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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战师兄!

陈扬慢慢恢复了意识,先前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即便是现在还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稍微动一下身体便是一阵酸痛。这种是从内部向外的,根本无法减缓,只能强忍。

从床上硬咬着牙坐了起来,陈扬又是疼的出了一身汗,还在此时意识终于清醒了过来。陈扬突然间闻到自己身体散发出一股恶臭,比上次在茅坑里还要臭上几分。陈扬环顾了自己身体上下,发现自己皮肤上覆盖了一层黑泥,擦掉黑泥皮肤通红,倒是没有浮肿。应该是心法上描述的第一次筑体进行的洗髓伐骨的效果吧,这恶臭难闻,陈扬一刻也不想多待,起身前去洗澡,顺便收拾了一下床单被罩也一并洗了。下床后发现双腿直发颤,还是没适应。打开屋门才发现还是深夜,这次倒是没有用太多时间,只是突然饿意浮上心头,一会儿洗了澡在顺便找点食物填一下肚子。因为已是半夜,也没了热水,好在天气虽然入秋可也能哆嗦着洗个凉水澡,至于衣物则是泡着等第二天再说。陈扬用凉水冲掉黑泥后发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皮肤已不在通红,恢复了正常肤色,但不同的是看起来有些剔透的感觉,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如此。

洗漱吃食之后陈扬回去一觉睡到了天亮,这次身体恢复了正常,充满了精力。陈扬也仔细打量起自己的变化,这次筑体可以说是彻底清洗了一遍陈扬的身体,体内的杂质被能量逼了出去,身体也比之前轻盈了许多,力量也感觉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最为重要的是整个身体比之前更协调,不管是挥拳还是踢腿都比以前灵敏的多,陈扬有种自信,现在单论剑法技巧不用能量的话,陆师兄不再是自己对手了,不说轻松致胜,但绝对可以压他一头。陈扬不禁感叹,这修行之路上资质真实现实无情,之前自己经过训练与陆师兄也只是不分上下,现在刚刚筑体,就能强压他一头。可也骄傲不起,正如世人所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在这翻山派资质可以说是无出其右,可若是放到闲云阁放到整个修行世界,自己也许就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小火星而已。想到如此,陈扬对这未知的修行世界更加向往。

本来可以再照着《混沌体》上讲述的练习使用体内的能量,可陈扬此时急于去测试自己变化究竟有大,便将这计划推迟到晚上。现在陈扬轻身一跃,跳出了屋子,朝练武场走去。在半途碰见了陆师兄,陆师兄好奇地问陈扬:“陈扬,你昨日干嘛呢,我去找你见你屋门从里面锁住,叫你你也不回答,睡的这么死?”昨日?昨日陈扬还去找秦护法想走洗身一流的,怎会躺在床上睡大觉?陈扬一愣,随即一想问了今日日期,才发现自己竟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怪不得自己昨夜醒来还是半夜呢!

陈扬没有纠结于此,说自己要去试试自己现在身法如何,不知陆师兄有兴趣一起前去没。陆师兄也算得上无聊,就和陈扬一起前去,他也想看看陈扬究竟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练武场内,此时只有十几个弟子在做训练,看上去空荡荡着一片。陈扬拾起一把剑将自己之前练习的招数过了一遍,这次连贯汇通,比之前看起来要舒坦了许多,隐约间有些可以记成剑谱的味道,可惜还是少了一本剑谱最核心的东西在里面,那就是变通。这几十招陈扬用的熟练,可让其他人来练习就打不到这种地步,因为在根本上来说,这些剑招不是一个体系的。可现在陈扬也才八岁,他才见过多少剑招,哪里能懂剑中奥义,不过他现在也没这种想法,达到入道之境才是根本。

陆师兄见陈扬将剑舞得有模有样,虽前几天败给了陈扬,此时也仍是手里发痒,要与陈扬比上一比,两人也能互相学习一下。陆师兄现在也只比陈扬高半头,倒不是陆师兄个子矮,而是陈扬平时因为练习吃的多身体也长的快,虽然比陆师兄小了七八岁,可看上去也是差不多的身形,只是陈扬的脸一看就是小孩子,稚嫩的脸也只有时间和经历才能更改了。陆师兄这次知道很难胜出,一开始就用全力,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一旁的师兄们见陈扬又开始比试,都围过来观战起来。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知道陈扬进步快,可没想到此时竟是陈扬压着陆师兄打,陆师兄只能招架,显得很是狼狈。这次倒没人嘲笑陆师兄,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上会是怎么一个样子,感觉陈扬还没用全力。又过了十几回合,陆师兄将剑收拾,擦了擦汗表示认输。陈扬也将剑收了起来,颇为满意自己的表现,这次又是进步了许多。

“哼,赢了小陆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他本来就不强,我们的小天才难倒就这都满足了。”一位身材高大的师兄嘲讽到,这师兄姓秦,和陈扬师父同一个姓。

陆师兄有些尴尬,又不想师兄弟们产生矛盾,便迂回解释到:“陈扬师弟年纪尚小,赢了我一时控制不住高兴也是在所难免的,秦师兄也不必在意这些。”言下之意就是陈扬还小,你可不小了,何苦为难陈扬呢。

秦师兄却是抱着一种明摆着要欺负他们两人的姿态,说到:“你在这也别装中间好人,刚才我也说了,赢了你就没必要兴奋。”这话说的简直不讲道理,别人高兴关他什么事,哪怕人家输了也要高兴呢。原来秦师兄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本是翻山派里资质靠前的弟子,以前也是备受瞩目的,可陈扬来了这不足四个月间大方光彩,竟将其他弟子全部比了下去,成了整个帮派里的焦点,而他此时也是正直气血方刚的年纪,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这才前来找事。

陈扬见他如此逼压,也不服气,他今日本来高兴经他这么一闹哪里还高兴的起来,便回讽了一句:“你说陆师兄不怎么样,我还说你不怎么样呢!”众人见陈扬这么一说,知道有戏看了,都开始起哄,虽只有十几人,也是热闹的不行。

秦师兄怎么都没想到小陆没发作,这陈扬竟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自己,发怒说到:“你是说你比我强咯?!那我倒想和你此时一下了,就怕你没这胆!”也不知是谁在起哄喊了一句秦师兄欺负小师弟了,这把秦师兄说的脸都红了,陈扬反击他本就有些丢脸面,现在又有人起哄,气的他咬牙切齿又没法发泄,狠了狠心说到:“也别说我欺负你,你我比试我自然不会使用能量,只比技巧。另外若是你赢了我,我们派六个月后的资格赛上若是碰到了你,我便自动认输。”不管是六个月后的资格赛还是八个月后闲云阁的选拔大会,都是可以运用能量的,这种情况下陈扬赢的机会就小了许多,毕竟别人都吸收了天地能量几年了,这可不是凭天赋就能短时间内追上的,当然也说不准。

见秦师兄这么说,倒也没人起哄了。陈扬似乎是铁了心与他杠上了,又是回击了一句:“我可没自大到说自己一定能被师父选进资格赛,但你也不必再改条件。相反我输了也答应你一件事,这样也公平一些。”秦师兄没想到这陈扬如此难缠,怒笑一声,说到:“好好好,算你嘴硬,今日我也不与你磨蹭下去,你输了就给我洗上一个月的衣服。”说完便从背后抽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口宽刃大刀,翻山派只有实力得到认可的弟子才能拥有自己的武器,像陈扬只能去练武场使用。

陈扬刚才比试完也没放下,现在又摆好了架势,两人一触即发。秦师兄右脚向前迈了一步,双手将刀举过头顶,顿时一股压力扑面而来,虽没有运用能量,可以往的经历已使他自带了这种压力。陈扬见此情形,知道不能和他拼力道,只能靠灵活才能斗上一斗,就提剑迎了上去,可是招式并未使老,准备着随时改变策略。两人交战着实比先前和陆师兄时麻烦的多,不光是因为秦师兄实力要强上许多,也是因为第一次和别的武器对战,以前都是在练剑的师兄中找对手,也是为了练剑,可现在是为了提升自己实力证明自己了。

秦师兄实力强横,一开始压着陈扬打,陈扬找机会反击,可实在是不清楚刀这种武器的用法习惯,还因此吃了些亏。在中途找了处破绽,便抓紧机会反击了过去,谁知破绽在剑术中是破绽,在刀法中可就不是了,而是中规中矩的格挡招式。这样一来陈扬反而漏了破绽,更是被秦师兄压着打,一时半会就有输得迹象。陆师兄也因此担心起来,怕陈扬输了,攒紧了拳头。

陈扬硬是挺了过来,逐渐缓和了秦师兄的攻势,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想办法击败对方才行。两人一招接着一招下来,早已不在刚才的位置,挪到了武器架的旁边。这武器架摆在靠近墙的地方,一般都是拿了武器便去自己的场地练习,这里很少有人活动,地上也不似练武场场地处平正干净,地上不免有些突出的石块什么的。两人也都分了些心注意脚下,生怕脚下出错乱了这场比试。其余人等也跟了上来,看两人如何是好。陈扬在这场地受到的影响更大,他实战经验太少了和秦师兄比起来,这样一来便是三处劣势,被压的也更狠,眼看着就要输了,心里一万个不接受,想着要寻找一个机会一击结束战斗。

其实秦师兄更输不起,他若是失去这次资格赛可以说是真的没机会了,等下一次就又是五年之后了,那时自己已是二十多岁,过了修行的最佳时间段,一切都差不多定型了。所以即便刚才自己再怎么生气,也没有夸下海口说输了退出资格赛,而是说遇见陈扬认输,也许资格赛上碰不见他呢。他虽冲动,可也不傻,哪会因一时嘴上之快,赌上自己的前景呢。

秦师兄心情轻松了一些,现在看来胜利在握,陈扬已经着急起来,只需找个机会就能一击击败赢下这场战斗了。正想着突然见陈扬提剑刺向自己腰间,身体成前趴姿势,只是他身材和自己比起来小上一号,这时已完全冲到身前。正是这个机会,秦师兄微微一侧身体躲过了剑,只要用刀将陈扬拍在地上就行了,他这招式已经使老了,不会再有机会躲过去了。

想到这,秦师兄立马要举刀拍下去。可谁知情况突变,陈扬招式使老没法更改,可秦师兄将刀举过头顶时却发觉不对,原来他此时身后正是院墙,举刀用力被这墙挡了下来,只听见哐当一声,大刀撞在墙上,也就是这一瞬间,陈扬扭动腰部旋转着跳了出去,同时手上的剑也快而准地划过秦师兄的小腿。秦师兄小腿一疼,手中的刀也摔落在地。

胜负已定!

原来两人在这武器架旁都注意了脚下,却忘了墙的存在。陈扬也是被逼的乱找机会时注意到了秦师兄正站在墙前,便下定决心赌上一赌,若是师兄上了当自己就赢了,若是没上当,自己也就是将失败提前了一会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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