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涵不由浅浅唇角勾起一丝苦笑的弧度,这少主明显是为了难为他,虽也像其他主子一样是有意刁难下人,可他家的少主明显是在拿他打趣当乐子,也就是说他现在怎么说少主都会觉得不尽人意,只好颇为无奈的语气:“少主……”
容霜不再坐落在窗沿边,而是走到桌前坐下,其实她刚刚一路有所察觉,只是没有太在意,就当是扇子放在腰间的缘故。没办法,这人一进来她就有点不舒服,好像意味着她和以前的平静生活说拜拜了:“你说我又不姓少名主,这一声声喊着着实别扭。”
容霜的语气里让缘涵琢磨不透她的息怒,只能顺着话的表面意思来:“少主说笑了。”
这人弯着腰好久了一直就这么恭恭敬敬的,她觉得甚是没趣:“你怎么知道我在说笑,起来吧,你再弯下去点腰就直不起来了。”
缘涵倒不觉得腰酸痛,只是这少主看起来很磨人呐,且不说架子,性格都这么难琢磨,主要原因就是并不像装出来的,而是天生,再次抬起头他就看到容霜坐在对面一副准备用餐的模样,他笑了笑:“多谢少主关心。”
容霜此时才看清了这缘涵的容貌,名如其人,说话间嗓音圆润好听,长得嘛,感觉很好欺负却又让人欺负不下的好孩子模样,眉目间有着柔情只不过还间夹着一丝聪颖,算得上是美男子,可是无奈她从小看着自家爹爹,对其他美男子免疫:“我今早还没吃,你总不至于在旁边干看着显得尴尬,一起用吧。”
缘涵听后也没有推脱,简单一字:“是。”
缘涵和容霜面对面坐着,容霜自顾自的吃着,到底她早膳常年被楚玉惯的能多吃些,所以这点的也算够丰富,俩人吃绝对不会出现不够的现象,虽说第一次和陌生人共用早膳,但也并非不能忍受的事,民以食为天,她是这么想的。
缘涵是以为容霜吃饭不说话的那种,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食不言寝不语在很多人家都一样,但是他错了,容霜从来没有计较这么多:“你知道我叫什么?”
缘涵先是一愣,随后又没有多想,认真的回答道:“少主姓容名楚,哪里不对么?”
容霜听后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是心里在捉摸着自己姑姑拿着自己平常在外面瞎混的名字填上,是个什么意思,还是只是拿她爹爹和娘亲的字巧合之下凑成了她的这个假名字呢:“没有,我就问问,还以为你不知道。”
冯太后身边的红人还是有的,但是容楚这个名字却从未出现过,缘涵也是孤陋寡闻,当初听时又知是冯太后的侄子,就没多心了:“少主的名讳早先太后就在懿旨上告知了,少主不必担心。”
担心么?若说之前她还惶惶不安,那么现在她又好像觉得脚踏实地是如此的释然,好像之前的恐慌都烟消云散了:“你都可以不请自来,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缘涵看着容霜,总觉得这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尽管是冯太后的侄子有相似之处,可是形式作风又大有不同,容霜好似一阵风,在你恍惚间她就这么到了你眼前。
他也知道容霜这话语里的意思,可他也没办法,毕竟这都过了数日了,如果从容霜出发日开始算,他们几乎等了足足七天之久,就算不着急也要往他的安危上想想,毕竟太后竟然没说迎接少主,而是让她自己来,听太后旨意里头的意思似乎是少主本人的意愿:“少主姗姗来迟数日,昨日众人都已显得有些不安,今日得知少主进城后,到是我显得有些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