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一打量,偌大的一方国库,四壁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殿内高架照的清晰无比。排排列列井然有序,随手翻开一个锦盒,都是无上至宝。梵九邪斜眼看他:“找什么?”
邪中天已经在一排排架子上忙活开:“玄毒蛟胆。”
玄毒蛟胆,世间至毒之蛟的腹中胆,此物之奇,堪比凤毛麟角。然而最重要的……她皱紧了眉:“不是在玄云宗?”
一只锦盒凌空飞来。
脑袋一歪,避开这突如其来的暗器,边在架子上翻着,边听邪中天连声抱怨:“谁知道玄云宗那老东西犯了什么病,竟把这等东西送了出来,老子为了帮你找这劳什子东西在玄云宗呆了两个月,消息可靠……对你那二伯比对师傅都好,他那脚要用的东西多了去了,还都是世间奇物。”
看着这吃飞醋的师傅,梵九邪真不想搭理他:“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
邪中天动作一滞。
“之前我还真没往一起想,这东西是送给大燕太后的,时间正好在十年前那件事之后。这么一想,更像是一个谢礼。”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摸摸梵九邪的头,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者:“丫头,在大燕,韩太后,梵家,玄云宗,绝对是三方巨擘。”
一把拍开他的手,梵九邪继续找。
一腔热情兜头浇灭,邪中天瞪了瞪眼,咕哝了一句:“这不可爱的臭丫头。”
直到找完一排架子,才转过头直视着眼前的桃花眼。见他说的随意眼中却是一片认真,梵九邪缓缓笑了:“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她曾那么护我,性命都不要,这是我欠她的。有些情,欠了要还,有些事,再难也得做!何况……”
她扬唇一笑,一双黑眸中尽是唯我独尊的狂妄:“他们是一方巨擘,我梵九邪也不是好惹的!”
“哈哈哈哈……”
邪中天仰头一阵大笑:“好!老子当年就是看中了你这惹人恨的脾气,像我!”
梵九邪要死地踹他一脚,这笑的狼都要招来了,一只蚂蚁咬不死你,那一万只呢?她可不想被皇宫里的侍卫群殴。
邪中天瞬间跳开,玫红衣衫荡起风/骚的弧度:“实在不行了就找我,半夏谷就是你的后盾。对了,刚才跟你交手,你又精进了?”
一瞄他破破烂烂的衣摆:“昨夜跟一个紫玄高手对了一掌,感觉那道壁障有些松动了。三年了我早该迈过这道门槛,却迟迟冲不破,应该跟你说的那样,是心境的关系……赶紧的动作麻利点,啰啰嗦嗦的果真是老了,不行了自然要找你,你这师傅也不是白当的!”
邪中天只想把手中的盒子,砸他不可爱的徒弟脑袋上!
这念头才刚刚升起,被梵九邪一把捏死在萌芽阶段。
极其自然地接过盒子,打开,问道:“是不是这个?”
……
大燕皇宫的藏酒在七国中极富盛名。
这还多亏了皇帝沧寒渊的风/流之性,有美在伴,岂能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