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
“黄大人,此案进展如何?”
“萧大人,听说此案与杨将军之女被害一案极为相似,我才命人找你来,想两案并做一案查找比较合适。”
“是,黄大人,那你先带我们去勘察下现场。”
“这边走。”
现场是在司衣司通往霞光殿的小路上,这小路是白天有些宫女和太监贪路近才走的,平时和夜晚一般没有人走。尸体脸部也是干扁成干状,双手反绑扎蝴蝶结。勘验了尸体果然和杨诗诗一摸一样。
“黄大人,死者生前是在做什么,会在此处,能否叫来最后的接触者询问下。”黄大人叫来了两位当晚最后见的宫女,“她们都是这位掌针的手下,当日就是她们陪着掌针去的紫鸢贵妃宫中送的衣服。”
“紫鸢贵妃?她有扯进这件案子里面?”
“萧大人,莫急,并非贵妃有什么事,那两名宫女看见掌针活生生从紫鸢贵妃中出来,在回去的途中出才出的事,贵妃并无嫌疑。”
飞飞看的出来萧煌松了口气,就像是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一样,为什么萧煌这么紧张紫鸢贵妃,紫鸢,紫鸢莫非是紫宵的姐姐,好像听小雨提起过。
前来的两位宫女说:“我们那天是掌针去紫鸢贵妃宫中送秋衣去的,我们去时和回来时并不是走的此条捷径,那日掌针让我在紫鸢贵妃门口等候,自己将秋衣送进紫鸢贵妃宫中,但是没有一会掌针就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异常,过后她便叫我们去司衣司取衣服,去怜贵妃宫中送衣服,便分道了,后来我们在怜贵妃宫外等了许久也没见掌针来,我们以为她有事耽搁,便回司衣司了,哪知第二日便发现了她的尸体。”
从宫女的描述中并未出现什么可以的地点,萧煌和飞飞也延着掌针走过的路走了一遍,并未发现路边有什么线索。案情陷入了僵局,“飞飞,你先回去吧,天色已晚,明日我们再继续吧。”
“好,那我先走了。”秋天的晚风吹得人沁人心脾,但是此时却是让人毛骨悚然,两件离奇的死亡案件让这个往日繁华的京城陷入了恐慌之中,是否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人死去。
萧煌未离开皇宫,径直来到了紫鸢殿外。
“最近两起杀人命案,想必你也听说了,昨日司衣司的掌针来你这里后便招人杀害,她有没有什么异常在你这里?”萧煌直接质问了紫鸢。
紫鸢默不作声,许久回过头来已是满脸泪痕,萧煌心中一颤。
“没想到我们现在能说上话还要靠上这样一桩命案,我在你心中就是一个吸食人血的恶魔吗?”紫鸢梨花带雨,轻轻哭泣起来。
“鸢儿……不,紫鸢贵妃,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萧煌生平最见不得自己爱的女人流眼泪,飞飞是,紫鸢也是。
紫鸢听得萧煌唤她鸢儿,沉寂了几年的内心突然湿热起来,有多久没有听得眼前这个眼神深邃,深情款款的男人喊自己鸢儿了,那种久别的亲切,唤醒了藏在她心中还未磨灭的爱情。更加让她肯定了萧煌绝对不能让梁飞飞夺走,虽然不能和萧煌在一起,但是也不能让他忘记了自己。
“昨日那位掌针送完衣服后便回去了,更没有逗留,当时看起来并未有古怪,也没有特别的异常,奇怪的是宫中门卫森严,不知凶手可以杀宫外的人还可以杀宫内的人。”紫鸢也是心中有疑惑。
“那若是没有问题,下官先告辞了。”
“慢,你来就是想询问我案情,最近本宫新得一批上好茶叶,不如留下品尝如何。”
“天色已晚,下官不可久留,多谢娘娘美意。”
“萧煌……”萧煌还是狠下心离开了。
萧煌离开皇宫,想想当初飞飞说的想法是对的,还是要从尸体的死法和为什要绑蝴蝶结开始查起,夜已深,一点进展都没有,萧煌内心也甚是焦急,准备夜探停尸房,再仔细查验一遍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不知不觉外面已经下起了磅礴大雨,雨声稀里哗啦,远远的看见停尸房中的围布在翻动,还是有人先来一步,萧煌赶紧侧身躲在墙壁后面,大晚上的下着雨,为何还有人在停尸房中,莫非有人要来毁灭证据。萧煌悄悄的翻进大堂,躲在一具放尸体台下面。惊诧的发现此人还是个女人,一双旖旎小脚,一个虎跃便将该人穴道点住。
“飞飞,怎么是你?”萧煌惊讶,将穴道解开。
“咳咳。”飞飞惊魂未定,从小她就怕鬼,今日鼓足勇气来查验尸体却被萧煌这么一下,三魂七魄吓走了六魄,“萧煌,你真心是要吓死我吗?”被萧煌这么一吓加上风雨天梁飞飞的头疼病又发作,自从失忆后脑中积血未除,遇风雨天气头痛病就会犯,加上被萧煌这么一吓,此时已痛的快晕过去了,萧煌一把抱住倒下的飞飞。
“飞飞,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萧煌将浑身冰凉的飞飞搂在怀中不停的搓,不一会儿飞飞稍微的清醒过来。
“没事,自从掉下悬崖之后头会经常的痛,一会就没有事了。”萧煌将飞飞的头埋在了自己的怀中,内心愧疚无比。
萧煌说:“你先休息一下再说。”萧煌一边轻轻的拍打着飞飞,一边心疼的看着她。
感觉安逸,感觉安全,自己的心也慢慢静下来了,飞飞依恋着这宽厚的胸膛。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飞飞不解。
“那你怎么又会在这里?”萧煌笑了笑,“我和你真是心灵相通啊。”
“我是来再查看尸体看看伤口的。”
“那你看的怎么样了?”
“来,你过来看。”飞飞拉起萧煌走到了掌针的尸体旁,尸体已经发黑“你看,我刚才看了很久,终于发现颈后有一个小洞。
萧煌将尸体翻过身来,撩开头发,果然有一个很细小的洞,不仔细观察不易察觉,拿出灯笼照亮,仔细一看,一个小洞周围血色已经凝固,细细看来是一个梅花形的洞,“萧煌,想必这个凶手是用吸管从此孔插入该女子的颈部,吸走脸部的血液,所以脸上却没有明显的伤口。”飞飞讲出这些的时候不禁浑身一个寒碜。
“如果是那样的话,吸走她们的血有什么用呢?是纯粹为了报仇,又或者是吸走是为了某个目的。”萧煌也甚是惊讶。
“如果是为了报仇,那他们就是仇人,但是宫中的掌针和杨诗诗没有什么联系,也不会有什么共同的仇人。那换言之就排除了仇杀,那凶手杀人并吸取血液有什么用呢?”
“飞飞,你在东洋的时候有没有听说,换脸术?”萧煌刚问出来好像又停下了,“对了,忘记你已经失忆了。”
“哦,那你说来听听。”
萧煌将自己和飞飞在东洋的经历全部都讲了一遍,并将自己听说的换脸术讲了一遍:“东洋有一种邪术,有些天生长的丑或者是毁容的人将自己所需人的面皮割下来,然后吸取新鲜血液便可将自己的容貌变成自己想变的人的容貌,此术及其残忍,不仅要吸食新鲜血液,还要将人的脸皮活生生的割下来,如果此人死了,那这张表皮也就没有用了;还有一种用途就是将年轻处子脸部之血注入到自己的脸部,那样会永葆青春,不会老去,有些邪恶的皇族就是用这种法术保持容颜,不过这些中原不太多。”
“啊……”飞飞听到这里不禁大叫起来,头疼欲裂。
“飞飞,你怎么了,好了,我不说了。”
头虽然很痛,但是往事好像戏一样,一幕幕间歇性的跳出了脑海,自己熟悉的脸孔,母亲、父亲、萧煌、小雨、安成杰,还有一个脸上毁容的人。
“她是谁?”
“谁?”萧煌好奇。
“我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个毁容的女子。”
看着萧煌惊诧的表情,预言又止:“飞飞,记得刚才跟你讲的在东洋的时候遇到的兰儿吗?就是害你掉入海中的人,她便是毁容。”
“毁容、毁容。”飞飞不停的重复着,“莫非?”萧煌和飞飞异口同声。
“但是自从你掉下悬崖之后,这个兰儿好像消失匿迹了一样,再无出现过。”
“萧煌,我看明天,我们还是去查阅下书籍中有无记载。”
“好吧,今日早点回去休息。明日太书院见。”萧煌将飞飞送回家,刚好碰见沈雪在家门口。
“伯母,你好。”
沈雪看着眼前的萧煌连答应一声也没有,径直的扶飞飞进屋。
那种眼神让萧煌似曾相似的不寒而栗,但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
“女儿啊,今日去了何处,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沈雪跟着飞飞进了屋。
“娘,我今日去了义庄查看尸体,有个惊人的发现。”
“哦,什么发现。”沈雪似乎也饶有兴趣的询问。
“这件事情还没有确定,等查清楚了再跟你说,娘,今天也不早了,您早点睡吧。”
沈雪摸摸飞飞的头发,“就你古灵精怪,快躺下,娘给你盖好被子,看着你睡娘才安心。”飞飞拿这个老妇人没有办法,怕她担心,拉着她的手,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