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又有何指教?”可昌的话语还是冰冷冷。
可昌试验过,他的右掌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好像在手腕上安装了个铁锤钢爪,只要他自身力量够大足以开碑裂石,抓个剑只是小意思。
女子眼瞪得大大嘴张得开开有点傻样,半晌回过神来忙用手在脸上搓了几搓,再抬起头时已是眯眼裂嘴一副夸张的笑容,“大,大侠,你收我为徒吧!?”
可昌被她吓了一跳,大?大侠?
“大侠你就收我吧,求你了,教我最厉害的武功,我要替天行道。”女子见可昌不说话又装出一副伤心欲绝哀求的样子。
可昌被她一惊一吓心里暗想,这女子难道是个傻姑?不过看着又不像,可昌还在琢磨的时候那女子已经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狡笑,一个大尺度鞠躬,“你不说话那就算是答应了,徒儿拜见师父。”
女子前后变化比翻书还快,可昌都怀疑她是不是性格分裂神经错乱有问题,而且还很儿戏,“慢着,谁是你师父了?”
“你呀,师父难道你耍赖不认徒儿了吗?”女子大眼睛一闪一闪望着可昌,不过她演技不怎么好让人觉得很暴笑。
可昌也被女子的演技打败了,他感觉无力地撇撇嘴,道:“好吧,你说这钱袋是你的?”可昌解下钱袋拿在手上掂了掂。
“不是我的是小琳的,不过上面的鸳鸯戏水图是我和她一起绣的,还有啊,我叫黄兴桃,师父你可以叫我桃子,我家就住在……这里,这里的后面,我的职业是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师父你不要怪罪啊,嘻嘻,我以为你是小偷来着,其实我这个人是很好的,你大人有大量……”
“接着。”可昌打断了那个什么桃子的喋喋不休将钱袋抛过,“替我交还给她,我要走了你不要跟着来。”
黄兴桃傻呆了下立即反应,“唉,你还没教我绝世武功不跟着你怎么行?”
“大侠我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在龙武自然会找你,你不要跟着啊,惹我不高兴我把你逐出师门,哈哈……”可昌说着说着倒自己忍不住先笑出来。
黄兴桃抿嘴眨眼看得出她内心很高兴,最后她装模作样一躬身,“恭送师尊。”
可昌“咚咚咚”几步走出药店,回头一看疯婆子果然没有跟来,只是站在原地朝他摇手作再见样,可昌一闪快速猛跑转过街角才敢停下呼口气。
龙武的街道弯弯曲曲四通八达,现在可昌所在的地方还算是“步行街”,前面不远有棵大树和几张石桌石凳也还算个“公园”,现在“公园”那边竟有人高举看板在寻求组队。
“龙武山探险组队啦,再招两人。”
“年龄不限性别不限武功不限要求听从指挥。”
“喜欢登山攀岩的人来哇,有野外探险经验的优先。”
……
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女的高举看板男的卖力吆喝,像这种游玩性质的探险活动一般都是没有钱的,而且还多是自费,所以询问者寥寥。
龙武这地方没有猛兽也没什么资源,就连野外打劫的人都少,所以很少有人外出组队,有也多是帮内同组,这两个年轻人应该是外来人,也可能是组着玩耍。
男的长脸,清秀,有点文弱;女的短发,小巧,乖乖女感觉。可昌走过去,问那个男的,“嗨,兄台,还要人吗?”
“要,要的,兄弟也喜好探险?”男的双手一把拉住可昌手臂,好像怕他走开。
可昌不习惯被人抓着,拨开他的手问:“不是为了火龙果?”
男子不好意思抓抓头,不自然笑笑,“有点,如果碰巧我们遇到没被人发现的……,不过以后我们会平分。”
其实现在火龙果还没到成熟期,男子的意思是现在先探路,这一点也正合可昌心意。可昌想过了,火龙果珍贵,争抢人众多,到时龙武山漫山遍野都是各方好手,以他的实力绝对是无法独自抢到一颗的,所以必须组队。
“好的,那我加入。”这两人看着不像狡诈之人,所以可昌回答得很干脆。
男子很高兴,拿过女子手中看板,哈哈笑着说:“哈,我又招到一个,永远你来给这位兄弟介绍介绍我们队和告诉他该怎么准备。”“永远”这两字男子读的是平音,应该是女子的名字。
女子单眼皮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精致润白的小脸常年带着一种羞赧的笑,给人感觉很是舒心。可昌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可昌。”
“可昌你好,我是容燕,他是莫德凯。”容燕说话有些慢,细声细气似乎生怕惊着他人,不过声音很甜美,结合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羞怯的邻家小女孩,很亲切。
容燕告诉可昌,连可昌在内现在他们已经组了五个人,这五人有好友有陌生人,到时大家要同心协力相互帮忙,绝不能单独行动。容燕又说了些注意事项和集合时间,然后就可以各自回去准备了。
容燕说话都不时带着羞赧的笑,很小声,可昌听着感觉有些吃力,他又连问了几个问题,不过容燕都很有耐心一一回答了,没有什么不耐的表情。可昌也注意到,这容燕看着娇小却背着一把巨刀。
巨刀很大,比影视大刀王五那把大得多,直脊,无鞘,刀尖四十五度角,刀身眼估有三十厘米宽,刀柄单双手可握,有点像可昌以前用汽车减震钢板打造的那把,只不过是放大了许多倍,所以他多看了几眼。
这巨刀背在容燕的背上,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难道这女孩子是个暴力狂?可昌摇摇头,像甩掉一些不必要的思绪。
其实有很多在可昌看来怪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一点都不怪,而且还很正常。像莫德凯容燕这样的人在这世界就有许多,并且比例还不小。这些人有个统称,叫做冒险者,他们平时各地流浪游走,做任务,采集,冒险,时常受人雇佣。冒险者的武功各种各样,家传的,搞来的,只要他们认为厉害什么都练,不过很多时候都是没得挑选。冒险者一般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一把兵器,兵器五花八门,什么样都有,有许多还是“独门兵器”“传家之宝”,也是没得挑选。所以当你看到一个女孩费力地挥舞一把大刀,一个胖子笨拙地练习步法,嗯,正常。
从“公园”离开,可昌又逛了一会街,买回几样物品,一把小锯,几张纱纸。
自从得到硫磺后,可昌就决定了这次他也要参加火龙果的抢夺,他想看看神奇的火龙果能不能改变体质给他带来惊喜。这世界就是这样,不冒险就代表着平庸,选择平庸就意味着他要在温饱线上挣扎到死,那样的生活可昌可不能接受。
可昌用水果刀先将纱纸全部裁成一条条一指宽的纸条,再用小锯把一根茶杯大的竹子锯成一个个竹筒,木塞封好,可昌开始配制黑火药。
黑火药非常危险,制作过程一定要室内洒水让空气保持湿润,不能暴晒,不能高温,全程不能使用铁制工具。可昌在小窝角落里翻出一小包硝,这是他从草木灰中提取、从几处茅房堆粪的墙壁后刮到,再经过提纯晾晒后得到的。可昌先把硝放在一边,找来一块疏松的木炭粉碎研磨,得到炭粉。这一步很重要,这三种药磨得越精细,合出来的火药威力越强,所以木炭最好选用质地疏松的。
研磨,筛选,合药。这三步因为可昌没有筛子,所以他只能跳过中间这步,改为尽量挑出显得较粗糙的,再研磨。
将硫磺、硝、炭粉都研磨好了之后可昌就开始合药了。可昌没有称量工具,合药时他只好用一个小竹筒衡量分成等体积的一份一份,一边混合一边试验,按书中比例试验几次后终于找出了燃烧最快威力最强的那种。
按比例不同,可昌把黑火药混成两种,燃烧快威力强的那种做爆炸药,燃烧慢威力小的那种做成引信,这就是民间所说的横药与直药之分。
可昌把纱纸从中间折叠,在凹槽里放上直药,摊匀,搓成一条条引线,再拧成一股安装到木塞上。可昌又把横药装进竹筒,盖上木塞,封紧,一个土炸弹终于完成。
黑火药不像别的炸药,它必须要蓬松才能更快、更完全完成化学反应,所以竹筒里的药不能筑得很实、很多,可昌配的药足够他做五个竹筒炸弹。
五个土炸弹不够用啊,可昌想了想又在竹筒里放入几颗小碎石,这样一来危险程度就更高了,稍微大力碰撞或从高处跌落都发生爆炸,不过为了追求多一点杀生力,可昌一咬牙拼了。
可昌是想做跳雷或冲天炮那样的,而且他也有那样的经验,但现在是他配出来的药不够了,准确来说是硝酸钾不够了,看来还得叫阿毛帮忙收集,或直接亲自去那些烧柴草的砖窑瓦窑灰堆里提集?是要该想想办法了。
等一切搞掂后天已经黑了,可昌生火烤了几个烤地瓜。啊,这样艰苦的岁月何时到头?生火可昌都不敢用打火机了,而是使用一种叫火镰的东西。铁片敲击一种晶莹的鹅卵石,蹦出火花引燃竹管里的火棉,再吹起火苗点燃其它东西,过程很是烦集,而且还要具备耐心,所以可昌现在最想造的不是火药,而是火柴。
火光下可昌再次仔细审视着他的右手掌,右手掌自从透明后一直都没有变回来,可昌也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也没发现体内有什么暖洋洋或冰凉凉像老鼠乱窜的气流,感觉上一切都没有变化,如果不是眼光所见他都不觉得手有什么异常,这种情况可昌百思不得其解。
会不会是因为山洞里的红光或直接是那个“球”跑到了身上?仙侠小说里的各种法宝都是直接收入体内的,不过可昌想想也不可能,就算是现在他也没有唤出“法宝”的咒语啊,这等于没用。
手现在最大用处就是当作铁锤钢爪来用了,可昌现在最渴望的就是搞到一棵灵药,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丝内力。至于那些什么内功心法想都别想了,一般都掌握在家族帮派手里,没有一定的贡献和金钱那就别想得到。而且,就算有了内功心法,第一步也必须要有一棵灵药,这叫做觉醒,火龙果现在成了可昌的第一目标。
当然,丹药也可以做到这一步,但丹药对现在的可昌来言那更加虚无缥缈,还不如火龙果来的实在,至少火龙果还能想办法去抢。
躺在床上,可昌竟对明天之行有了几分期待。明知道这次外出探险会有危险,但现在做什么事对他来说是没有危险的?走个路都能遇到小偷,说个书都能有人捣乱,夜路都会碰到贼,今天又有疯婆子,一件一件。可昌可以肯定,随着他声名传播,一定会有无数人觊觎他的“九阴白骨爪”,今天那个疯婆子就是一件,他还莫明其妙地收了一个徒。
黄兴桃?姓黄的在这龙武可是一个大姓,可昌这样做不知是好是坏,不过管它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可昌又想到了爷爷,他老人家还好吗?身体是否还健朗?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想着想着困意上来,可昌慢慢地沉睡过去。
睡梦中可昌做了个梦,梦里的他发现他自己在太空中穿梭,没有光没有风,速度极快,四面一片死寂。可昌一直飞啊,飞啊,不久后他在太空里发现了银河系,进入了太阳系,看到了地球,月亮,最后他停在了地球上空。
可昌想左右一点,或再下去一点,但他发现他不能动,就只能这样远远看着中国的版图,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