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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红歌伎

慕清羽很快让人找来了笛子,那人来了,将笛子扔给了上官舞落,转身就走了。

上官舞落很淡定地从地上将笛子拿了起来,强撑着站了起来,将笛子放到了嘴边。不一会,一曲婉转哀伤的笛声,就传入了慕清羽地耳朵。不过不一会,那笛声就仿佛有魔力,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在笛声之中,无法自拔。

当一曲终了,上官舞落停下的时候,慕清羽早已泪流满面。等她回过神,话音还带着一点抽泣声,可语调依旧带着几分凌厉。“你这吹奏的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上官舞落望了慕清羽一眼,缓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东篱的曲子,名叫情人恋。曲调悲绝婉转,听了能叫人煽人泪下。”

慕清羽终于知道上官舞落,为什么敢夸下海口了。因为她对曲子的造诣,已经无人能及。她相信她绝不会看错,于是她轻咳了几声说道:“怪不得曲调如此动人,不过你在我这添香坊,不会打算用真名吧,这样太太招摇了,你得取个乐名,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慕清羽这么说,上官舞落知道,她这一曲是赌赢了。她扯了扯,已经破烂的衣衫,略微想了想,就脱口而出。“你这有绿绮罗,白牡丹,碧螺春,那我就叫竹叶青吧。”

听到竹叶青这三个字的时候,慕清羽忍不住多赞叹了一句。“竹叶青,好名字。我待会让姐妹们来接你,给你安排住处。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有得你受的了。”

慕清羽说完就走了,边走还想。上官舞落取的乐名,到底有啥意义。细想之下,竟发现上官舞落取这个名字的绝妙之处。不由地自言自语起来。

“这名字真不错,一语三关。既有清茶的温润,又有美酒的浓烈,饮之则如蛇般有剧毒……”可慕清羽一分析,就感觉到了上官舞落浓烈的恨意,那恨意犹如熊熊烈火,能把人燃之殆尽,可她还是不明白,自家主子为啥会留下她,留下了一个祸患。

当晚,添香坊的人就给她安排了住处,还送来了上好的衣裳。只是当她抱着衣裳来到住的阁楼前,蝶栩阁三个大字就映入了眼帘。她不禁暗暗猜测,这阁楼原来住的是什么人。猜测了一会,不由地想起一句诗词,便自嘲道:“蝶栩向西园,余情更苦,这名倒也应景。”

十天过后,上官舞落的伤,在慕清羽一干人等的帮助下,也好得差不多了,嗓子也恢复了。慕清羽让人她准备上好的舞衣和以及音质极佳的半月琴。

她准备登台献艺那一晚,慕清羽竟然大张旗鼓地添香坊的门前,写了那么几句话。

“添香坊最近推出一位倾国倾城的姑娘竹叶青,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中歌舞更是一绝,欢迎文人雅士光临鉴赏。”

而上官舞落则在下面多加了一句话,落款便是竹叶青!“温茶如酒,入口辣喉。毒入肺腑,沁人心头。”

这样的造势,果然吸引了,很多文人墨客的到访,还有一点就是因为添香坊不仅是最大的歌舞坊,还是天凌最有名的勾栏院。

当晚,几场歌舞过后,终于轮到上官舞落出场了。但反响平平,不知是不是为了上官舞落造势。那些到场的贵公子以及皇亲贵胄,开始排版,让慕清羽让竹叶青献艺。慕清羽见吊足了那些看客的胃口,觉得时机已到,便让上官舞落出场了。只见一阵一阵清幽的笛声响起,只见她身穿一件天青色的纱裙,面带淡青色的面纱,从布满烟雾的台上走出来,仿佛绿衣仙子降临了人间,只见她缓步走到瑶琴旁,轻柔地坐下。

她刚坐下,就有人领头鼓起了掌,还有人叫嚣,让上官舞落摘下面纱。这时候哀伤的琴声响起,众人又安静了下来。

一段哀伤的琴声过后,只见上官舞落,手舞绿色长绸,长绸中还卷着一壶上好的竹叶青。只见她轻轻舞动长绸,带着那壶竹叶青,犹如行云流水。与她的舞姿,融合得天衣无缝。

就在舞到极致的时候,一段哀伤到极致的念白响起,“妳为何要先走,让他倾一壶酒,独立于坟头。凄凄复何求,醉一袭秋。风吹衣袖,到底是烈酒辣喉,还是泪雨难收?”

这段念白的响起的时候,楼上的雅间中,一个身穿月牙色长袍,带着银白面具的男子,正在一杯一杯地灌着酒。嘴里还不断呓语:“母妃,你为何不等我,妳为何要先走?”

门口的护卫见此情景,和另一名护卫说道:“爷,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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