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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失望的北平游

按心愿真不想赎回忽必烈,可是不赎的话还真是不大好说出来。这事一传开不赎不仅其他人会有意见,伯颜也怕对方会不循常识办事。比如护卫军现在要赎金他不答应或许会转而与忽必烈谈判好条件放回来,如此的话他现在不赎乃是枉做小人了。

不赎人不行赎人对自己不利还要拿出去大量财物这让伯颜只有更加痛苦,但心里再痛也只能知会真金并召集了和林数个高官一起商议。至商议时众人还有点不相信大都竟然轻易被护卫军包围占领,只是有忽必烈亲笔致真金的信让他们不得不在事实面前低头。

而讨论赎人时忽必烈之信虽未说,只嘱真金多听伯颜意见以大局为重,似有不欲被赎交代接班之意。但众人讨论全都开不了不赎人的口,最后只能提出买一饶一夹带点私货如护卫军可否也能再多放几个他们亲人的要求派使者去大都回覆。

这边使者派出这边也准备文物古藉,只是攻占中原之前蒙元不大重视,抢夺的文物古藉运回草原的不多。之后又多存放在大都,以为可以长久拥有那知这次一下子都失去了。而现在这类东西不多,只能用来自征战西域所获的东西去探探看护卫军要不要。

不过这赎人的消息伯颜没有严厉注意到保密,那些王爷贵族听闻也赶来核实,核实之后要搭便车也赎人。伯颜对这倒是不反对,谁家没有三亲四戚在大都,赎人在蒙元也是通行的,只要赎金自付忽必烈也要赎回来,这些人顺便带顺货也不费事。

伯颜初闻大都被攻占忽必烈被俘时有点既惊又疑,经证实后虽知护卫军收拾中原也来不及,不可能攻打和林但也被方少云天马行空战术吓坏,急忙派出多重警戒小分队后才安心。

然后才派出代表去原大都现北平找护卫军谈判赎人条件,这是当时护卫队仅是一句话,未提赎金数量或价值多少等具体条件。现在他已经约摸着搞了一些东西造册让使者带去看看满不满意,另外其他人要赎也要使者先过去谈谈可能性与赎金条件。

等伯颜使者到北平方少云也带着秀娴乘船赶到这里,他到这里当然是亲自主持大局。另外也是借口旅游一下北方,因为现在这里还真没有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即便是有也来得及向建业请示。因为灯光信号台虽没有建立起来,海上快船来回一趟也只需十几天时间误不了事。

不过此时方少云去北平没有人阻拦,因为北方虽没什么重大急事必须他去坐镇指挥,但此时也没有战争危险威胁,所有干部认为他去看看自己策划成功的果实也是要的。

只是方少云去北平倒不是有去看看自己功绩的意思,而是前世还未到过北方到过北京十分遗憾。现在的北平虽与后世北京差距较大,看一看也算是补偿了。另外北平有个中国科技史有名的能人,让他也有点记忆的人郭守敬。

现在他最缺科技方面人才,论聪明才智郭守敬肯定能甩他数十条大街,自己真真实实是站在历史积累巨人上才比人家多些见识、知识。这样的人不说三顾茅庐自己不算特地上门请一下也是应该,至少要让他把天文这个研究管起来,另外编出太阳历也是要紧。

至于利用星座导航,经度、纬度等东西交给他研究自己敲敲小边鼓肯定能成功。还有这样的人才的学识没什么传人继承发扬也是可惜,也是不应该,所以让他多带学生,建立学科、出版著作十分必要。另外他肯定对北方的这方面人才熟悉,正需要他推荐一些人。

另外蒙元收罗工匠费尽心血,为攻打襄樊万里迢迢从阿拉伯弄来工匠制造回回大炮。这些西域工匠也是一笔不错人才,对工业化有不小助力,可惜不少人被转移到和林了。但在北平还有不少,挑挑拣拣让他们也能拿出些西域技艺来为中华帝国服务。

除了这二件事方少云觉得这次来有点过于着急了,原来这原元大都刚建设完成连城墙也是土的,城里居民大多数被甄别后不是判处劳改便是将送至台湾,这城里空荡荡没什么人气。另外就算是皇宫也很简洁、荒凉,变成了存放整个城市抄家来的物资如大仓库一般。

虽然这里的东西放后世大多数属国宝级东西,方少云连享享眼福也困难,但现在散放满在各个宫殿他也没什么兴趣去观赏。他不懂这些东西,所以宁肯等这些东西运回建业存放在皇家博物馆、国家博物馆之类场所展览时再去看。因为那时有人讲解,不至于现在这样懵懂。

虽然觉得来早了伯颜派出的使者来商量赎人让方少云有事干了,因为当初他只是觉得杀一人不如从蒙元那里要些东西好才决定让方水根试试看。正因为是试探一下可能性所以这个事细节方面如倒底要多少东西才能放人没有规定,也想不到会有蒙元其他人乘机要求赎人的,这般情形这事肯定还需他来决定。

这事之前没有细则,现在又有新变化方水根当然不好作主,另外他心里也没有一把秤可以衡量合适的条件。毕竟护卫军军官处理民政事务虽然有些实际经验,但一直最多是占领初期的稳定者或者是工作组的协助者角色而不是政策制定者角色。况且这事更加特殊,只有方少云才有最终拍板权。

不过这事最终虽需方少云拍板倒还不是急事,他不在北平也可来回请示。但他人在就更加省力,方水根只要将使者带来的伯颜信件交给他处理就行。

将伯颜信件看完方少云才记起这赎俘该是正常之事,那些无大罪的人流放台湾也没什么大价值,换些文物古藉不管中原的、西域的终究还是更加便宜些。倒是伯颜拿出愿赎忽必烈的东西他不清楚蒙元尚存家底,但后世人做生意往往虚头大购买者也是半价还价。他既然没这方面情报反其道而行肯定不错,所以将伯颜清单要求数量增加一倍才可赎人。

忽必烈标准一定这一来其他人也有个比照依据,只是不是所有的人全都是可赎的,一些民愤极大者方少云肯定不会放过的。不过在蒙元政权中现在是阿合马最惹人讨厌,因为他管财政横征暴敛的行为连太子真金也看不下去多次责骂他。

只是阿合马横征暴敛是为蒙元大业有忽必烈护着,而其手下多为精于筹算的回回人。现在没有忽必烈护着这些民愤极大者肯定不能放过,而且他们的家非常遥远不可能来赎人。而虽然从他们这些人家里抄出巨量中饱私囊的财物,但这些不可能救他们的命反而是要他们命的证据。

在北平护卫军这次除收缴到大量文物古藉,是整个江南的近十倍外,收缴的金银珠宝玉石财富也是江南的二三倍。这些东西帝国不大会拿出来使用,特别是金银基本上退出金融实用货币可仍然是真真实实的财富,至少这些东西今后会制作成各类饰物让富起来的民众有点传家宝。

北平一地就有这么多缴获乃是这里蒙元贵族多,加上阿合马系统的回回官员。蒙元贵族有巨额家产乃是他们烧杀抢掠数十年的积累,阿合马手下的回回官员大多数只是小商人来此,他们有巨额财产不问而知来自何处。

处理了赎人的事方少云也不能白来北平一趟,在皇宫兜一圈指示将之当成北方博物馆、文学院之类建设外还去郊外了解一下北方的农耕状况。他还去看了正在筹建的几个合作社,毕竟南北方气候相差极大,他也要了解北方具体条件今后有事可以心中有数。

当然北方的残破也有点让他吃惊,虽然知道这里蒙元与金反复争夺人口损失极大、经济凋零但实际去乡村看一看才发现问题远比想象严重。光秃秃的大地虽然看到不少地已经耕种,但其它生命迹象却不多,有也是农民们在忙碌耕种,但树木实在不大见。

如此迹象乃主要是战争时军队伐薪、立营、制作攻城器械、或反制这些行动所为。另外农民因为农作物秸秆被大量征用而缺少燃料取暖而砍伐造成,而北方不似南方植被恢复迅速,致使战事过去十多年仍然一付死气沉沉的模样改观不大。

对此方少云的办法是多种些黄豆将秸秆当作燃料,另外挖煤来让城市作为主要燃料,农民当作补充燃料。另外烧砖与冬季烧坑肯定也是用煤好,只是城市燃煤该用型煤如煤饼之类,这个技术南方有少许运用推广到北方来不难,也非常有必要。

用煤充当燃料主要是为快速让北方恢复甚至是要种植起以前数倍树木来,这一点方少云之前仅是泛泛要求。看到北方现状后觉得不管怎样恢复起森林终究还是花费小收益大的事,而且一次投入基本上是长久收益。比如种些干果如枣、松子、板栗、榛子、橡子之类就是蛮有经济价值的。

这些果树可以精心管理也可以粗放管理,而产品如枣、板栗、松子、榛子可以当作小食品、可以榨油,即便是橡子平时可当饲料,荒年也可充饥。木头的用处不言而喻,森林中野兔、麂等小动物还能提供额外食物以丰富人类餐桌。

或有人说方少云用煤充当燃料是提前扩散污染,其实北方仅有近三千万人,每年人均一百公斤加工业生产所需也不过数百万吨,只有后世数百分之一。再说森林一成燃料煤炭需要下降,森林消耗二氧化碳也比燃煤高,这个担心倒不必。

在乡村调查一番对原来计划有所调整后方少云还想去长城看看,这念头前世就有没有机会,但此次仍然只能暂时失望,因为长城边尚不安宁,可能会有战事发生只得放弃。

可说是方少云的北平游虽然达到亲临第一线解决一些问题与了解北方真实情形,但就旅游而言此行他是很失望的,只能期待过几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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