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开点安胎药呢?”陆远风已经将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求之不得。”
“真的假的?”易锋听了替他高兴。
“怎么可能有假,成亲两个月了,还有假的不成。”
三个男人有说有笑,但是也不是只光顾着开玩笑。
将每一仗分析了一遍,大家都觉得这几仗的特点都是针对易锋的。
“对方太了解啊锋了,简直是啊锋肚子里的蛔虫。”
“不错,喂,姓易的,你跟玄泽有那么好的交情吗?至于到你想什么他都知道的程度?”
易锋听了他们的分析皱了下眉,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是云儿,其次是罗昭,再三是玄泽,而现在这种情况让他不得不想起了师父说的话,他最大的敌人是云儿,一旦她和自己对抗上了,她不比自己差。
“是云儿。”他确定,心,好紧,云儿竟帮玄泽对付他。
“你说什么?”
“你们别忘了她是我师妹,全天下最了解我的人,也是另一个得到师父真传的人。”
“我觉得不是,她明明知道我是她哥哥,扬秦国主是她的父亲。”
“真的是她,你们可记得望虎关一战,她对付施政时,有勇有谋,而她的心思比我缜密,我能想到的她一定也能想到。”
“她这是为何?就算是因为恨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做啊。”
“她不是恨我们,是因为玄泽。玄泽这混蛋。”他咬牙,可以确定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锋,你没事吧。”罗昭见他铁青着脸忙关心。
“我没事,就算是真的我也会打下大靖的,我一定要将她抢回来。”他闭上眼,努力镇定下来,“来人。”
“在。”
“通知高九回来见我。”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靖军的防守路线的情况打探清楚。他一定要破了大靖最后的防守。云儿这几日一直和玄泽商量着怎样布署国防,而玄泽也只是用她的办法,他发现她的猜想太对了,虽然很多时候她用的不是兵法,但是她却扼住了易锋的死点。
“我很好奇你为何这么做。”玄泽又看史书了,云儿靠在他身边小寐。
“还不是想和你好好呆在这四季园。”
“嗯,不像说谎了。”
“你何必说话那么直接。”
“不直接能说到你心里吗?”
“我说不过你。”云儿继续闭眼。
“你昨晚没睡好?”
“你睡好了?”
“没呢。”
两人笑了笑,因为对方睡在自己身边,都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云儿。”
“嗯?”她懒懒地回答。
“你喜欢哪里?”
“四季园啊。”
“除了四季园。”
“没有了。”她也喜欢莫邪山的,只是回不去了,那里没有师兄,除非要死了回去进师父为他们准备好的陵墓。
“我觉得,得好好想着我兵败以后要去哪了,当然如果不用死的话。”
“你……”云儿想不到他这么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父亲虽然攻靖,但是他除了攻城掠地之外,对百姓都很关心,安排民生民计,百姓有了这二十年来难得的安稳,也就是说,他们的战事方式是建立在百姓为先的基础上的,所以他们受到很多束缚,不像北胡,用尽手段打杀烧抢,你对付我父亲他们应该容易多了。”
“云儿,或许你该装得笨一点。”
“玄泽,我不太懂你。”抬头望他,此时的他懒散得不像以前的他。
“嗯。”他只是嗯了声,继续埋头看书。
云儿见他又不出声知道他不想和自己说,忙蹭了蹭他。
玄泽见她如此忙将她抱到怀里,亲了亲她,“你别猜了,我不是说过,只要君主贤明,天下是谁的不重要。”
“可是你的父母怎么办?”
“随他们吧。”
“你在恨他们。”
“不恨了,没的感觉了。不过我会安排他们走的。”
云儿听了心里难受了,“你还说会好好保护这个家,却是一直作了失去天下的准备呢。”
“如果我不在四季园了,你还会觉得这是家吗?”
他这么一问,问住她了,“似乎不是。”
“这就对了,我在哪哪就是家,不是吗?”
“嗯!”云儿浅笑。
玄泽终于觉得她的笑不再忧伤,她,真的喜欢了自己吗?这不可啊,虽然这一两个月来,他一直都装着和她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他怕自己有一天死了她怎么办?能活下去吗?易锋啊易锋,你既然要灭靖,为何不好好守着她呢?就算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她还有人守护着,自己也死得暝目啊。
他忍住痛心看着她熟睡的娇颜,她本是个单纯善良快乐的女子,自从进了四季园,她总是哀伤着,好不容易她的心开始平静下来了,却有未知的变数等着她,他也不忍心让她再次伤心无助,只是,他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啊,这天下,谁还想看着金家皇朝继续长存呢?所有人都受够了不是吗?
玄泽和云儿这天从一个士大夫那里得知,在他们的防卫线上,有一个金矿,并且施礼已经让人开采了。
“这不是在挖自家的墙根吗?”那士大夫说。
“好吧,你去吧,莫要让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玄泽怕舅舅会报复他。
“太子爷,我之所以敢和你说就不怕死。”那士大夫大义凛然地说。
“我知道。谢谢。”玄泽说,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正直的好官,只是这么多年来,为了自保不曾弹劾过施礼。
那士大夫听了一愣,实在想不到玄泽竟和他说谢谢,半天都惊愕中。
玄泽马上派人去干涉此事,让施礼停止采矿并且新派了些兵马在那把守。
而易锋那边,已经发现了这点了,他兴奋极了,忙和罗昭商量办法。
“那施礼,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我敢保重他会偷偷地采矿,只要他继续采,我们就有办法破了靖军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