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韡流景催眠了的安忆苦也跟着韡流景一起跑到了办公桌后面,站在韡流景的身后,仍然是一脸温柔的微笑着对韡流景说:“韡哥哥别跑呀,我帮你捶捶背。”
当韡流景站定与项嵘说话时,安忆苦乖巧地帮韡流景捶着背,突然室内响起一道男声的喊叫,“啊!”
韡流景疼得龇牙咧嘴地转过身看向安逸苦,“你,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啊?”
安忆苦“哼”了一声走回到项嵘身边,闲闲地看了韡流景一眼,“这是最基本的催眠术了,我要是还能被你控制超过五分钟,那真是白学了这么多年了。我在你往办公桌那边躲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嗯?不应该呀,那你怎么还能被人那么轻易地催眠,而且按你刚才说的那几次意外的时间来计算,每次被催眠时间都不低于十分钟,难道催眠你的人比我还厉害?”
安忆苦摇摇头,“我只知道当初我们的催眠水平不相上下,不过几年时间也许能改变很多,而且他爸有钱有权,给他找个厉害的老师也是很可能的。”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心胸不能那么狭隘。”
韡流景这下真急了,双手叉腰,气愤地说:“我狭隘,你说我狭隘!你不了解情况别乱批评人!”
项嵘拉着安忆苦的手对她解释道:“阿韡的导师是全球首席催眠师,所以阿韡的催眠术即使算不上最顶尖,但如他这般年纪能超越他的应该不会是默默无名的人。”
安忆苦了然地点点头,走到韡流景跟前,拽着对方的胳膊卖萌道:“韡哥哥,对不起,我冤枉你啦,要不一会你去我们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将功赎罪。”
韡流景抖着一身的鸡皮疙瘩跳得离安忆苦一米远,“你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山哥你也不管管。”
“我的字典里对我的女人只有惯着、宠着,没有管着的道理。”
“你,你们,无耻!”说着一副小媳妇样儿坐到蓝色椅子上。
安忆苦笑呵呵地任由项嵘拉着坐回到韡流景旁边,“好了,不开玩笑了。说真的阿韡,你有没有办法去除安安身上的催眠控制?”
“可以是可以,不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去除的,还是老样子,以后一周到我这来至少两次吧,另外我会跟我导师联系一下,说不定真有隐士的巨山出现,那就需要老法师出来斗法咯。”
夜晚的项家老宅不同于市内高楼豪宅那般华丽美观,却有着其独有的古朴温婉、可可动人的别样风韵。
此刻在老宅客厅上首坐着一位身着麻质休闲衫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隐隐闪着精光,头发梳的很整齐,不怒而威。
“爸,我表姐给咱家阿嵘介绍了个女孩子,是咱们市郝书记家的女儿,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目前在市工商局计财处工作,人我看过了,温婉大方,知书达理,是个不错的孩子。”
项老没有答话,而是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你也见过了?”
项父摇摇头,“那天她来家里我正好有事不在家。”
项老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对项父训斥道:“你瞧瞧你哪里有做父亲的样子,你给我记住,阿嵘是你唯一的儿子,是咱们项家唯一的继承人,你如果想要老无所依的话就尽管接着折腾吧。”
项母听见自己阿公训斥自己的丈夫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当然她心里的小九九自然逃不过项老的火眼。
所以项老在训斥完自己的儿子后又看向项母:“阿嵘前几天打电话跟我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向对方求婚了,你不知道这事?”
项母本想回答说不知道的,可对上项老那双好似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时,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知,知道。”想到那个没教养的丫头让她在宴会上丢脸,心有不甘的解释道:“那天宴会上阿嵘也把那姑娘带回家了,您是没看到,她明知道我试阿嵘的母亲,还当众诋毁我,惟馨,就是郝局的女儿帮忙劝解,她却连着惟馨一起骂,这样的姑娘怎么可以让她进项家门呢。而且,我事后也去了解了一下那姑娘的背景,从小生活在郊区的一所孤儿院,毕业后在一家中小型企业做了几年会计,之后才跳槽到咱家公司的,只不过用了三年的时间,就被阿嵘升为市场部总监了,可见其心机深沉。”
项老紧锁眉头,自己儿媳说的情况他其实都知道,包括那次在项家别墅的冲突他也了如指掌,说实话,他还挺欣赏那个女孩的。不过按着他以前的作风,那样出身的女孩的确不够格嫁进他们项家,可是看到如今犹如仇人的儿子和儿媳妇,他曾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当初是否真的做错了,所以对阿嵘那孩子觉得很愧疚。想到当初老伴最后离世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等咱孙子长大了,别再干涉他的婚姻了,咱们要学着放手。”
“你们安排安排,这周六请些好友到我这来聚聚,给我这老宅增加点人气。顺便把那两女孩也请来。”项老最后决定自己先过过眼,即使不绝对干涉,起码帮阿嵘把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