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萧尊主也留意过朕这密道了。”旃台流云毫不客气的逼问,眼中精光暴射。
“本尊对别国之事毫无兴致。”萧天佑一脸的淡漠镇定。
旃台流云眼光扫了扫岳烟骊:“这一密道虽说是我宛国至密,但朕却从未瞒着骊儿,若贤伉俪想游览一番也是无不可的。”
萧天佑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谢皇上美意,本尊无此爱好。”
岳烟骊也一同摇头道:“既然天佑不想去看,我也不想下去,那下面空气可不如这上头好,再说了,那些宝贝不是该被皇上你早就运出来了吗,下去什么看头也没有。”
他夫妻二人这一番话说得旃台流云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但他可没这么好糊弄,这二人明显就是在掩饰,可人家断然否认了想下去看的欲望,自己也不好强求。
下去的机关,除了自己便只有岳烟骊知道,也就是说只有他夫妻二人知道,昨晚虽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但明显的是有会武之人在自己的身旁出现,虽然那人刻意的隐藏了实力,但完全可以感觉到实力绝对比自己高出一大截。
旃台流云已经认定了就是他夫妻二人所为,但也无法敞开了说,毕竟没有任何证据,密室内的宝物也没有任何丢失的。
转了个话题,旃台流云哈哈一笑:“萧尊主,朕一直有一事不明,还请萧尊主解惑。”
“这个好说。”萧天佑见旃台流云没有点破昨夜自己夫妻擅闯密道一事,便脸皮厚厚的也跟着转了话题。
“只不知萧尊主是如何破得那迷幻阵的,当时萧天运的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啊!”旃台流云确实也想知道此事的缘故。
“本尊既然应了同皇上合作,便该尽力而为,苦思破阵方法自然是本尊份内之事。”萧天佑拿捏了一番。
旃台流云暗骂:你就拿捏吧,朕总会设法扳回一局来的,若非看在传国玉玺的份上,朕已经宣布开战了,不但靖国,就是你,朕也要一同灭了。
“没想到萧尊主对这破阵一事也是谙熟啊!”旃台流云面上一片笑意。
萧天佑豪气的一摆手:“皇上过奖,这破阵一事有红鬃操心,本尊也倒落得轻松。”这阵法实在是碧云长老所破,但萧天佑可不想让旃台流云全都掌握了实情。
旃台流云感叹道:“虹影仙驹果然名不虚传啊,若贤伉俪不弃,便在朕这宫里多盘桓年把,也让朕好生目睹仙驹的风采。”
旃台流云暗自思忖到:这得虹影仙驹者得天下一话,果然不假,萧天佑不除,靖国不灭,朕这江山便实在难保。
“谢皇上美意,我夫妻小住几日倒无妨,只红鬃脾气不好,对那宫殿里的摆设不太满意,不知可愿意继续待着。”萧天佑隐射他用毒一事。
“来人啊!即刻去谨宫,将那扇沉香木嵌天蜜石的屏风撤了,稍后请示萧夫人示下再换别的。”旃台流云爽快的拿走了那扇关键的屏风,反正那屏风也没作用了,这些日子,岳烟骊可是半滴养颜汤也没喝过。
萧天佑暗中错牙,这个滑头,他明知自己要的是解药,骊儿早就不喝养颜汤了,这屏风撤不撤的还有什么关系。
看来还是按计划先让骊儿整治他一番,自己再出面将解药逼出来得好,先不惊动骊儿。
三人又闲扯了几句话后,萧天佑夫妇便离开了御书房。
次日,萧天佑假托有事要出宫一趟,骑了红鬃就离开了皇宫,将整治旃台流云的机会留给了岳烟骊。
旃台流云在确认萧天佑果然出宫后,惦记着传国玉玺便径直去了谨宫找岳烟骊,虽说尸毒一事因了他夫妇送来的解药已经完全平息了,但倒他的势力并没停歇,他非找到传国玉玺不可。
“哪阵风将皇上刮到本夫人这里来了,皇上这日理万机的,散了朝不到各宫妃嫔那里逍遥快活,来我这里作甚?”岳烟骊的语气中明显透着不快。
旃台流云在香风阵阵中有些幽怨的开口:“骊儿,你明知朕这心思从来就没放在那些蠢妇身上,又何苦说这话呢。”
岳烟骊眼那双美丽的大眼一瞪:“皇上,你这是趁着天佑不在,故意来说这些没意思的话吧?本夫人不想听,皇上请回吧。”
看着岳烟骊这副冷傲的俏丽模样,旃台流云心中越发的欢喜,可再看看她宽大的衣裙下微微隆起的腹部,旃台流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萧天佑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介平民,王爷都不是了,那小小的傲天宫岂能同朕的江山相比?”旃台流云火一下子就蹿上来了,面上没了那股雍容之态。
“说得也是,傲天宫可不能同皇上你这江山社稷相比,可傲天宫里只有一位夫人,皇上你能做到不碰其他女人,不想侵占他国,心中只想着烟骊我一人么?”岳烟骊傲然的转身向大殿的中央走去。
旃台流云一下赶了上来,一把拉住岳烟骊的手:“骊儿,朕说过,这宛国皇后之位是你的,这宫里那些妃嫔对朕来说同件衣袍差不多,穿过便可随时丢弃,只你打了这腹中的孽种,将传国玉玺给朕,这江山你我共享。”
“皇上自重,放开我!”岳烟骊声音里充满了恼怒。
旃台流云并没放手,反而欺身向前意图将岳烟骊抱在怀中。
“你若敢抱我,那传国玉玺便再难找了。”岳烟骊冷冰冰的丢出这么一句话。
果然这句话的威力巨大,将旃台流云对岳烟骊的那些想入非非的想法都击破了,江山稳固,美人何愁不到手,旃台流云可是拎得清楚得很。
他才一松开岳烟骊的手,岳烟骊就退开了一步,看着他笑道:“皇上若是得了这传国玉玺,一准会将我同天佑一起灭口的吧?”
“只你归了朕,朕怎舍得你香消玉殒,至于萧天佑,朕岂会为难他,届时我宛国的女子任他挑选,娶个十个八个夫人的不在话下。”旃台流云露出了一脸的自得。
“骊儿,那玉玺现在何处?”旃台流云向前欠了欠身子,看着岳烟骊一脸的讨好。
岳烟骊瞅准这机会,旃台流云最是放松,距离也刚好合适,便露出一抹销魂蚀骨的笑容来,将旃台流云的目光完全锁定在自己的脸上。
突然间,岳烟骊微笑着素手一扬,一瓶子的液体便毫无预兆的迎面喷洒在旃台流云的脸上。
旃台流云突遭岳烟骊袭击,闭眼伸手去挡之际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的液体准准的完全喷在了他的脸上。
眼中、鼻中一阵辛辣,显然这不是什么毒药之类,居然是辣椒水,旃台流云恼火得不得了,他迅速的一手抓出,哪里还有岳烟骊的身影,她才一喷洒完毕就挪移开了,完全不给旃台流云机会捉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