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心情好吗？”
“你呢？”她也不答。
“我失去了几座城池。”用无关痒痛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那真抱歉了。我是不是该让人给你弄点酒安慰一下你呢？”
“不是你酿的。”想起她的酒，香纯得实在诱人。
“你怎知道我会？”云儿心想她可没告诉过他，娘也不喜欢和他说话所以也不可能是娘说的。
“我喝过。”
她想该是师兄给他喝的吧。
“我只能呆在这方圆二十几丈宽的地方，想做也不行。”这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事，却偏偏，现在的她无力改变。
“我让人给你砌个灶吧？”
“如此甚好。”她轻声说，再也不像他们刚第一次见面时的天真可爱。
两人坐在屋前的石桌边喝着茶，他的心情是愉悦的，她的心情却是平静的。
小玉见了，压抑，这两个人，怎会是夫妻？若没有感情，谁又能代替他们给对方平静呢？
“前几日，我见到一个叫颖儿的孩子。”她说。
“那是我偷偷在外面生的。”他竟一脸顽皮，这个表情可是稀少无比的。
“偷生的？”她不解。
“你是我的第四个女人。”他又严肃了。
“呃！”云儿不怎么喜欢听他这么说。
“我第一个妻子叫婉儿，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她性子不好不坏，我们过得很平淡，两年后，母妃让我娶了纤儿。”若是平时，他是极少说起婉儿的，因为没有感情，也不再关心对方了。
“那个很凶的女人。”云儿对那施纤儿印象极深。
“对。”男人庸懒地说。
云儿想起那个女人又想起自己曾和他说过谁娶了她谁倒霉的话不禁笑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倒霉之人。”
“娶了她回来后，她们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我也没空管她们，总之一言难尽。后来认识了一个叫小玲的女子，便和她生了这个孩子。”玄泽没在意云儿的揶揄而是慢慢将事情道来，这些往事对他来说不酸不痛。
“那她呢？”云儿只是见过一次颖儿，却从未见过他的母亲，当然也从来没有人和她提起过这些人。
“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就不在了。”想到小玲，他有些内疚。
“想不到你这么可怜。”她说着，已经把糕点摆好了，放到他面前。
“也不算，可怜的是那三个女人，对了，那施纤儿有没有再来？”他吃着从来没吃过的糕点，心里很甜。
“有来过的，只是笑脸相对，不曾闹过什么事。”
他抬头看了看小玉，小玉点点头。
“这就奇怪了。那是为何。”玄泽深知这不是施纤儿的作风。
“怎么你就觉得她一来就没有好事呢？”
“她去到哪哪儿遭秧。”想到施纤儿，他头上青筋跳了，头痛。
“我现在有娘在这，她不敢怎么样。”想起前几次施纤儿来这儿闹让娘给挡了下来，有些好笑。
“你娘？难道你那个比你瘦小全世界最胆小的娘是纤儿的克星不成？”这个消息太震憾人了。
她点头，竟浅笑了。
玄泽打量着正在纳鞋底的兰姨一脸怀疑。
“王爷，我跟你讲，那女的敢来欺负我女儿我见一次弄她一次，看她还敢不敢那么嚣张。”兰姨虽然怨恨着朝庭，但是对这威王印象不差。
他听了笑了笑。
回寝宫后，叫来了小玉和叶松。
“冰妃最近好吗？”虽然刚见过面，却不敢问她近来的情况，他知道，他越关心她，她就越不自在。
“没有什么事，只是夜里睡得不好。”小玉说。她知道王爷心里一直只爱冰妃，那个看似柔弱却如冰般的女子，所以尽心地照顾她。
“为何？”
“她好几夜都醒来问我有没有听到女人在唱歌。”
“你听到吗？”
“不曾听到。”小玉摇头。
玄泽知道她听到的是真的，想不到云儿的内力竟如此高。那是柳如月的声音，他该不该与她说呢？
“叶松你呢？”
“王爷，小的都是白天守候，夜里没什么事都是安排暗卫守着。”叶松如实禀报。
“她心情可都好？”
“比以前好多了，她虽然很少笑很少说话，总是和兰姨，哦，不，香兰夫人一起做些女红，有时没事可以做就……”叶松说到这瞄了一眼玄泽几天怕他要说的惹怒了主子。
“说。”
“还是想着怎么伤那只虎。”
他听了也不恼。
“有没有特别的事。”
“前几日，小主子来到四季园玩耍，冰妃很是喜欢，只是那丫头不知道为何很怕冰妃。”叶松将前两日的事告诉了玄泽。
“叫她来。”玄泽倒很想知道小单怎么就怕起冰妃来了。
“是。”
没多久那小丫头来了。
“小单，你有何事怕冰妃？”玄泽直接地问。
“奴婢没有。”小丫头听到冰妃这两个字吓得不得了。
“如实说来。”玄泽肯定她知道些事，不然她犯不着如此慌张。
“王爷，您还是杀了奴婢吧。”给她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主人的面说主子的坏话，谁知道有什么下场呢？
“小单？你见过我杀了几个了？”玄泽面无表情地问。
小单抖着不敢出声。
“说。”冷冷地吼。
“回王爷，奴婢听得……外面的……人说，冰妃杀……杀了小兰姐姐吃了她的心所以才那么美的？”小单结巴地回答。
玄泽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死掉，“还有呢？”
“外面的人都说，说，说冰妃是妲已转世，专……专门勾引男人的。她会让大靖毁了。”
“还有呢？”
“还有人说冰妃和侍卫关系不正常。”小单看了看叶松的脚，她本想抬头看一下叶松的表情的，但又不敢在玄泽面前放肆了。
“还有吗？”玄泽有点好笑这些闲言闲语，真是怪了，云儿除了她师兄哪个男人都不讨好，若她真是那种女人，自己也不必那么折磨了，起码自己不会爱上她，然后受尽煎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