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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落水狗要痛打

护卫队士兵快速冲进元军大营南面寨墙完全靠火药建功。元军这处大营是按照战时向来习惯建筑的,即用木头为构筑材料,墙外面挖了深达三米多五米宽的深沟,沟壕里积有雨水,只有东南西北四门才有通道。

这样的设置虽然比不过城墙难攻打,但城墙上每米有一个正式军人防守算是兵力充分的。三里之城近万守兵天下那有如此多的军队,而三里之城仅是中等县城水平,所以战时全靠乡兵、民壮守卫。但军营里虽有马栏、工场与仓库之类,论人口密度远超城池外且多为军人,寨墙争夺战守方一般仅是此利大概有一比二的优势,所以强攻军营比较少选择。

另外这沟与寨墙能防备敌军袭营,即便是要攻打往往布阵列队先填壕沟不可,而驻守军营一方也不必不分日夜分出兵力备着。其实元军如此做还是忌护卫队强大,之前立营还从未挖过壕沟。

对元军大营布置及所有的行为习惯护卫队当然早已前来了解清楚,参谋部甚至对如何快速突破还建模拟场地进行过实验。最后决定采用最简易也是最不会出现意外的爆破法,这方法是炸瘫壕沟两边使之成斜坡,塌下来的泥土填入壕沟使沟内积水不至于碍事,最多让前面士兵扛一包土再填一下。

因为如此第一冲锋小队的士兵冲到壕沟炸开的斜坡脚下泥土虚浮,壕沟中间泥土并未填平积水,他们在此放缓一下脚步并将土包填入沟中。至于他们自己中不少人踩进冰冻水中趟过去的人不少,因浮土不稳摔倒在冰凉水里的人不少,亏得积水不深,士兵们也热血沸腾不觉得冷,只是努力跟上队伍保持阵容。

现在的枪械射速慢,敌军都是密集团体作战,所以护卫队的训练就是保持队列,如此即使来不及装子弹前面用刺刀后面用枪弹比各自为战好。这是经过不断试验得出的经验,野战部队各类作战都有训练,但最基本的是队列作战训练,经过长期操练这几乎成了士兵的本能。

随着护卫队一个个连队越过壕沟,穿过被炸开口子的寨墙向北压迫,混乱、恐慌、官兵分散的元军根本组织不起防线,只得在炮弹爆炸中乱窜,在一队队护卫队排枪威逼下拼命向北逃跑。

拥挤的寨门让后来者干脆翻越寨墙,深而有积有冰冷污水的壕沟也顾不得了。只是跳下后才发现趟过冰水难爬上沟沿,亏得有几个懵懵憧憧的如溺水之人一直抓了家伙在逃,此时用以挖几个台阶难兄难弟们才得以逃出生天又慌忙离开。

从壕沟逃跑的人遭了大罪但寒冷早被恐惧压倒,拼命爬出来后精神一振随着逃跑人群而去。至于从寨门挤出去的人力大者还好,身体薄弱些的被挤倒不少再也没能站起来,随着惨叫声低微很快被踩踏成一块乱肉连血,也被无数鞋底沾干。

不管怎样由于突入营寨的护卫队并不十分压迫,绝大多数元军士兵及少数慌乱的工匠逃出了军营坯随大流盲目向北奔跑。其间也有一些机灵者觉得北边逃并不安全,想从东西方向悄悄离开,不过他们无一例外地被护卫队排枪挡住去路,丢下一些尸体返回随了大流。

在军营里被炸死的元军其实只不过五六千人,这还是元军不懂防炮的缘故。当然即便是再清楚如何防炮净挨炸也没有一支军队不逃出无法反击的地方,加上护卫队一个个连队排枪驱赶,加踩死等意外逃出大营的元军差不多已减员七八千。

这些元军绝大多数是从众盲然向前逃命而已,少数奸猾被排枪挡回只得死心随大流而行。不久逃跑的元军被列队的护卫队挡住了去路,左右两侧也收拢过来元军在荒芜的田野被完全包围。此时元军有武器者十不足一、有盔甲者百一而已,最绝望的是军官与士兵混乱根本组织不起来。

这样的场面不是靠悍勇能摆脱的,而且护卫队只是逼近凡不愿投降立刻击毙,而且收拢一小队马上搜身后官兵分离并押走,任何想乘乱拼命的机会也没有。铁血及细致的手段让绝大多数元军束手就擒,除了一开始尚不明白护卫队目的动作迟疑者击毙属于枉死的外,后来只有极少数意欲反抗者才被毫不犹豫地打死。

五万多人元军一下俘虏了四万多,这些元军被分开押回原来的大营交给主要由民政干部、民兵等临时组成辅助部队看管。至于野战军被分成三块,一块是五千人骑上元军营的马奔袭景德镇,其他分二部分各去解决前面与护卫队城堡对峙的一万元军,完成一项再攻打另一处。

护卫队是个年青的部队,成立以来打的仗干脆利落但论次数实在不大多。军官们都是小青年虽然也有点论资排辈其实大家资历相差有限,上升通道十分宽广,反而能显露才干的机会太少。这么一分工三支人马顾不得凌晨上岸忙到现在已下午二时还不曾吃饭,都下令吃点干粮休息一小时马上出发。

他们都欲抓紧时间,去攻打前面元军营垒的争取自己多拿下一处,去景德镇的也欲争取自己先到达并抓获伯颜。这是因为攻打逊都军营的部队也同样顺利完成任务,他们找到四千匹马将同样派出四千人马两队配合夹击景德镇。

这是早拟定好的作战计划,所以臼炮在元军混乱后分出部分封锁马厩出入口。这一来既少了元骑兵冲击力或逃走可能,其次缴获马匹越多护卫队行动速度会快上不少。当然护卫队不可能马上组织起骑兵,野战军也仅有十分之一时间的骑马训练,但骑马赶时间够了。

方少云的想法在长城之内乃人口稠密农耕区骑兵作战效率不高,只要有足够的步兵一字平推限止住对方骑兵行动速度快的长处,第一步将蒙元驱逐出长城不难。特别是现在二支军队存在巨大的代差,元军主要也是步兵还有那么多地方要守,所以建立骑兵不大必要。

当然这不大必要是纯骑兵而言,用骑马增加部队突击速度,或一人双骑携带物资长途奔袭乃是不错的战术值得一试。为此他把一些战马调入野战部队让他们轮流训练,这一来让部队有一定的骑马经验,第二对付骑兵也因熟悉而不至于造成各种问题。

骑马训练过的士兵不大多,因为这仅对野战军二年兵开放,新兵第一年其它训练也来不及,除非本来会骑这个训练必须其它技战术训练完成才行。

正因为受到过骑马训练的不是全部士兵,组成长途奔袭的旅临时将新兵放在后面让之跟随。这样既赶了时间又不会打乱编制,而且他们奔袭景德镇后还有乘本地元方官员对战场形势不了解的空档尽量多占一些地方。虽然攻打州县城市不难能省力还是省力好,再说有些死心愚忠分子驱民众上城墙防守,攻打之时伤了他们虽是不会也不该心软,但能够免除还是更好。

攻打前面与护卫队城堡对峙的元军营垒开局十分顺利,这是护卫队极难得人多欺侮人少的战斗。元军营垒虽然筑起土城增加防御力但没有水泥缺少砖石,对火炮攻击也缺乏经验,另外似乎得到风声士气低沉到极点。在此情形下加上城堡里部队还要硬挤过来痛打落水狗,这仗还会有多少悬念?

只是攻打这些元营的部队凌晨三时上岸打仗不激烈也忙碌了一天,再连夜赶路,到达元军营垒休息一下吃点热的马上攻打虽然顺利也要列阵、冲锋、抓俘虏,这事完成再接着赶路就算是军官们再立功心切,也心狠不起来让部队睡了大半夜。

次日凌晨起床护卫队各分队匆匆吃点干粮向第二目标而去,那知这几战几乎都是全歼还是漏了风声,元军已弃营而逃。这一来攻坚战成了追击战,一个逃命一个欲立功护卫队再训练有素最终也没能完全追上,只得将掉后面的俘虏了。就算这样二十万挂零元军只逃走不足四万,全歼不算不上毁灭性打击肯定是。

向前攻打与护卫队城堡对峙的元军双方距离差不多,但论攻打景德镇的骑马部队鄱阳湖西的部队路程吃亏太大了。湖东到景德镇直线距离为一百六十里,湖西部队要绕道过去路远几乎一倍。

为此他们的任务是突袭百里外的南昌,只用一支小部队向景德镇方向搜索前进。这样的安排颇为合理,抓伯颜重要但时间也是个关键,湖东部队等湖西部队会合至少要一天时间,伯颜身边只有五千兵力,要细细围困住一定不让伯颜逃脱很难,但四千护卫队老兵歼灭五千没防备没强大防御设施的元军容易。

参谋部之前计划是尽力包围景德镇抓住或打死伯颜,这计划的基点是伯颜本身能力强又是元江南统帅,没了伯颜江南元军就没了头领变成一盘散沙。对这想法方少云赞同却对参谋部刻意达到抓住或打死伯颜不大认同,因为迟一日前线溃败的消息就可能传到景德镇。

再说伯颜能力再高历史局限性摆在那里,江南的基本面及元在南方不得人心无法改变,其武器更新无法超越护卫队。因而只要将阿里海牙吃掉一半以上伯颜整编的新附军只能填下缺口而已,完全改变战场上元军将陷入战略被动防御地位没什么可能性。

到是护卫队此次作战下定决心尽全力打败阿里海牙就可以占领江西、湖南、湖北等行省虽不是全部,只要连在一起有上千万人口经一年恢复,江南局势还轮得到伯颜逞能?所以突袭景德镇应该,那是趁敌无备消灭元军兵力与快速占地盘,抓住或打死伯颜乃是搂草抓兔子-----顺带。

参谋部听到方少云的话才好笑确实是有点太将伯颜当回事,打铁全靠自身硬,护卫队自己强大还怕伯颜能掀风鼓浪。其实仅凭护卫队实力只要不顾百姓死活、地方残破也许江南早打下来了。因转变观念这才让湖东四千骑马步兵独自突袭景德镇,湖西部队说是合作攻打景德镇,实际上主攻南昌,偏师去堵伯颜逃跑的计划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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