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我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张桌子两个人,我用手臂当枕头趴在
桌子上醒来,十三娘却毫不吝啬的干脆把我当枕头,额头靠在我的肩膀,我第一次觉得一个
女人的脑袋怎么可以这么的重,仔细想想幸好不是躺着睡得,照这姐姐睡觉的姿势,若是我
躺着睡觉。她不定会趴着在我的身上睡着,某个念头闪过顿时觉得表情相当尴尬,我试着轻
轻的挪了挪肩膀,这个女人看来睡的很沉,脑袋随着我的肩膀挪动自然的下垂,看这样的情
况,这姐姐又是如此的自恋,要不把她吵醒,还不定要捅什么篓子呢,若是他找到了官差之
类的污蔑我识图对他图谋不轨,再以多做几年长工为条件相*,恐怕不是一件什么好玩的事,
于是我只能轻轻的尽量不打扰她的清梦!
“破军你这负心的男人!”这话一出口竟吓的我差点牙齿没磕在桌子上,我却以为是她醒了,
决然不敢抬头,生怕她凶恶的嘴脸!
我怀疑女人都是一样的,心情好时百般娇媚,恨不得你是冰块,我是火,万千柔情要将你融
化,心情不好时,却又如同暴风雨一般,瞬息万变,说翻脸就翻脸,有时毫无症状,真是让
人不得要领!
我似乎听到了,父亲的名字,难道他和父亲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看她说话间透着的昧意,
我又生怕是什么不正当关系!以为女人是醒来之时说的痴话,鼓起勇气看时,十三娘却睡的
正酣!
“真是不同凡响,大白天说梦话!”
我想着要离开,又怕吵醒她,索性将昨晚她喝完酒的空坛子搬来一个,靠着放在桌子上,想
将十三娘的睡姿调整一下,生怕这样直接靠着坛子觉得生硬,环顾四周却无枕头之类合适的
东西,又不能生生的给她枕着木板,灵机一动,想到了将衣服脱下来垫在坛子上,决然在这
个时候去脱一个女人的衣服,所以只能脱我的衣服!
有些事情真的说不准,我醒来的时候,她却酣然大睡,等我脱完衣服,
十三娘这下真真的醒来!
顿时觉得糟糕了,长了十个嘴巴也解释不清了!
正常女人谁能接受一个男人,虽然是个半熟男人,却在你睡醒之时,正以一种猥琐的姿势
脱衣服,要是换了小女生早就吓得脱自己衣服啦!
却说春十三娘却以一种平静的心态质问我:“小子,你昨晚却也没有跑吗?还是跑到半路舍
不得姐姐又回来了!”
作为女人,你可以有自恋的优先权,我见过自恋的。却不从见过这么自恋的!
我回答:“我睡着了不行吗?”
十三娘又问“我为何睡在这里?”
我说:“我都是睡在这里的,你怎么会睡在房间里呢?”
十三娘有些质问的口吻,看她纠结的表情,想必今天要是我不说出个三六九来。恐怕是很难
洗脱,脱衣服的嫌疑,其实理由很简单!总结起来
原因有三
其一,首先你喝多了,当时天色比较晚,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着了,这房间晚上就剩我
和你两个人,所以理所当然,我睡着了就无法将你送回房间,除非我是会梦游,显然我没有!
我用眼睛瞄了一眼十三娘,却见她还是一脸的倦态,显然是没有睡好!
其二,你是一个女人,我是一个被你百般刁难的的青春懵懂小少年,出于剥削与被剥削的
对立关系,作为一个被剥削者来说,为你做事是一件极不快乐的事,既然明知道自己会因此
而不快乐却又如何要做!
其三,本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基本社会制度,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应该远离你,以免给自己
招来什么不知名的罪过,更难谈及你熟睡之时将你送回房间啦!本身没有睡在床榻上已经是
件摧残人心的事,要是当你睡的正香时,冷不丁的把你吵醒,以你的脾气还不得千方百计的
想方设法来折腾我!我又何苦为之。
不知道这样的理由够不够牵强,十三娘是个极为挑剔的人,我说:“你昨晚和我说的关于那
年,你遇见一个将军的事,是不是属实!还有,你刚熟睡说梦话提到一个叫破军的名字,他
是你的什么人!”
我知道这样的问****引起十三娘的猜测,以她的智商,一定能想出,我和灵界有着千丝万缕
的关联,可是好奇心不断的驱使我要知道真相,关于我的父亲,我对他的过去,不是很有兴
趣,作为一个男人,灵界志高无上的统治者,身边有几个红颜是件极为正常的事,况且我的
父亲,至此时仍是一个人,没有新欢!
倘若是年轻时的情人,那更是可以接受的,一个男人不可能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却很难
猜测他会爱一个女人一辈子,况且谈及爱情,作为女人是没有的,因为女人是禁不住一个男
人不顾一切的对她好,只要有人持续不断的对她好,总有那么一天,她不再需要从前的男人!
“我有对你说过破军这个名字吗?”十三娘此时颇为急切的问,很明显她想知道自己说漏了
什么没有,很遗憾她好像没有漏下什么细节,全部都说了。
我说:“没有,你说的很详细!”
十三娘刚刚平静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焦躁起来,神态慌张的透出几分羞涩,像初春的少女,慌
忙之中却以羞得满面绯红,像天边的云彩,透着些许春情!
她慌忙的离开房间,对我刚刚脱衣服的举动再不过问,我顿时觉得轻松许多,看来要抓紧时
间离开才是正事,我想起还有一帮兄弟被关在后面,此刻的我或许没有那么自私,因为这群
混蛋朋友,让我知道承诺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事!
没有顾得上问春十三娘的去向,女人总有些心事,是不能说的秘密,我还是赶快去找被困的
那帮同伙吧!
穿过后院的长廊,这里看来摆设的很考究,竹林,流水,落花亭榭,透着幽幽的静谧,顺着
清幽的竹林小径往庭院深处走去,却见老叟独自坐在亭中,清酒一壶独自斟酌!我很好奇,
在清晨为何有这样的嗜好!老叟抚着长须背影微驼,在早上的晨光里显得格外的萧条,我放
慢脚步,生怕惊了他,但是似乎无济于事,他先我之前就察觉了!
“后生,你来这里做什么?”老叟问我
我听言随口一说:“喔,院子太大,迷路了!”
老人笑了;“你的眼睛可不会撒谎!”
我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因素,整个院子,竹林流水亭榭格局相对四周,根本无路
通过,而只有这条竹林小径是唯一可行的通道。
“你的朋友已经走了!”老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平静的说
我很疑惑的问:“可是这客栈的老板明明说我的朋友被她用药蒙翻了困在这后院?”
“你的朋友可是一行四人,一个黑脸的汉子相对壮硕一些,还有一个瘦的跟麻杆一样嘴脸抽
象的瘦子,一个书生扮相的病弱年轻人,另一个是个光头和尚!”
却见老人能够这么清楚的记得他们的身形样貌,想必是真的离开了。
对待长辈我一向恭敬:“爷爷,你可知他们去了哪里?”
却听见老人略带笑声的回答:“呵呵,他们走的时候神色匆忙,自然是有自己的事,你暂时
留下来未必不是件坏事,我见他们不是寻常的人!孩子,你还年轻,这世道比你想象的险恶!”
我又疑惑了,既然黑大爷他们已经不在这里,十三娘干嘛要诓我留下!
我问:“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客栈的老板会留下我!”
老者转过身来,我才发现他是在客栈柜台前收拾杂务的那个跛脚老人,顿时有些喜欢
“很多年前,有个男人来到了这里,他和你长的很是相像,人总是靠回忆撑着的,显然那个
男人对她很重要!|”
我望着老人,在他简单的回答里,是经历了岁月沧桑后的感悟与见地。
“爷爷,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时间过了很久!我似乎也记不起来了,只知道他离开后,十三就开了这个酒馆!
“你在这里很久了吗?”我好奇的问老人!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我这记忆早就记不清了!”
“那你为什么留在这里!”
“十三租了我的房子!”老人简短的回答
听见不远处有声音传来:“混蛋小子,这会功夫,又跑哪里去了?”
是十三娘男人般粗野的叫唤,这下完了,看来是跑不了了!
我循着小路出了后院朝着客栈前厅走去
身后老者的声音:“年轻人,这世界终是有希望的!”
十三娘与我迎面而来,一不留神竟直撞进她怀中“你这坏小子,走路却忘记带眼睛一样,可撞疼姑奶奶了!”
我忙往后退,生怕她再找麻烦。
“小混蛋你往后躲什么,姐姐会吃了你呀!我这里不养闲人,换身行头,抓紧去前面招呼
客人,耽误我赚银子,姐姐我晚上可收拾你!”十三娘语带羞涩的说
某一瞬间我在想,啥时候是个头啊!
不见狼人与野鬼,还有黑脸大汉,尖嘴猴腮,病书生,光头和尚的日子,开始变的有些无聊
和乏味,友情可能就是这样,和他们呆在一起时,想要拼命的逃离,逃离之后,却是拼命的
想念!我势必要在这样的桥段中与自己挣扎!
我总要计划一下之后的事,去太虚宫学习是对父亲的承诺,决然这般离开,就负了黑大爷以
及狼人野鬼当初的美意,十三娘虽然说话不着边际,但她有颗善良的心,一直以来我都在迷
糊妈妈去了哪里,这是一个可能与父亲有关的女人,想必她也可能知道一些线索!我又生怕
错过了什么,所以暂定先在这个地方打杂,然后找机会出去,寻找狼人和野鬼,像他们说清
楚我到北冥界的用意,再去太虚宫学艺!
我知道这些事情并不是说说那样的简单,需要坚定的信心,以及持之以恒的毅力,更加需要
远见的目光,与剑走偏锋的超凡智慧!只有坚定信念,才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我迈着大
步朝客栈的前厅走去,却听见十三娘不住的催促:“小子你能不能走得快一点,姐姐我牺牲
化妆的宝贵时间在这里给你吆喝,你不知道在清晨的时候,一个
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化个美
美的妆妆嘛!我这素面朝天的如何对得起这新的一天!”
生活就是你明知道索然无味,却还要有滋有味的去过,或许
装着傻往前走才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