲的笑笑,便不再言语,湖面微风徐来,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吐出浊气,再睁开眼睛时,身旁已经站立了一名皇袍伟岸的身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青儿那丫头肯定识相的退下,一时间湖边清冷,只剩下一绝色女子望着湖心,身旁伟岸成熟的皇帝深情的望着她。
“那件事想的怎么样了?”
她摇头,“不知道。”
柳庭沛在她身边的石凳上坐下,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为何救她们?”
望着湖心的亭子许久,只觉得那孤立的感觉像极了她,身边仿佛围绕了一个漩涡,她如何逃,如何避,最后不管她逃避到哪里,漩涡便跟到哪里,永远都是没完没了的掠夺,一个个霸道的男人到底是看中了她的脸,还是她的身体?昨夜四师兄的到来让她警觉,这个皇宫不知藏了多少探子,相比其他人也知道她的踪迹了吧,虽然四师兄与她一夜欢好,答应是最后一次来见她,可是潜意识里总感觉没那么简单,而且最近,其他人也会赶来!这种想法令她不得安宁。
柳庭沛见她神色有异,伸手搭上她光洁的额头,皱眉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躲开他的手摇摇头,尽量将心底的不安隐藏,“可能吹风有些受凉。”
“那便回去吧,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弯腰将她抱起来,迈开大步朝着凤宸宫走去。
一路上侍卫们还有穿梭在宫中的太监见到皇帝和最宠爱的妃子,忙下跪请安,在一声声万岁中杨姗姗挣扎无门只能一头狠狠的扎进他的怀中。
这个名为柳庭沛,封号皇帝的出租车一路将她送到凤宸宫,直接导致了宫里宫外的轩然大波,从此妖妃乱世的传言开始露头……
屁股刚接触软软的坐垫,杨姗姗便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瞪着他指控道:“你能不能别那么嚣张,再这么下去我的小命都快没了!”
“蝉儿何出此言?谁对你不敬?”柳庭沛皱眉,虎目含威,一想到有人要害她心里便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是……”刚欲将那胎神的事告诉他,沉思一番还是算了,如此皇后肯定要受责罚,回过头来定当对自己恨上加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皇后的计谋没有伤害到她,此事便不想再提了。
“没事,我只是看你后宫妃嫔颇多,怕哪一个嫉妒生恨要拿我的小命罢了。”美眸低垂,望着地上的锦花地毯,长而密集的美睫在眼下形成淡淡的暗影,小脸含愁,更显得我见犹怜。
柳庭沛情不自禁的坐在一旁揽住她,“我的蝉儿在怀疑朕的能力?放心吧,有朕在,谁也不敢动你半分。”
见他没有做更过分的动作,便由着他了,现在寄人篱下,总要低头不是,想起今天已经是在宫中的第二天,不知他的相公怎么样了?可是她每次问柳庭沛都会十分愠怒,当下也顾不上,便转身问道:“我当然相信你。”顿了一下又说道:“只是,我想知道我相公的情况如何了?如今我已在你的宫中,可否将他放了?”
他的眉头果然皱成了川字,浓眉往上挑起是他生气的预兆,放开揽着她的手起身背着她望着窗外的花儿,扯开一抹阴险的笑容,“蝉儿别傻了,在轩辕国时朕便给过他选择,要你还是要命,他自己选。”
杨姗姗忙追问:“他选了什么?”刚说出口,便觉得自己有些犯傻,相公能随她生死,又怎会在乎他的威胁。
柳庭沛转身,望着她一脸的笃定,轻轻开口宣布了一个答案,“他当然选择保命,而且在朕说出你已有身孕时,蝉儿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摇了摇头,虽然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他肯定是在胡编乱造,可是手上不自觉的紧握。
“他说,你与他在一起时便不是完璧,孩子,也不一定就是他的。”残忍的说出口,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虎目半眯着观察她的表情,在看到她不相信的神色时,缓缓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闪亮的东西。
银色的反光直直的射入她惊恐的眸子,上面的每一处都留下了她抚摸的痕迹,那般光滑的触感还是手指间不肯离去,是她苦苦哀求了多日都不曾拿下的面具,竟然这般被柳庭沛拿在手中把玩,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麻木的她感受不到一丝疼痛,豁的站起来,抢过那银色的面具,熟悉的触感袭来,双眸不肯相信的瞪着他,“你在骗我,单凭一个面具能说明什么?”
柳庭沛浅笑不语,又拿出了一封书信,信封上赫然两个大字,“休书!”笔法浑然刚劲有力,是她最熟悉不过的笔记,两人初见时在客栈中,她说话,他写字,自己还赞佩他写字好看要拿出去卖,如今,竟然用来写休书?
缓缓的打开米黄色的信封,颤抖的手拿着信纸,不敢看上面的内容,最后被她用力的揉成团扔向柳庭沛,放在身侧的小手紧握成拳,像只受伤的豹子朝他吼道:“你在骗我!做的一切都是在骗我!”
柳庭沛暗沉着脸色,将纸团捡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将里面的内容念了出来,“今有妻子秦月蝉,非但不忠****且谎称其名杨姗姗……”
她用力的捂住耳朵不愿去听,可是那浑厚响亮的声音仍然响彻耳畔,最后的休妻二字更是令她如遭雷劈,那么多天的朝夕相处,相拥而眠便被简单的休妻二字给抹杀了吗?
“不,不会的,让我见见他,我要亲自问清楚!”上前紧握住他的衣袖,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的小脸扬起,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