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老道长怎么啦?”白子雪问道。
“嗓子哑了。”陆生面色不改道。
清虚道长气的跳起脚来,以法力向陆生传音道:“你就知道给劳资胡闹,你已经少了一魂,如今再缺一魂,万一哪一天天地动荡有了浩劫,玉帝要你去保护天下,你特么就是带头去死你知道吗?”
陆生看向清虚道长,亦用仙力传音道:“我这数千年来从来都只为天下而活,就这一次我想为自己活着,这难道也有错么?”
清虚道长听罢陆生此话,倒是安静了下来,面色变得沉重下来,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传音问道:“为何要对她这么好。”
陆生看着白子雪一脸纳闷的表情,淡淡一笑道:“我欠她的。”
清虚疑惑重重,陆生在天地间法力无边,只有别人欠他的,何来他亏欠别人的。
陆生看出他的疑惑,继而解释道:“她前世时,我欠她一命。所谓因果循环,这一世我得还她。”
陆生几十年前曾在凡间游历数年,清虚道长倒是知道一些的,清虚道长信因果循环,讲究因果报应。所谓善因种善果,恶因结恶果。他看着陆生满眼愧疚的看着白子雪,便认定陆生在白子雪前世时,必是做了愧对人家姑娘的事。故而长长叹了一声,只开口道:“你就祈祷在你分魂的这段时间内,天地间不要出现乱子,否则你仙身必是保不住的。”
清虚道长说这番话,就是代表不再追问分魂一事了,陆生挥手去了哑声决。清虚道长看着白子雪阴阳怪气道:“你这徒儿,倒是挺会沾师父的光。”
白子雪眨了眨眼睛看着清虚道长,继而问道:“你怎么不哑了?”
情绪道长虽然来铅华殿不过几日,但也看出陆生有多护着这个小徒弟,加上方才他明白了这丫头的今生就是来讨陆生的债的,难得的对她没有说话犯冲,只掠着胡须笑道:“你师父待你倒是极好的,日后若你师父有难,你当如何?”
白子雪一脸认真的看着清虚道长,指天为誓道:“若是师父有朝一日落难,白子雪当用生命去护师父周全。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白子雪也在所不辞。”
白子雪说这番话时,并未像平时那般有些孩子气,陆生听着她的誓言,心中只觉犹如春暖花开,小雪,你可知有你这番话,即便是要我下地狱,我也觉得那是最美的地方。
看着陆生微微笑的样子,清虚道长心中这才好受了许多,暗道还好这丫头算是有点良心的。
白子雪站着站着只觉得头有些晕,四肢有些乏力,故而扶住雕花床榻这才站稳,看向清虚道长时两眼冒着绿光,声音有些喏喏道:“对不起清虚道长,我可能要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清虚道长有些纳闷,暗道这丫头还能如何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他看向白子雪时,见她脸色异常的惨白,不禁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倒是让白子雪只觉得身体中有什么东西要迸发出来,可是她还没有力量将那东西释放出来。眼前的清虚道长有足够的能力,她只需要凑近他一点点,只要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