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文雨心里暗暗为明明责怪沈家落:结婚的时候,沈家落还是冷冷的,即使新娘很漂亮,但是遇上一张扑克脸的新郎,还是有美中不足。
婚礼结束后,陈思文雨在从厕所出来时遇上了沈家落。沈家落说:我叫沈家落!
这是沈家落第一次主动跟陈思文雨说话。陈思文雨诧异地看着沈家落,总觉得今天的他特别的反常。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沈家落问陈思文雨。
陈思文雨看了看沈家落,想了想回答,说:就那样吧!
沈家落刚想开口,被过往的客人不由豫地带走了:“今天是你小子的好日子,我们必须好好灌醉你。哈哈……”
陈思文雨还没反应出状况也被明明一等人给拖走了。这些年来,每次沈家落见到陈思文雨都假装是不认识的,突然之间的对话反倒让陌生的气氛陇上了怪异。
后来,陈思文雨问明明:沈家落是怎么求婚的?
明明淡淡地说:“很自然地聊到了这个话题,没什么特别的!”明明的语气平淡,丝毫没了结婚的激动。
“你确定他爱你吗?”
“爱叫做love。”L“代表Listen(倾听)”O“代表Obligate(感恩)”V“代表Valued(尊重)”E“代表Excuse(宽恕)。我们我们都想要一份长久的爱,所以要永远学会不拘小节。我爱他比他爱我更重要。”
陈思文雨就坐在席位上看着沈家落和明明,他们在敬酒,明明笑得很灿烂,沈家落站在一旁,话不多,酒倒是喝了不少。
陈思文雨参加完明明的婚礼没有马上回北京,她去了她曾经结婚的咖啡店,从门口走进到角落坐下,一切都没有变,空中飘着的还是咖啡香,当然少不了吉他声。
当初离开的时候,陈思文雨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回到这里。在看到明明结婚的时候,自己突然有种冲动要回到这里,突然间有了一种怦动的勇气。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座位,老板热情地上来打招呼:“很久没来了!”
陈思文雨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很久没过来了!一切都没变。”
“zoe还好吗?”
突如起来的名字让陈思文雨稍微停顿了下,尴尬地抬起头:“好。我们两个都好。”陈思文雨听到zoe的名字时,一时间好像是已经忘记的名字,为了缓解尴尬,陈思文雨只是对老板敷衍了几句。这段时间,大家在不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彼此只要都好就行。
陈思文雨重回这个地方的那几天,就呆在青年旅舍里。她不喜欢住旅馆,关上门大家互不认识,让陈思文雨心里空落落的。在青年旅舍里,即使拥挤了些,但能聊上天的人多,话多了,自然寂寞就少了。
一个星期后,陈思文雨还是回北京了。明明和沈家落到机场来送陈思文雨,明明紧紧地抱着陈思文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死丫头,这次一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
“傻丫头。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啊!”陈思文雨轻轻地拍了拍明明的背,轻声安慰她。
“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困难就打电话回来。”沈家落突然开口,陈思文雨看向沈家落,沈家落也正死死地盯着自己。陈思文雨心里猛地揪了下,马上闪开眼神,转回安慰明明:“好好跟沈家落过日子。如果他欺负你,马上告诉我,我会飞着回来收拾他。”
明明不禁被陈思文雨的话给逗笑了,红红的眼眶又开始眯成一条缝了。沈家落听了陈思文雨的话,也轻轻地笑了几声:“知道了。”
陈思文雨转身走进检票就再也没有转过头,像个赴向刑场的正义之士,丝毫没有犹豫。“人生路上很难有人会一直陪着我们走完,如果注定要离开,即使心里不舍得,也要坚决地离开,永远不要回头”。陈思文雨当时就是那么想的,所以明知道明明在身后轻轻啜泣也没有回头。
老板看到陈思文雨回来可谓是笑软了嘴:“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都快把我忙散架了。”
“老板,是不是开始觉得没我不行啊?”陈思文雨开玩笑地说。
“是是是……大小姐。”老板笑着回答,想了想又回头说:“前两天有个男人找你,看模样似乎很熟悉。”
陈思文雨思索了下,淡淡地抿了下嘴巴,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从老板那里把手机拿回来,开机后马上跳回一条短信:“去哪儿了?”
显示人是个陌生号码。陈思文雨直接按下删除键,齐刷刷地又变成了空白。陈思文雨不喜欢手机上留下短信或手机的痕迹,每次打完电话或发完短信都会选择全部删除。她说,这样能杜绝自己留恋。
回来后的某一天,陈思文雨接到一个电话,对方传来的是极其冷冷的声音:“我找陈思文雨。”
“我就是。请问你是谁?”
“彭恒宇。”
陈思文雨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愣了下,随即问道:“彭恒宇?你怎么会打给我?”
“没有。想问下你回北京没?”对方的语气明显比开始缓下来,渐渐变成了好听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离开北京了?”
“上次我来酒吧,老板说你请假几天。我猜你应该是离开北京了。”
“不会认为我生病吗?”陈思文雨好奇地问,难道请假就是离开北京吗?
彭恒宇稍稍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像你能爬上半座雪山的人怎能那么容易生病?”
陈思文雨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我在你眼里那么强悍啊!”
那天,陈思文雨和彭恒宇的这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连陈思文雨自己也惊奇自己竟然会那么能聊。挂电话的时候彭恒宇说过两天会去酒吧看她,听到的时候陈思文雨不自觉都觉得自己已经脸红了。
几天后,彭恒宇真的来酒吧了,他像上次一样在凌晨的时候进来的。陈思文雨一转身就看见了走进来的彭恒宇,她朝他笑了笑,伸手示意他走过去。他们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音响的声音盖过彼此说话的声音,最后几乎是贴近彼此的耳朵才能听到对方讲话。老板客气地在他们桌上放了一打酒:“今天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