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每一秒都过得那么漫长啊。
我知道我不配，可是我真的好想得到他。
如果我能变得更优秀一点，是不是，就能靠他更近一点呢？
“沐晴，你可以帮我吗？”一朵青涩的花苞，在持续不断的萌动下，终于勇敢地绽开。
到了断电的点，两个小女生黑灯瞎火的头凑在一起神神叨叨，不时发出悚人的笑声。
“沐晴你满脑子都想的是什么东西？壁咚，强吻，这些乱七八糟的怎么可行？”顾昕明捂着嘴笑出声来，又佯装生气。
“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张沐晴晃荡着脑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现在最大的劣势就是了解秦木了解的太少了。”
“我……”顾昕明咬着嘴唇，“我这不就在向你打听他玩的是哪一款游戏嘛！”
只是，别有目的。
“诶这样吧，我哥和他关系很好，他们两个人小学就是一个班的，什么时候我让他帮你打探打探。”张沐晴一脸坏笑。
“这怎么能拖上你哥？”顾昕明掩面，这是要丢人丢到外班的节奏吗！
““不不不，我不告诉他这件事。他那个大嘴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捅给秦木了。我们当然是要，”张沐晴做了个手势，“用暗喻。”
折腾了好久，一个怀着心思少女和另一位满脸八卦的女生意犹未尽地踩着梯子爬上床。
00：05分。
张沐晴带来的荧光闹钟在黑夜里闪着幽幽的光，显示的时间不难识别。顾昕明无声地念着上面跳动的数字，忽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照亮了一小片天花板。
“今天心情很不好吧？愿意的话明天和我说说。早点休息。晚安。秦木。”
她忽然觉得很安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特别关照，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和韩大哥有所牵扯。
但是，她知道，秦木是他，未迟也是他。
木，晚安。
-
第二天清晨。
床睡的不是很舒服，空调力度也不够，加上一学期的生物钟，顾昕明六点半就醒了，毫无睡意。
宿舍内“叮叮咚咚”响起了洗漱和收拾的声音。不消多时，张沐晴就拉着顾昕明往男寝奔，美其名曰“和她哥会合”。
秦木见顾昕明没什么异样，还和张沐可兄妹俩说说笑笑，顿觉不方便开口询问昨晚发生的事情。
不开心的事情，提及便像揭人的伤疤，一层一层残忍地撕开。他不愿看她刚有愈合迹象的伤口又流出血来。
“好冷啊。”张沐晴张口呵出大团白雾。她不停地搓着手，一路走到食堂。天阴沉沉的，开营第一天就不是个好天。
“明明。”秦木把一袋温好的牛奶递给顾昕明，叫了她名字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她应了一声，默默低头咬开牛奶袋子吮吸温热的牛奶。
“小晴，你不觉得顾昕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吗？她以前……”张沐可把妹妹拉到一边，放低了声音问。
“人家说要学好。”张沐晴言简意赅，说话不挑重点。
张沐可放弃了吐槽，迅速解决完早饭闭目养神。晚上他看着秦木的电脑亮到了凌晨，自觉无趣又刷了一个番就翻身睡觉了。不晓得秦木昨晚奋斗到了几点钟，还是在“不务正业”的情况下。
“昨天的事情……需要帮忙吗？”秦木开口。
“昨天什么事情？”
“电话。”他忽然有些不忍。
“哈，没事啦，是我当时太冲动了。”已经向一个人倾吐之后，她再也没有把伤心说给任何人的勇气。
“那就好。”走出食堂的时候，秦木顺便帮顾昕明扣上了帽子，“这样脑袋就不会冻着了。”
他已私下里向张沐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的家，和他猜想的一样，混乱不堪。
他甚至已经把关心明明作为他应当做的事情了。
阴沉的天空中开始出现白色的片状物，一片，两片，三片。越积越多，从天上带下冷意，触及之时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寒冷。
“呐。”顾昕明道，亲爱的，“下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