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诞悠长地叹了口气,像是对楚芯果没救的智商表示奠基:“我是负责人之一,不是股东之一。意思就是说,我是的打工的明白吗,你见过哪个打工的能决定公司运作的问题的?”顿了顿,袁诞的语气有点古怪,“还有,你也太看得起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了。”
楚芯果着实囧了。
“我谢谢你啊。”楚芯果没好气道,“那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袁诞想到什么,眼睛危险眯起,冷笑道:“你自个儿做的孽自己看着办。”
楚芯果不得不再次把手机拿远,用怀疑世界的眼神看了屏幕一眼,凑近问道:“我做什么了?”
“自己想。”袁诞那头似乎到了上课时间,他对叫他的某人应了一声,又回头对楚芯果说,“挂了。”
楚芯果的心中好奇、不甘和幽怨交织,她极想拦下袁诞问个清楚,可实在没那个脸皮扯着要上课的袁诞不放,最后只能放行。
挂掉电话,楚芯果整个人往床上一倒,神色茫然。
自个儿做的孽自己看着办?
她到底是做什么了不起的孽才能得到一个工作室的邀请?
而正在上课的袁诞那头,老师在黑板上列出一道例题,给十分钟的时间写出答案,袁诞一看,题目挺简单的,就省略掉步骤直接把答案写草稿本上了,全程花了一分半。
平日里的袁诞会趁着多余的时间看下面的内容,今天却没那个心思。他撑着下巴在草稿本上画了几道曲线,用凌乱的字体写了“若水”两个字,且把这两个字圈了起来,力透纸背。
若水。
苏殁。
若水是苏殁。
这是云海柔和卫承宣他们第一次与苏殁见面回来后在聊天室里说的,袁诞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天昏地暗。他好不容易认可的人物,居然就是楚芯果那傻妞儿做家教时教的学生,世界狭小到令人窒息。
自那天之后,袁诞就减少在聊天室出没的次数了,因为面对若水总有种迷之尴尬。
直到他们找上楚芯果。
袁诞一听这消息就知道是苏殁的功劳了,不然楚芯果那种新晋作家怎么可能会无端地被一个优质工作室看中?她亲自上门求职都不一定成功。
从这件事就能看出,苏殁对楚芯果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压根不是楚芯果说的简简单单、姐姐弟弟,苏殁那狼尾巴就差没在楚芯果眼前晃悠了,野心大得过分,楚芯果呢,还一脸无辜地问着为什么,径直往苏殁的陷阱里边走。
想到楚芯果这个二货,袁诞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笔尖猛地戳进“若水”两个字之间,在课堂上发出不轻的一声“咚”。
十分钟正好到了,袁诞造出的动静引起了老师的注意,他微笑着叫出袁诞的名字:“袁诞同学一定早早就把这题写完了吧,不如上来给同学讲解一下?”
袁诞嘴角一抽,满不情愿地上去了。
有一种人,他不是不会做题,只是题目对他而言太过简单,别人眼中复杂的关系在他眼里就是1+1的题型,你让他写答案没问题,但是要他告诉你为什么,就很困难。
袁诞就是这种人。
因此,袁诞对苏殁的仇恨值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因为太过愤怒,以至于他完全没想过自己到底为什么不在楚芯果面前揭穿苏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