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的窗帘已经拉上,严严实实的,甚至透不进一丝月光。客厅的吊灯被打开,还有沙发上的台灯,昏黄的光铺满开来,别样的温暖。
沙发上的男子拿着热毛巾轻敷着女子红肿的手臂,时不时还轻轻吹吹,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伤了她一分一毫。
昏黄的光把他的侧脸映的就像A大那个黄昏的下午,只是那时候,她总觉得他好像要飘走,而现在,她却觉得,这个男人就算真的要走也是一辈子以后的事情。
一辈子还有那么长,足够他们耳鬓厮磨,踏过这世间的每一寸土地,牵手走过每一分每一秒,直到白头,直到化为尘土。
“我真那么好看?”
她马上抬头,装作百无聊奈四处乱看的模样,只是红了那张俏脸,泄露了她的慌乱。
方才他一进门就让她脱衣服并且上了二楼,她还以为……
没想到他只是上楼拿药膏和薄毯去了,只是为了一会给自己上药。
盆里的水已经变的温热了,朝西看了看红肿淤青的地方稍好了点才放下毛巾,然后拿起一旁的药膏为她涂抹。
“不用这么麻烦的……”她不安分的动了动胳膊。对于军人来说这都不算伤,犯不着花这么多时间来处理。
“别动。”他使了点劲儿抓住她的手腕,她竟一时挣脱不开,看着他认真专注的神情,干脆听话的安静了下来。
白色的药膏涂抹在红肿的胳膊上,一只手指轻轻的将它散开。他的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像极了他干净清冷的性子,真是如出一辙。他的手指打着圈的摩擦着她的肌肤,不知是药还是他的触碰,竟有些灼热感,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呼吸快了几分。
看到白色的药膏终于沁入肌肤消失不见,她如令大赦般抽出自己的胳膊。
“急什么?”他淡淡的问,却是又将她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温暖的手伸进她的袖子里,就像是照顾幼儿般将她的袖子慢慢的放下来整理好才作罢。
他将拿出来的东西收拾好,看了看时间:“该走了。”他们和宋纪年约好九点钟出发去吃晚餐。
宁宝贝看了看时间,穿好外套,然后跟着朝西就准备出门。
她刚关上门转过身子,他就拿着一条大红色的围巾挂在她的脖子上,然后贴心的围好。宁宝贝看着和他脖子上相同的围巾,突然就乐了。
她总觉得朝西的性子是适合白色的,朝西也不是会买情侣围巾的人。可是事实是朝西会带大红色的围巾,还是和她情侣款。
“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拿起她的双手包裹在手心里:“埃斯华。”
他当初在埃斯华拍戏的时候,有一次喝完酒在酒店外吹风清醒,无意间看见旁边商店里卖的这条围巾,只觉得配上她那张粉嘟嘟的小脸一定十分好看,老板娘说这还可以用作情侣款,于是他便买了两条。
只是回来的这些天她都忙着在部队,他也就没有给她。今晚正好风大,有些冷,围着正合适。
宁宝贝一时有些感动。他在埃斯华忙的每天就那么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却还想着给她买围巾,大概女人都是这样多愁善感的生物。上一秒还乐的取笑,下一秒却已经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
朝西似乎被她少有的主动惊到了,愣了一下,环住她穿着棉袄依旧纤细的腰身,在她的耳边轻喃细语:“我只是想给你平凡的爱情。”
你只是你,我只是我,我们只是想爱了便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