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坐在书房,喝着茶水。
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不也知道在想些什么。
“咯吱”
窗户打开。一个黑影在顺着窗户一瞬间钻进屋子。
张郃听到声音,依旧是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没有说话。
那黑影现在张郃的面前,透着烛光,能看清楚黑影的脸庞,就是之前挑菜的汉子。
那汉子弹了弹身上的尘土。
对着张郃双手抱拳,一行礼。
“侯爷,什么事情这么急。都放上红牡丹了。我听见手下的人禀报,立刻赶来了。”
张郃与剑庄的规矩,事太越紧急牡丹的颜色越艳丽。分为白牡丹,粉牡丹。红牡丹,紫牡丹。,
张郃回了回神。对着那人一伸手示意他坐下。
“找你来是想让你去了洛阳办件事。”
黑影汉子,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去洛阳,?那里不是闹洪灾么,能有什么事?”
张郃说道
“朝廷派高欢去收拾洛阳的烂摊子。我不想让他在洛阳查出点什么,所以让你们弟兄去一趟。”
黑影汉子点点头,调侃道
“哎,欧阳华的烂摊子吧?你说这老头怕东怕西的,还敢拿银子。行了我知道了,就么点事,用的着用红牡丹叫我来么。”
张郃说道“不要大意,这人从小跟着他府上的人习武,身手应该不会太弱。”
黑影汉子
“就那三脚猫的功夫。不碍事,等着过两天我就带衣服他的头回来。”
张郃摇摇头。
“不是为了杀他,”
黑影汉子有些纳闷
“不杀他?那我过去干嘛?”
张郃补充道
“先查查他有没有在调查欧阳华的事,如果没有。你们就安然回来。如果查了,想办法做了他。”
那汉子,有些不明白,想不通。
“侯爷,他可是朝廷派去赈灾的大员,要是直接杀了,死在洛阳了。朝廷不会查么?”
张郃摇摇头,继续说想办法让人
“到时候如果他真的在查欧阳华的事情,我会派人在洛阳发动暴动,现在正是民心不稳的时候,
只要给口粮食那些刁民什么都愿意做,到时候高欢就是死在难民暴动,也算是为国捐躯了。
即使朝廷知道高欢被难民暴动杀害,最多也就是派人去平息暴乱。维护朝廷颜面。
高欢在朝廷的根基太浅,再说那时候他已经死了。谁会为了他东奔西跑呢。”
黑衣汉子点点头。
“这事反而简单了,我回去带两个人,保证没问题。
”
张郃
“你们四个一起去。”
汉子有些惊讶
“什么?对付这么一个白嫩小子。还要我四个一起去。”
张郃又说道
“他身边有御林军,小心点。这御林军的战力你应该知道。而且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小心点。我可不想你们四个人任何一个人出事。”
这次汉子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
张郃看着汉子突然问到
“等你们回来,我还有事情找你们。你先去吧。别留下马脚。”
汉子咧嘴一笑。
“放心吧您,”说着对着窗户一挥袖子。窗户自己就打开了。
黑影汉子。又从窗户走了。
至始至终偌大的张府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么一个人。而知道的人也都是以为来了一个送菜的汉子。
张郃见那汉子走后,站在窗户旁,看着缓缓落下的太阳,喝了一口茶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
太子府,老管家看着今天新来的花匠,
因为前任花匠得了重病,回乡下养病去了,老管家不得已,只得新找了一个。
新招的这个花匠二十五六岁,看着人木木呆呆的,不过人倒是特别的机灵,
本来老管家没打算要他,不过这小子挺小人喜欢,加上人又机灵,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把自己一个月的工钱都孝敬给了老管家,而且院子里的花也确实该修剪修剪了,
老管家也找人问查过了,这小子就是其他地方来投亲的,亲戚家也不景气,
没他干活的地方,
他也不能一直吃人家的,便想找个生计,刚好这小子以前也干过花匠的活。
底子很干净,毕竟是太子府收下人,那可不是普通的大户人家。
所以才收了他。
老管家看着这小子正在花圃中浇水。
“富贵,过来”
那花匠立刻放下自己手中的木桶,一路小跑的到管家面前。
“管家,您叫我。”
管家看着这个年轻人。
“富贵啊,你来了也一个月了,今天工钱应该也结了吧?”
花匠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几个散碎银子。就要递给老管家
“今天下午账房才把工钱结了,给您!!”
老管家嘴里说着客套话。手上可不客气。
伸手将花匠手中的银子拿走揣进怀里,
基本是向这种大户人家里干活的下人,第一个月都赚不上什么银子。
大部分人都是给管事的十天或者半个月,最多给个二十天的,
毕竟给多了自己这个月那什么生计。
老管家之所以这么痛快的把他招来,无非就是他孝敬自己的比别人多一些。
所有的大户人家的管事都是如此,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盛起的事情。
不过让老管家感到差异的是
这一个月的工钱全给了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却没有显露出很心疼的模样。
以前其他的下人在给钱时,哪个不是脸色跟猪肝一样。
而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有些不一样。
老管家也没有仔细想。嘱咐了花匠几句一个人笑呵呵的走了。
而那个花匠,在工钱被拿走之后,老管家也已经走了,他依旧是笑着脸,看不出半点心疼的样子。
又回到花圃中,继续拎着木桶继续浇水,就好像那工钱不是自己的一样。
或者说完全跟没发生过一样。
花匠交完水,将木桶,水舀等一应物品全部放好。如果细心的人观看花匠,一定会发现一个问题。
这个年轻花匠。在做了一天活之后,脸上没有看出有多么劳累的样子,而且这个人甚至好像连汉都没怎么出过。
年轻花匠收拾好东西,正准备打盆水,洗把脸。
这时另外一个年轻下人急忙忙的跑过来。。
“富贵,开饭了,”
年轻花匠点点头。又漏出那特别憨厚的笑容。
“你先去吧,我洗把脸。”
那人好像习惯了一边拉着他一边说道
“你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洗什么脸啊。再晚一会儿,就该没饭了。”
说着那人拉着年轻花匠就一股脑的奔着伙房去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噹,噹,噹”
花匠正在熟睡的脸,双眼突然睁开。
他听见外面打更的声音。已经三更天了,所有人应该都睡了。特别是这些下人。白天做了一天的累活。
到了晚上吃过饭,早早的便睡了,
现在与自己一间屋子的下人恐怕都睡得跟死猪一般。
花匠轻轻的从床上下来,随意的批了一件衣服。
便出门去了。花匠所在的院子是专门给下人住的,平日里就很少有人,
到了晚上更是看不到一个巡逻的人影。正常巡逻的府兵,走到这里也就掉头回去,
谁又能觉得下人们,有什么好看的呢,
谁又会对这些下人做些什么。
花匠走到围墙边上,起身一跃。跳出院落。要是被人看见绝对会吓死过去,
一个小小的花匠,轻功竟然如此高明。
看着寂静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是偶尔不知什么虫子的叫声。
年轻花匠看着地上,轻声的数了一下,
“一,二。,,,,三。。。四”
花匠蹲下用手轻轻的将第四块砖拿起来,
将手中的纸团放下,又将砖轻轻的放下,
然后站起身抬头看了看左右,没有一个人。
又是纵身一跃,跳回院子。继续回到屋里。
将衣服脱掉,又回到床上。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看见。花匠躺在床上又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