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静默。
过很久,李总像是在圆场似的说道:“小栀,你没证据可不能乱说啊。”
“我没乱说!我朋友刚和林循分手!”阮栀依旧不依不饶。
江总面色不大好看,终于开口说道:“你朋友也可能是乱说的,没证据中就是没证据。”
“那你们也没证据说是时白干的!你们——”阮栀话没说完,就突然觉得时白将自己的手握住了。
她转头看见时白站起来,对着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说:“在这件事没查清楚前,我会暂停所有职务。”阮栀还没来得及阻止她的这种做法,对方就已经同意了,并说会尽快将这件事情解决。
然后后来,阮栀还专门为这件事回了趟家,当着阮洲的面说:“爸,他们误会时白了!时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他当初想方设法把您从牢里救出来的事您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啊!”
阮洲当然也相信时白,但毕竟是事实在那里,谁都没有为时白辩解证据。
想到这里,他把阮栀拉到自己旁边坐下,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阮阮,记得爸爸我曾经给你说过什么吗?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小时在这件事的问题上真的是无辜的,那自己会有人还他公道,而那个让小时背黑锅的真凶迟早是会露出马脚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不用着急。”
听阮洲说完,阮栀虽然觉得的确是有道理,但想到今天李总说的话,她又是一肚子火,她转头看着阮洲,定定的问:“难道只要是和合作商有家属关系的人,就都可以摆脱嫌疑吗?”
阮洲看着阮栀,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又说:“不一定是这样,你不需要记挂在心上。”
后来睡觉的时候,阮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都没有睡着,最后决定打通每个电话给时白,因为像他这么骄傲能干的人,肯定没有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怀疑过,肯定很受打击。
等电话接通的时候,时白的语气和平常没什么区别,而阮栀八成是着魔了,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很奇怪的想法,于是她毫无遮拦的说:“时白,我们结婚吧。”
时白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正在书架上拿书,听到阮栀突然这样说,他找书的动作都停顿了。
“你说什么?”时白问。
“我说我们结婚吧。”阮栀也许也是觉得这样太唐突,于是接着说:“今天江歆不是仗着自己和江总有‘家属关系’就摆脱了嫌疑吗?那我跟你结婚后,你也是我的家属,我是清白的,那你也是清白的!”
阮栀说得振振有词,似乎是有点道理。
电话那头的时白听到她这样的理由,反而是笑了,说道:“阮栀,你知道我时白最喜欢你那里吗?”
阮栀懵,“哪里?”
“就是横冲直撞的那股傻劲儿啊。”时白在电话那头淡淡的回答到。
阮栀从床上坐起来,反驳道:“我这是担心你才这样的!只要你能摆脱嫌疑不就好了吗?”
“可是,阮阮,你知道吗?”时白笑着说:“我真的打算要跟你结婚的时候,不会这么草率。”
阮栀:“……”脸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