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要不是她见多识广大概就要被这话给骗了:“哦?果真如此那怎不见你欣喜?”
只见这小紫缓缓的撇过脸低下,似不敢再看容霜的眼,声音极轻:“今日能被少主选来陪着游园已是荣幸,岂敢再奢望其他。”
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呐,行,她就看看这人有什么愿望:“那你说说看你本来的奢望有些什么?”
尤韵的眼神光一闪,唇角露出的微笑带着苦涩,雄厚的声音也不妨碍此刻他的心境:“少主都已经把尤韵的名字给忘了,尤韵还能奢求什么?若说一愿,还望以后少主见到尤韵不要喊小紫什么的,整个诺大的府邸穿紫衣的人不止尤韵一个,少主到时候也要喊那些人小紫么。”
好口才,应该热泪盈眶一下,不过明知是假话可她却还是心软,答应到:“好,我会记得你的名字,尤韵。”
尤韵说的话一半真一般假,真真假假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可是容霜动容的表情他却看在眼底,不由令他一愣,尤其是她说的那句话的时候,好像他的名字就这样被她记下,不会忘记,展了眉:“多谢少主。”
杜璃在旁边气的不行,那眼神估计都可以把尤韵千刀万剐了,他本再多说什么却被容霜打住:“那就继续游园吧,这院子忒大了些,也不知什么时候可有游完。”
久失的缘涵此刻才出了声:“少主若是累了可以歇歇,实在不行喊人备轿吧。”
容霜收回了扇子,把手背在了身后:“我这一歇这园子今天是游不成了,轿子也不用备,继续。”
这小小的动静下来任凭心境再好也不可能无不想法了吧,然而欲擒故纵这几个字是首先能想到的,至于其他,还得慢慢参悟,这少主过于深奥了些。杜璃气呼呼的可又不能发作,尤韵到没有在乎这点,只是一想到刚刚容霜离他那样的近,再加上那番话,不得不令他多想了些,还记得昨夜缘涵说少主很有特色,今日深感体会,果然不同。
也许是察觉了气氛的不对劲,缘涵巧妙的当起了导游的身份,大概的讲解了一下这做院子的建筑,用的是什么材制,创新之法又出自哪里,再结合民间小故事这样游了许久下来,确实蛮有意思的,并不枯燥,连刚刚耐不住性子的杜璃都被吸引进去听得入神。
一阵风吹来带着袅袅花香,流入脾肺,不由心旷神怡了些,但容霜却从中闻到了淡淡的药香,直觉告诉她这药香就在她身后的这群某个人身上,奇怪,这刚来府上就病了?莫非水土不服?不得不承认昨天记得是有几个人身体不怎么好需要用药吊着的,今个她就这么不巧的把身体病弱的人喊来游园了?这想想看都走了一个时辰多了,似乎有些残忍,她不由打断:“你们中间可是有人病了?”
杜璃和缘涵以及尤韵早已排除在外,就剩下三个人了。蓝衣的男子看向容霜:“少主,湛蓝身体并无不适。”
紧接着身旁的青衣男子也说道:“米棋也未。”
啧,如此就剩下一个人了,容霜看着粉衣的男子,唔,她隐约还记得这个人是这个府上从身世上与全府不同的,所以水土不服可以排除了,不过他身上淡淡的那种药香,容霜走了过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