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骆于晴和楚芯果疯了。两人从街这头吃到街那头,又买了很多看起来很漂亮但似乎没什么用的东西,骆于竹全程任劳任怨地跟着。等楚芯果和兄妹两分别,坐到出租车上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骨头背叛了自己,已经不是自己的骨头了。车在楚家门前停下,楚芯果锤了锤酸软的肩膀,把买的东西拧下车,跟司机说了谢谢后,告别司机。
楚家有个小庭院,所以在进家之前,楚芯果还要打开庭院外的小铁门。
两手都拿了东西。
楚芯果叹息一声,不得不把东西放地上,手从口袋掏钥匙。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阴影出现在地面上,楚芯果才刚有所察觉,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浓郁的酒味和炙热的气息靠近,楚芯果差点就此晕厥。
楚芯果从没遇见过撒酒疯撒到自己身上的事情,身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她抖了抖肩膀:“先生?”
身后的人双手环着她的腰,此刻更是收紧,整张脸埋进她的肩窝,唇上的湿润温热印在楚芯果的脖子上,min感的楚芯果浑身颤栗。这个反应取悦到了身后的人,他似吻非吻的触碰带着滚烫的呼吸渐渐向上,唇有意无意地触碰楚芯果的耳垂,宛若小提琴拉奏的低音满足地喟叹:“回家了。”
因为身后人的动作而浑身软麻的楚芯果听到这个声音,猛地一震。
苏殁?!
苏殁?!
苏殁?!
不是她的错觉?!
真的是苏殁?!
就在她身后?
抱着她的是苏殁?
知道是苏殁后,楚芯果倒不挣扎了,任由苏殁在自己身上发酒疯,弯着腰让苏殁躺在自己背上,她就那么弯着腰开门,弯着腰拖苏殁走路,弯着腰开家门,弯着腰走到沙发边,把苏殁扔到了沙发上。
苏殁难受地皱了皱眉头。楚芯果只见过冷静而自持的苏殁,哪里见过这样狼狈的苏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苏殁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反正她不能放着他不管。
他们分别了一年左右,苏殁长高了,楚芯果家的沙发大概有一米七五的长度,苏殁整个人躺在上面,还有很长一截腿搭在地上。他的五官更深邃了,少年的青涩少了许多,面上多了一分男人的刚毅,很难再用精致形容他的面容。他额前的发也长了,楚芯果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把他半遮了眼睛的发掠到一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她把沾了冷水的毛巾贴上去。
做好这些,她才有空回到铁门外把自己的东西搬回来。
把东西放好,楚芯果蹲在沙发边注视苏殁安静的睡颜,深深思考到底要如何安置他。
真神奇啊。
楚芯果忍不住用指尖去戳苏殁的脸蛋。因为酒精而烧起的温度已经退了很多,指腹下的触感如丝绸般细腻冰凉,楚芯果连忙收回手,吞了口唾沫。
她觉得自己特像猥琐大叔染指小萝莉。
“好摸么?”
一道听不清情绪的声音从楚芯果头顶传来,宛如一道惊天雷劈过。
楚芯果呆滞地抬头,与苏殁那双墨色深沉的眼对得正着。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