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在萧尘夜袭的第二天就带着军队和吴先生一起悄悄离开了阳城,留在嵇城的只是赵膺带领的三万人,能坚持一个多月也是因为有巨弩的原因,尽管如此,赵膺这方也是伤亡惨重,最多还能在坚持半个月。
“将军,将军。”传令官一路狂跑过来。
“快说。”赵膺急切的问着,传令官刚站定都来不及喘口气,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将,将军,萧,萧,萧尘他们,挂,免战,免战牌了。”
“好,哈哈哈哈哈,太好了。”赵膺兴奋地拍手叫好“正愁着这两日就怕露馅呢,他萧尘就先认怂了。”他指着传令官“吩咐下去,让大家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养足了精神,再跟他萧尘大战。”
“是,将军。”传令官站直了身子抱拳行礼。
“下去吧.”赵膺挥挥手,传令官机灵的跑开了。
副将这时凑上去说:“将军,您说王爷这么一走,就给咱剩了这么点人,等他萧尘琢磨过劲来,咱可怎么办啊?”
“你小子给我滚一边去,你算个什么玩意敢在这儿编排王爷的不是,滚滚滚。”赵膺一脚把副官踹倒在地,副将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赵膺的脚边,一下接一下的扇自己的嘴巴:“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赵膺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副将,想起来自己上次这么跪在萧离的脚边求他的情形,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咳咳,起来吧,再有下次,本将军决不轻饶,知道了吗?”“是是是,将军,我记住了,记住了。”副将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连连保证。
“行了,下去吧,让小秀红今天晚上来陪本将军。”赵膺轻蔑地说。副将连连应声,急急忙忙的退了出来。房门刚一关上,副将就变了一副脸,面目阴沉,眼睛里好像淬了毒般地瞪着赵膺所在的方向,往地上啐了一口,咬牙切齿的骂着:”你*妈不也是条走狗吗!有什么可显摆的,你最好别落到老子手里,要不然!呸!“说完恨咄咄的转身离开了。
带兵离开的萧离其实也并没有走很远,刚离开阳城萧离就发了高热,将领们不敢贸然行军,就去问了吴先生,吴先生在看完后说:“王爷此番高热不退,若继续行军,只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还是修养几日吧。”就这样,大军分散成几个小商队,在柳城待了下来。
柳城是阳城东边的城池,既然要避着萧尘,那就只能绕路北上,相比较西边的山城来说,柳城更为平坦和富庶,平日里也有很多商队在此歇脚,因此,尽管人们对突如其来的大批商队感到困惑,却也没有人觉得可疑。
这日,萧离在剧烈的咳嗽中醒来。“咳咳咳,咳咳咳……“
“王爷,王爷您醒了!”萧离耳边传来惊喜的声音,他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睛,看到了在他床边的汪公公,汪公公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萧离阴暗的内心仿佛照进了一缕阳光,驱散了心头的一丝黑暗。
萧离终日阴郁的脸庞因汪公公的出现而有了笑容。“你怎么来了?”萧离沙哑着声音问道。
“知道您感染了风寒,李洪将军就把老奴从乡下接来了。”汪公公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自十年前起,您就再没生过这么重的病了,看来您身边服侍的这群小子们该好好调教调教了,伺候您也太不用心了。”他说着就撸起了袖子,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萧离苍白的脸上毫不吝啬地释放了更多的笑容,又引得他一阵咳嗽“咳咳咳咳咳……”
“哎呦,都是老奴不对,应该先给您喂药的,瞧老奴这脑子。”汪公公说着,边往自己的脑袋上敲了一记爆栗,边伸手轻轻地扶起躺着的萧离,还不忘拿了个厚垫子放在他的腰下,然后才转身去取放在矮几上的药碗。
萧离看着汪公公小心地给自己试药的模样,想起了十年前自己最痛苦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