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鸿业到底想干什么?”梦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青莲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
青莲接过梦娘递过来的请帖,看完之后倒也没有梦娘那般恼怒,语气还是那般平淡“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诗酒会罢了。”
“寻常?”梦娘抬眼看了青莲一眼“你知道这个诗酒会去的都是些什么人,又是去做什么?”
“不过就是饮酒斗诗罢了,还能做什么?”青莲不在意的端起茶杯细细品味。
“若真是如此,我至于这样恼怒吗?”梦娘白了青莲一眼“这名曰诗酒会,不过就是一群纨绔子弟聚在一起,再寻一些风尘女子和作陪,欢*无度。”
“怎么会这样?”青莲差点没把杯子打翻,她倒是没想到一个诗酒会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
“这群公子哥,成天的花天酒地,这扬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梦娘看了一眼青莲,没再说下去,青莲也大概能猜出几分了,两人相视一眼,没再说话。
过了半晌,青莲开口问:“那你准备怎么办?”虽然青莲知道梦娘一定会安排好,但事关映无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我自有安排!”
见梦娘不愿多说,青莲也没再问下去,坐了一会儿便回清园了,梦娘看着桌上的请帖,陷入沉思。
青莲经过后园之时正好碰到映无双从里面出来,便笑着迎了上去:“双儿,今日怎么如此好兴致?”青莲看了一眼映无双手中的风筝。
“今日闲来无事,这天气正适合放风筝,便出来玩一下。”映无双把风筝交给杏儿,“莲姨这是刚从梦仙居过来吗?”
“是啊!”
“玉儿怎么样了?”
“这两日也没再闹腾了,倒是挺乖巧的。”
“我也有两日没见她了,我去看看她!”
“明日再去吧!”
映无双也没有问为什么,应了声好,两人闲聊两句便各自回住处了。
接近傍晚,映无双借口想喝甜汤,把杏儿支走了,自己偷偷来到后园假山,在约定的地方找出了一个小竹筒,打开取出了里面的字条:今夜戌时,竹林!映无双把纸条收进衣襟,回到花语别苑。
杏儿还没有回来,映无双便把纸条取出烧了。晚饭过后,映无双便称困早早睡下了,待近戌时,只身悄悄朝竹林走去,还走近,张辅便看到了她。
“怎么是你?”看到是映无双,张辅有些意外,开始警惕起来。
“张公子不必紧张。”映无双轻笑着走近,取出灵玉的那半块玉佩递给张辅,“公子请看。”
张辅认出那是灵玉的玉佩,稍稍放松一些:“她为什么没来?”
“公子是不是很失望?”
“这是我与她的约定,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被关起来了!”
“是我害了她!”
张辅隐在黑暗之下,让映无双看不清他的脸。
“公子既然知道害了她,为何不放手?”
“放手?”张辅看着映无双,一双眼睛在黑暗射出寒光。
“张公子真的打算带着灵玉私奔吗?你可知这么做,灵玉将会面临什么?若是你就这样把她带走了,她以后在你家,还抬得起头来做人吗?”映无双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漆黑如潭,只有几点星光,“若是你无法给她一个名正言顺,就请放手。”
“这是她的意思吗?”
“这是不是她的意思有什么关系?你能娶她为妻,并保证一生一世对她好吗?”
张辅沉默半晌,才开口“我虽不能给她妻子的名分,但我可以保证一辈子对她好。”
“现如今你能保证,以后呢?你又如何保证?”映无双冷冰冰的把灵玉的半块玉佩交给张辅:“放手吧!这样,玉儿会过得更幸福,以后别再来找她了!”映无双说完转身离开。
张辅看着手中的半块玉佩,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一口血咳了出来,“请你转告玉儿,让她等我一个月,我必定来迎娶她!”
映无双回头,看着张辅从黑暗中走出来,苍白的脸,嘴角还挂着血痕,如同吸血鬼一般一步步朝她走来。
“你这是怎么了?”
张辅没有回答,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从底衫上扯下一块布,割破手指写了一行字。
“这个请你转交给她!”张辅将血书交到映无双手上:“张辅在此立誓,若今生有负玉儿,便遭五雷轰顶!”
映无双倒是讶异张辅此举,她本也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张辅竟也是个性情中人,如此她便可以放心了,玉儿没有看错人。将血书收进袖口,对张辅点头:“还望公子莫负了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