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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飞行课

首席竞赛的一周后,他们发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贴出了一张告示,看了之后全兴奋不已。星期四就要开始上飞行课了——斯莱特林的学生要和的格兰芬多学生一起上课。

在看完告示后,马尔福整天大谈特谈飞行。他大声抱怨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他还讲了许多冗长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后总是以他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为结束。奥西里斯听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最终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给了他一个“封喉锁舌”。

“你说够了没有!你知不知道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飞的有多快?你撞上去小命早就没了!”奥西里斯恶狠狠地说,“赶紧去吃你的早饭吧!”

自从上次海格的那封短信之后,哈利一直没有收到过信,不用说,这一点马尔福快就注意到了。马尔福的猫头鹰倒是经常给他从家里捎来大包小包的糖果,他总是在斯莱特林的饭桌旁得意洋洋地把它们拆开,还得意洋洋地在奥西里斯前面晃了晃。奥西里斯每次都懒得理他,他被格兰芬多那儿吸引了,剧情就要开始了。

这时,一只猫头鹰从纳威的奶奶那里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包裹。纳威激动地打开,拿给大家看一个大弹子那么大的玻璃球,里面仿佛充满了白色的烟雾。

“这是记忆球!”他解释说,“奶奶知道我总是没记性——它会告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忘记做了。瞧,你把它紧紧握住,像这样,如果它变红了——哦”他顿时拉长了脸,因为记忆球突然红得发亮,“你就是忘记什么事情”纳威拼命回忆他忘记了什么。就在这时,马尔福悄悄从斯莱特林饭桌上站了起来。

奥西里斯看见了警告地说:“别去!教授一会儿就来了。”马尔福不听,经过格兰芬多院的饭桌,猛地将记忆球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哈利和罗恩一跃而起。出于某种原因,他们多少有些希望跟马尔福干上一架。可是,麦格教授总能比别的老师更敏锐地察觉到出了乱子,她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现了。

“怎么回事?”她问。

“马尔福抢了我的记忆球,教授。”马尔福阴沉着脸,迅速把记忆球扔回到桌上。“等着瞧。”他说完便匆匆溜走了,克拉布和高尔紧随其后。奥西里斯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天下午三点半,斯莱特林一年级的学生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格兰芬多的学生还没来,他们总是姗姗来迟。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大约十五分钟后,格兰芬多学生来了。同时,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也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奥西里斯低头向他的飞天扫帚看去,它又破又旧,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奥西里斯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威胁,扫把很快跳到了他的手里。同样很快跳起来的扫把只有哈利的和马尔福的。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纳威·隆巴顿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来一样——十二英尺——二十英尺。他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看见他张着大嘴喘气,从扫帚把一边滑下来,情急之下,奥西里斯抽出魔杖指着纳威说:“减震咒!”然后就在纳威在快要坠落到地面时,在空中微微停了一下,落到了地上。他的飞天扫帚还在越升越高,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禁林方向飘去,消失不见了。

纳威身子底下流出来了鲜红的血,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霍琦夫人弯腰俯视纳威,她的脸和纳威的一样惨白。

“估计是后背被在建筑上划破了。”奥西里斯听见她小声地说,“好了,孩子——没事儿,我们这就去校医院。”

她转身对班上其他同学说:“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另外,斯莱特林加十分!走吧,亲爱的。”

纳成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霍琦夫人用胳膊抱着他。奥西里斯摇了摇头,看来躲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该来的总是会来。

他们刚走得听不见了,马尔福就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随声附和。

“闭嘴,马尔福。”帕瓦蒂佩蒂尔厉声地说。

“嗬,护着隆巴顿?”潘西帕金森说,她是一个斯莱特林女生,“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胖乎乎的小泪包,佩蒂尔。”

佩蒂尔刚要争辩,就被马尔福打断了。

“瞧!”马尔福说着,冲过去抓起草地上的什么东西,“是那个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捎给他的。”

他举起记忆球,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拿过来,马尔福。”哈利低声说。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注视着他俩。

马尔福丑恶地狞笑着。

“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

“拿过来!”哈利大喊,可是马尔福已经跳上他的扫帚,起飞了。他以前的话并不是吹牛——他确实飞得好——他悬浮在与一棵栎树的树梢平行的高度,大声叫道;“过来拿吧,波特!”

哈利抓起他的扫帚。

“不行!”赫敏·格兰杰喊道,“霍琦夫人叫我们不要动——你会给我们大家带来麻烦的。”

“怎么?你怎么不像格兰杰一样,去劝他们了?”达芙妮有些好笑地看着奥西里斯。

“达芙妮,你看他们俩不是玩得很开心嘛!”奥西里斯毫不在意地说。

“那你救隆巴顿,干什么?”达芙妮有些不满地说。

“那隆巴顿好歹也是个纯血。再说,他比德拉科和哈利蠢多了。”奥西里斯解释道。

哈利没有理马尔福。血撞得他的耳膜轰轰直响。他骑上飞天扫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于是他升了上去,空气呼呼地刮过他的头发,长袍在身后呼啦啦地飘扬——他心头陡然一阵狂喜,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种他可以无师自通的技能——这么容易,这么美妙。他把飞天扫帚又抬起了一些,让它飞得更高。他听见她面上传来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和大喘气声。

“那波特飞地挺好的嘛!他不应该生活在麻瓜界吗!”达芙妮惊呼道。

“他父亲好歹也是个出色的魁地奇球员。”奥西里斯说。

达芙妮看着不时转过头来犹豫地看着奥西里斯的赫敏,饱含深意地看了奥西里斯一眼,说:“那泥巴种找你有事?”

奥西里斯无奈地说:“达芙妮,她好歹是个全年级第二,比你的成绩好多了。再说,叫她泥巴种,那么不雅的词,可不是我们优雅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干出来的哦。”

“泥巴种就是泥巴种,出身是改不了的!”达芙妮哼了一声,“还有你再敢侮辱我的成绩,你就试试看!你不就想炫耀你是个全年级第一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达芙妮生气地走了。

赫敏转头看了看远去的达芙妮,向奥西里斯走去,犹豫了一下说:“奥西里斯,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们。马尔福很怕你。”

奥西里斯晓有兴趣地看着赫敏:“你犹豫是因为我是斯莱特林吗?达芙妮也是斯莱特林吗?”

赫敏瞬间脸红了。奥西里斯在心里叹了叹气,看来他们的学院歧视很深啊!

“其实你也不用管,那是男孩子的天性。”奥西里斯说,“而且你看,哈利不是飞得很好嘛!”

这时哈利已经猛地把扫帚转过来,对着空中的马尔福。马尔福显得大吃一惊。

“拿过来,”哈利喊道,“不然我就把你从扫帚上撞下去。”

“哦,是吗?”马尔福说。他想发出嘲笑,但脸上的表情却很紧张。

哈利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他将身体前倾,用双手紧紧抓住扫帚,于是,扫帚就像标槍一样朝马尔福射去。马尔福勉强闪身躲过;哈利又猛地调转回身,稳稳地抓住扫帚。下面有几个人在鼓掌。

“可你就不一样,你学习很好,也不像他们。”赫敏红着脸说。

“你不能以学习好不好来要求他们,你在格兰芬多人缘很不好吧。”

赫敏眼神暗淡地点了点头,说:“他们都讨厌我。”

“因为你太强势了赫敏。”奥西里斯看着她说,“改变一下你自己吧,不要那么在意学习,要不然就会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赫敏陷入了沉思。

“这里可没有克拉布和高尔为你保驾,马尔福。”哈利喊道

马尔福似乎也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给,看你能不能接住!”他大叫一声,把玻璃球高高地扔向空中,然后迅速朝地面降落。

哈利看见玻璃球仿佛是以慢动作升上了天空,随即开始坠落。他前倾着身体,把飞天扫帚指向下面——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加速俯冲下去,追赶玻璃球——风在他耳边呼啸,混杂着下面观众的尖叫声。

赫敏惊呼道:“奥西里斯,都怪你!哈利要摔下去了!”

奥西里斯有些好笑地看着赫敏,要怪也只能怪马尔福吧:“你看,哈利不是平安无事嘛。”

只见哈利伸出手去,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玻璃球。他及时把扫帚把扳直,然后他轻轻倒在草地上,手心里稳稳地攥着那只记忆球。

“哈利·波特!”

他的心突然往下一沉,比他刚才俯冲的速度还快。麦格教授正向他们跑来。哈利从地上站起来,浑身发抖。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麦格教授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眼镜片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

“不是他的错,教授——”

“住嘴,佩蒂尔小姐——”

“可是马尔福——”

“别说了,韦斯莱先生。好了,波特,跟我来。”

麦格教授大步朝城堡走去,哈利机械地跟在后面。奥西里斯看到哈利离开时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奥西里斯看着两人登上大门前的台阶,登上里面的大理石楼梯之后就看不见了。

“奥西里斯!”赫敏生气地说,“你说哈利会平安无事的!他马上就要被开除了!”

“别急别急,赫敏。敢不敢赌一个金加隆,我赌哈利绝对会平安无事。”

赫敏瞪了奥西里斯一眼,“这种时候你还有空开玩笑!”

“赫敏——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奥西里斯无奈地说。

赫敏狠狠瞪着奥西里斯,扭头就向哈利被麦格教授带走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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