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公老婆”他低声反复地吟着,眸中异常地光亮,“老公老婆,公……婆……小柳,你……这是给了我一辈子的承诺啊”
“哈?”她怔了怔,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他低下头,双唇轻轻俯在她的唇瓣上,声音中带有莫名的激动,“当我们相伴而行,日月同舟,大家都头发发白的时候,就真的是老公公老婆婆了。”
“剑……”她猛地瞪大了双眼。老公老婆仅是二十一世纪夫妻间最平常的称呼,她哪知道公孙剑竟然可以理解成到这种程度。
“我爱你……不管多久,就算天地尽毁,我公孙剑都爱着你。”见她要说话,他立刻堵上了她的嘴,用自己的嘴唇。
是的,他爱她,即使她不爱他,即使她只是在补偿他,只要她愿意让他留在她身边,他便不后悔。只要她让他能够继续爱着她,他便无怨无悔,永不后悔!
自大婚后,女皇已经有三天没有早朝了,各个传闻传遍了整个伊泺国,而传得最多的,无非也是公孙剑和柳茗蕙的“罗曼史”。终于,在第四天,从寝室内走出了一个金黄色的身影,龙袍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威严,同时却又突出了她的柔弱,两种极端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了在一起,再加上她走路一拐一拐的,更添加了一分让人怜惜的脆弱。
“死公孙剑!仗着自己是男人体力大就乱来,他是不是想把我给拆了!死公孙剑臭公孙剑!我跟你没完!”某女皇咬牙切齿地低咒着,继续忍着双脚间的痛苦一拐一拐地向着停靠在寝殿前的软轿走去。
旁边听到柳茗蕙的抱怨声的宫女们无不低头忍住笑意,却把整张脸都涨红了。她们倒不怕被柳茗蕙听到而惩罚她们,因为她们知道,若非正经事,这位人人传的凶神恶煞、狠毒无比的毒皇根本就一点脾气都没有。
早就等在一边的沈桃贞见此冲了上去,停在柳茗蕙的身边,可怜兮兮地说道:“小茗蕙,你怎么了?哪里疼了吗?要人家帮你揉揉吗?”
周围的宫女的笑声更大,柳茗蕙立刻红了脸,咬牙切地在他耳边低吼道:“你敢揉我杀了你!”说完,继续向着软轿走去。
沈桃贞怔在了原地,而公孙剑也已经从寝室走到了寝殿的门口,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裳,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样,他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走过去拍了拍沈桃贞的肩膀道:“要揉揉也是我揉。哪轮到你。”
宫女和太监笑了,连服侍了三朝皇帝的延公公也笑了,沈桃贞呆了,而柳茗蕙却怒了。猛地回过头,她大声地吼道:“公孙剑!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宰了你!”
“不信。”他立刻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神色自若地走过去从宫女手上接过了柳茗蕙,暧昧地笑了笑,“老婆。疼就好好地坐在轿子里,要为夫帮你揉揉吗?”
“谁要!”她的脸蛋更红了。
“你要。”他轻轻一挑眉,嘴边的笑意更甚。
“你--”某女皇一时语塞,恼羞成怒地一甩长袖,扶着自己的腰一拐一拐地坐进了软轿里,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公孙剑忍住了笑意,走过去抱起了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个人挤在了同一个软轿内笑道:“舒服吗?我知道第一次该温柔点,但是就是忍不了了不过小柳,日后你就会习惯的了。”
柳茗蕙气的浑身发抖,却不答话。等轿子一晃,她不受控制地向后倚在了公孙剑的胸膛上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他的嬉笑声,那更是怒不可言。抬轿的人走了几步,柳茗蕙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听到沈桃贞的声音,回过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还站在寝殿门口。由于隔着软轿的薄纱,她没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只好大声喊道:“小桃子!你还站在那干嘛?快走啊!”难不成他也想学她罢朝?
他的身影似乎僵住了,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大步大步向着他们跑过来,等到了柳茗蕙身边的时候,他还抬起头,对她灿烂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喜悦、兴奋和一丝哀伤。
柳茗蕙顿了顿,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公孙剑突然伸手把她的脸扭了回来,一低头便吻了上去。那个吻,充满了占有,充满了深情,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悲伤。
早朝,跟电视上差不多,不就是交代一些日常的琐事,自半年前,伊泺国就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情。大殿上,柳茗蕙坐在一张金龙椅上,脸上平静非常,下一个阶位,她的右手边是坐着的公孙剑,而左边是沈桃贞站在那里。
柳茗蕙将右手竖起在椅子的手柄上,托住右脸颊,懒洋洋地看着殿下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她的黑色头顶,平淡地笑道:“右相,如何?”
一个老人向前一步,对她施礼回答道:“回皇上,我国百姓们都过的很好,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发生混乱。”
她嗯了一声,移眸看向右手边道:“若云将军,你呢?”
一年轻的武将站在了老人的旁边,同样低着头不敢看她:“回吾皇,我国的军兵也并没有对百姓做出失礼的行为,如今他国的百姓都渐渐向着您,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甚好,你哥呢?”她点了点头。
“皇上,大哥倒真有事要询问皇上。”年轻武将反射条件地抬了抬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又迅速地把头低了下去,“要攻打惊国必须经过憧国,可憧国国土易守难攻,就算成功,也必定消耗不少兵力,到时若是惊国反过来攻打我国,那是防不胜防。大哥让下官询问皇上,是否要改变路程?”
“不必。”她淡淡一笑,笑容里却有一丝疑惑,“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朕就给它一个美丽的梦,你迅速传书给你大哥,让他对憧国国主说,朕现在对他没兴趣,只是借他的地方过一下路。待你大哥将惊国侵略,回来进到憧国的时候,‘顺便’把他也解决了、”她故意加重“顺便”两个字,绝美的脸上出现一抹残忍的笑容。
“下官领命。”他兴奋地答了一句便退了回去。
老人似乎笑了笑:“皇上这招可真是绝了。”
“过奖,比起右相每天派人在宫殿外每隔半个时辰就拿石头扔宫殿的门一次,朕的招数可谓是‘幼稚’了。”试问这天底下有谁敢让人对着皇帝住的地方扔石头的,这老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大胆。不过,也多亏了他,她才能从寝室里解放出来。
“呵呵老夫不过是想提醒一下某人要收敛点而已。”说着,他抚了抚自己的长白胡子,瞄了黑着脸的公孙剑一眼,又暧昧地看着柳茗蕙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的脖子上的红斑点点。
话音刚落,殿下的大官们更是低了头,嘴角边都是忍不住的笑意,现在谁不知当朝的皇帝被她的男妃给压得死死的。柳茗蕙心虚地拉高了衣领,瞪了公孙剑一眼,咳了一声装正经地问道:“若是无事,那就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