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月儿竟是那么为他着想。“那便一个月后吧,月儿说如何便如何。倒是月儿可得准备好哦?”苍泽恒一脸笑意的看着刘月,那赤赤的眼神,一眼便知什么意思。
“讨厌。”刘月娇笑,却并没有反对。
于是婚礼在刘月的促成下,定在了一个月后,并且要求玉岚悦一定得在场。
被送回来不久,玉岚悦便醒了,迷茫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神采,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红色纱幔,眼泪却再也经不住的流了下来。
伸出手,缓缓的朝着脖颈探去,那里有比她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嘉儿。”没有,怎么会没有,不顾后身的疼痛,玉岚悦翻身而起,受伤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慢慢的渗出,染红了素白的衣裙。
听到痛苦的惊呼,嘉儿以为玉岚悦伤口疼痛,跑过来一看,炸时心跳就要停止,红,全是红,那是伤口崩裂流出来的鲜血。“小,小姐,您别这样,快趴着啊,您要找什么,嘉儿替您找,嘉儿来找,您的伤,不能折腾啊。”看着毫无边际的在寻找什么的玉岚悦,嘉儿流着眼泪搀扶着玉岚悦,要求她赶紧的趴好,不要在伤了自己。
“嘉儿,我的玉坠,恒哥哥送我的玉坠,不见了,不见了,我找不到,找不到。嘉儿,你看见了吗?就是花瓣形状的红色玉石坠子,不见了,不见了,恒哥哥说不能丢的,不能丢的……”玉岚悦先是抓着嘉儿问,然后独自低喃,疯了似的在床榻寻找她的玉坠,却怎么找都不见,于是在床榻没有找到便想着下床到梳妆台去找,无奈却还不能起身,差点从床上跌下,幸得嘉儿就在床边,快速的揽起她。
“小姐,您别激动,嘉儿这就帮你找,这就帮您找,您躺着好不好,嘉儿求您了,您的身子流了好多血,不能在动了啊。”嘉儿心痛的看着如此疯狂的玉岚悦,却无能为力,该死的玉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把她的小姐折磨成这样。
“好,那快,嘉儿,快帮我找,红色的、花瓣形的……”玉岚悦见自己实在下不了床,又听嘉儿帮自己找,连忙比划着。
“我知道,我知道,嘉儿这去就找玉坠,小姐您躺着。”眼见玉岚悦安静了,嘉儿急忙的安抚。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玉岚悦,见她却是安分了,嘉儿这才在床榻的旁边找起来。可现在不是要找什么玉坠啊,小姐必须马上敷药,可是她又怕一旦她离开,小姐又自己下床找玉坠,这可如何是好,嘉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泪眼朦胧的找着玉岚悦所说的玉坠,一边又想着法子。
“怎么样,嘉儿,找到了吗?”身上所有的痛似乎都不存在,玉岚悦此时只关心她的玉坠。
“小姐……”她根本就没有见过有什么红色的玉坠,这里那来的什么玉坠。可是……
“没有吗?果然是不见了吗?没有了,没有了。啊呜呜……”恒哥哥忘了她,不要她了,如今就连玉坠都不见了,所有的都没有了,都不属于她了。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伤痛,玉岚悦抱着双臂,匍匐在枕头上悲戚的大哭,徒留一边的嘉儿手足无措,又不敢上前为玉岚悦查看伤口。
就在嘉儿焦灼无措的时候,哭声却停了,却原来是玉岚悦伤心过度,加上刚才的一番疯狂,身体本来就是孱弱的时候,于是受不住又晕了过去。
见着晕过去的玉岚悦,嘉儿松了一口气,她情愿小姐现在昏着,也不愿她疯狂悲戚的醒着。放心的上前,小心的退下玉岚悦的衣衫,触目惊心的伤痕便展现在眼前,甚至比刚挨打那会儿还严重,伤口撕裂的更开,嘉儿知道,这是因为刚刚激烈的动作造成的,如果不是她听到痛呼便赶了过来,那小姐是不是要更加的伤了自己?
狠狠咽下眼中的泪,端来一边的清水,小心的帮玉岚悦擦去一身的血,手上丝毫不敢有一丝的重量,深怕痛到身下的人,直到敷上药,整理好一切,嘉儿才再也忍受不住的跑出了玉岚悦的房间,低低哭起来。
时间再度过了一个月,玉岚悦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精神依旧不太好,苍白的连怎么补都是那么的苍白。这段时间,嘉儿都一直陪在身边,可玉岚悦自从上次疯狂的找什么玉坠昏迷醒来之后,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出过房门一步,虽然受伤她只能被动的趴在穿上,但是能够下床后,都没有下过床榻。
哪怕嘉儿说再多的笑话,都唤不出玉岚悦的一字,只是嘴角却一直淡笑的着,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看的嘉儿一阵心痛。既然笑不出来,为何还要要笑,笑得让旁人心酸,笑得比哭还痛苦。
“小姐,外面日头可好了,院子里的花儿开了,小姐我们出去看看吧。”新的一天嘉儿照常来到玉岚悦的房间,一边收拾一边说着这一个月来不停歇的话题,但她知道任她如何说,那个人都不会有回应的。
“好。”
“砰。”嘉儿手上的花瓶落地,碎了满地。“小姐,您说什么?”她真的没有听错,对不对,小姐说好?嘉儿的声音都带着哽咽。
“嘉儿,我们去院子坐坐吧。”这次玉岚悦没有说好,而是对嘉儿说了比“好”还清晰,还让嘉儿激动的话。
“是,是,是小姐。”一连说了四个是,看着蹒跚着挪步出门的玉岚悦,嘉儿放下手中的东西,也不管脚下的碎片是否会扎伤自己,抬脚踩着瓷片跟过去,扶着玉岚悦出了门。
走出门才听到,远远的似乎有鞭炮声传来。“嘉儿,外面什么事儿,那么热闹。”在凉亭里坐下,眼神看着外面,疑惑的问。伤过了,人就要活回来,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她相信时间会抚平伤害,也会让恒哥哥重新接纳她,她相信,因为她是悦儿。
“小姐,嘉儿也不知道。”他们的禁足令,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撤销,嘉儿出不去,自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而且西厢是王恒最为偏僻的地方,想要得知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更难了。
还不待主仆两再度猜测,已经有人替他们解答疑惑。嘉儿只见原本负责看守的其中一名侍卫,远远的朝着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