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努力平稳住激动喜悦的心情,深吸一口气,隐约了解努力差不多有了结果。
她稍微降低身子,想要取出手里的冰凉,或许是因为急功近利,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姿势就等于是完全依偎在他的怀里,柔软的身躯意外的适合他宽阔的怀抱,在稍稍移动的时候,肌肤有意无意的总是和他厮磨着,胸前的柔嫩如今正揉着他强健的胸膛。
这样的姿势不好用力,楚依端详思考了好一会儿,内心的挣扎终于被自以为即将到来的成功给打消干净,终于放大胆子跨坐到他身上,专心致志的想要拿到那块她自以为和水晶相关的物品。
为了能够探的更下面有些,她别无选择的只能靠在他身上,小脸就埋在他强壮的颈项旁边,在动作移动的时候,唇总是不自觉的摩擦到他温热的肌肤。
楚依因为用力以及贴近他的紧张感,忍不住不停的喘息,有好几次还以为听到了某种淡淡的却又确实存在的叹息声。
“听错了吧……”楚依疑惑的在内心嘀咕着。
“怎么回事?”这下的惊讶太过明显,声音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她吓得急忙想要收回手。
只是,楚依根本来不及推开,一双坚实的男性手臂瞬间将她紧紧搂住,紧压在胸前,她所有的重量别无选择的全都压在他身上。
她低呼一声,紧张的抬起头来,看进花弄影那双因****而深浓的黑眸里时,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
“寒雪公主,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些?”他嗓音喑哑的问道,已经将她彻底的困在胸前,同时一双手也学着她先前的举动,不规矩的探入她的衣衫里,而那双黑色的眼眸,暗示着他这次绝不会善罢甘休。
楚依只能屏住气息,颤抖的望着他,完全的不知所措。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是她一个不小心闯进了虎穴,却成了他这头饿虎的大餐。
只是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老天,她竟然完全不知道他竟然是醒着的。
而且看起来他醒着的时间已经不短。
楚依有半晌的时间,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大声,之后跟花弄影强而有力的心跳叠在一起,在她耳里鼓躁着,她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敏感的察觉到他每一寸坚实的肌肉,是怎么样紧压着她颤抖的身子。
“你醒着!”下一秒钟,反应过来之后,她指控的喊道,用力的推着他,想要直起身子,但是还深探在他腰间的双手竟然被繁复的衣裳缠住,根本就没办法用力扯出来。
“你发出的那些声音足够把人吵死,我怎么能还睡着?”花弄影打了个哈欠,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对于欣赏她的窘态感到很满意,却不肯大发慈悲的挪动身躯,让她抽回双手。
实际上,对于她双手游走时候所带来的触感,让他十分的满意。
“该死的王八蛋!你竟然骗我!”楚依羞愧的几乎 想要咬舌自尽,想到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他根本就是心知肚明,还躺在床上由得她摸索,她的脸就烫的快要烧了起来。
老天,她都做了些什么啊,好丢人,楚依在心里呐喊着,简直想要朝着自己挥打两拳。
“寒雪公主,装睡难道也是罪大恶极的事,那么和你半夜里摸上我的床,哪个更加罪恶?”花弄影慵懒的问道,他身上那股沉稳的气息消失在黑夜中,此刻的他格外危险难测,有着不知名的激烈情绪。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楚依挫败的质问,却突然间发现此刻两人的姿势实在太过亲密,她还跨坐在他身上,修长的腿紧靠在他腰的两侧,维持着让人羞红脸的模样。
“从你一进门开始。”他的手指滑过她美丽的唇瓣,揉弄着先前靠在他颈间又磨又喘的甜蜜嘴唇,简直是邀请。
“那你还……你还……”楚依气急败坏的吼着,一想到他先前装着沉睡,享受着她在他身上乱摸,她就好想要拿一把刀,先杀死他之后再自杀,彻底逃避这么丢脸的事。
“我要是早就让你知道我已经完全清醒,你还会迫不及待的在我身上摸索,偷偷的想要剥除我的衣衫吗?”花弄影得意的宣布完,低头吻住她的唇,满意的听见她不知所措的喘息。
她不管被吻多少次,都青涩的像是第一次一般。
楚依那双美丽里有着怒气,却也有着被欢愉震撼的无辜。
“谁要拨你的衣服了?!”她恼羞成怒的喊着,想要推开他,但是他轻而易举就困住了她,她的挣扎只是弄乱了衣服,以及增加两人之间的亲密。
“那你的手是在做什么?”花弄影挑起眉头询问,没有想要他看起来冷淡又理智,竟然会选择在半夜偷偷摸摸来到他房间里还上了他的床,她真是个意外的女人,从头到尾都让他惊喜,索性从善如流的伸手到腰间,轻易的解开了腰带,放到她颤抖着的手里。
柔软的绸缎末端,系着一块沉重的金属,楚依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令——令牌?”
楚依的声音已经接近尖叫,紧握那块冰冷的金属,这才看清上面刻着的两个字,那就是她曾经清楚的见过的令牌,被风茉冤枉过的令牌。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块金属,全身的血液都变凉了,她不信,不相信,完全没有办法相信,忙活了大半夜,不但没有看见水晶的影子,她试图解下来的,竟然只是令牌!
“我还没问你,要令牌来做什么?”花弄影皱着眉头质问,受不了她身上那阵淡淡香气的迷惑,低头舔吻过她气的通红的脸,之后轻轻啃咬着她雪白的颈子。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寒雪,像是第一次表现出真实自己的她一般,让花弄影有些意外的惊喜。
他贪恋她身上的气息,不是一般女子惯用的胭脂花粉,而是一种属于她的淡淡清香,那阵味道,从初见面起就缭绕在他鼻端,迷惑着他。
“我哪有……哪有要什么令牌!”楚依好不容易收回了手,愤怒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把他的话当成了一种羞辱,他分明就是在暗示她太过饥渴,等不及的就爬上了他的床?
“你要的不是这个?”花弄影将解下的令牌丢到一边,意外的看着她,“那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为了什么?”他原本也随着她乱摸,没有拆穿她,但是当他的手愈来愈不老实时,她实在没有办法再任由她乱来。
“我……我当然不是想要和你——”话说到一半,楚依本来气急了的怒火渐渐平复了下来,隐约觉得不能将自己心里的目的说出来,只是……她皱皱眉,一时间想不出一个恰当又具有说服力的借口,“我走错房间了。”一时间着急,竟然就这么脱口而出。
“走错房间?”花弄影嗤笑一声,明知道她是骗人的,却也不拆穿。
“嗯,就是走错了!”楚依揪着他的领子喊,想要竭力撇清她和他的关系。
花弄影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只是挑起了浓眉,看着她通红的脸,“好好好,走错房间了,那你本来是想要去哪里?”
他顺着她谎话的杆子爬了上去。
“嗯……当然是回我的房间了。”楚依理所当然的回答。
“所以你以为,今晚我会在你房间里等着?”花弄影轻笑出声,为她低智商的谎言感到有意思,他开始有几分明白了,不过夜晚很长,答案可以慢慢找。
“你!”楚依说不下去,咬着牙看他,没办法承认自己先前做的窘事,“你哪有在我房里过夜!”
“嗯,所以你是在抱怨本王吩咐你侍寝的日子太少了。”花弄影理所当然的消化了她话语的意思,不怒反笑的摇了摇头,“那么正好,今晚本王就满足你的需求。”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楚依的脸羞得通红,没办法接口他的话,恼羞成怒的想要逃离,但是才一有动作,那双环抱着她的坚实臂膀就陡然环紧,让她咚的又跌回他的胸膛上。
她咬牙切齿的不断挣扎,好不容易坐起身子,却尴尬的发现她根本是坐在他早就被唤醒的灼热巨大上,只隔着几层布料,他的炙热顶住她的柔软,震得花心酥麻。
“别激动,本王立刻就来满足你的需求。”花弄影邪恶的声音响在耳边,楚依下意识的转移过视线,刚好对准了他深邃的黑眸。
“等……等等——”她还来不及阻止,他的双手已经游走她纤细的腰间,利落的解开她腰间的系带,炙热的掌心在接触到她柔软的肌肤时,不由得因为满足而发出一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