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铭一个趔趄差点倒地,我一个大老爷们能看上你?
花铭不想继续扯淡下去,赶紧说道:“你身上的纹身谁帮你弄上去的?”
“纹身?我身上有纹身吗?”那人比花铭还要惊讶,直接大声道。
花铭一听得了,这货要么是装,要么是真不知道。但是通过这短时间的相处,这人明显是那种喜欢吹牛的那种,花铭知道这种人是最容易上钩的,故意激将他道:“你这么厉害的人都不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也不看看我是谁?”看着那人一脸的老气横秋,花铭实在是不舒服,就想扁他一顿,那人接着道:“我当然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花铭一看有戏,赶紧追问道。
“只是这件事估计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也许故事也太离奇了点,你听了或许不会相信。”
花铭打断他道:“趁现在鬼子基地没有什么动静,有什么你就赶紧说,尽量长话短说。”
那人皱了皱下眉头,缓缓的说了起来。
本人年方十八的年纪,正是青春美少年的岁月。花铭听了他的自夸,就想挤对他几句,但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想打断他,让他继续说了下去。
俺名叫王大虎,是南京一个小村落王家口的人。
那里的人几乎百分之八十都姓王,还有百分之二十姓李。
故事就发生在两个姓氏之间。
说着王大虎还顿了顿,沉吟了一会儿。
花铭差点就破口大骂,你丫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装。逼!
那人却小声道:“听到没?有人来了。”
花铭一听,远处脚步声踏踏的作响。
两人在来不及扯老黄历了,猛地就躲进了旁边一间破旧的房间的哪个角落嘎达里。
两人听着脚步声远去,不由得大舒了口气。
花铭忽然用手一指,看到整个房间里竟然堆满了各式动物的头骨,人的头骨也不在少数。密密麻麻的堆了房间一个角落。
花铭只感到一股凉气往上冒,对着那人就说了说,要不咱出去吧,这里太诡异了吧。
那人却摇了摇头,你懂什么?这里没人把守,看这样子危险是肯定的,但是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咱在这歇息一会儿,等天黑了找路出去,也好离开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花铭听了就想说扯淡,但是一听晚上行动,也就同意了,只好说道:“你接着把你纹身的来历好好说说。”
那人是个不禁夸的主儿,花铭稍微说几句好话,就开始了海谈。
话说当年我也很年轻,比现在年轻多了。
我们那个小山村缺田少地的,少不了每年要上山打猎,虽然并没有比东北那块儿的频繁,但是开开荤的时候只能上山了。
打过猎的人都知道,打猎这个活是个技术活,下套、铁枪、诱捕什么的,都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
话说我们这个刘家口呀,那年不知为何天气大旱,本来田地里的庄稼就少的可怜,天气一干旱,基本上什么都没有了。所以那年全村都上山打猎去了。
全村一干老少,除了女人,加起来不下五六十个,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打猎的老手,只是这一去,基本上回来的所剩无几。
那老小子说到这不由得顿了顿,眼里充满了哀意和悲怆。
花铭也不好说个什么,只是心里道这事应该对他影响不小吧。
他看了一眼花铭,接着说了下去。
王家口那块地儿,荒山野岭的,走兽极多,飞禽极为彪悍。
他们一开始在森林外围打猎,一连过了两天,只是打到了一些小东西而已,去掉干粮,人又多,平分下来还不够带回家的,家里面可是还有一干老小等着吃饭呢。
那会儿里面有一个带头人,王彪虎。人如其名,不管是干什么,那都是彪悍的很,他眼看这样下去,实在不行,于是跟几个有经验的猎人商量了,看能不能再往山的深处进点,在外围实在没有什么大家伙了。
“不行,不行,难道你忘记了,老祖宗怎么说的吗?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进入深山!”说话的人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一双眼睛闪烁透出这人极度的精明和理智。
王彪虎一听也是急了,“得了得了,李二,几十年前的破事了。再说了,现在我们都到了要饿死的地步了。在不进山打了猛虎黑瞎子之类的,家里一干老小怎么活?”
其他人也是纷纷应和王彪虎,人到困处,哪还能想那么多?
李二一看知道无法改变他们的主意,只好叹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于是王彪虎召集众人,商议一通,准备明早一早出发,进入到森林的内围去。
王彪虎怕人太多,将五十来号汉子都分作了五组,一组十人左右,也好方便行事。
王大虎就是安排在了王彪虎的队伍中。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明早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