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凉,他穿了夜行衣偷偷潜进召阳宫,目的就是为了确定冰妃的身份。
躲在大树上观望着,想确定着四季园里有没有暗卫。
突然看到有个男人在四季园西边的拱门进来了。
“是他?”他记得这个男人,当日与他在悦君楼共谱一曲,那个外表威严却温和的男人。
“王爷。”门口的叶松向他行礼。
他就是威王?怪不得当日他会出现在祟明山。
只见他进了屋,易锋忙运气,想听得远一些。
“你来了?”一个不冷不热虚弱的女子声音。
“你好些没有?”男人温和的声音像一阵春风,让冰冷的冬夜暖了半分。
“能好到哪里去呢?”女子冷哼了下,易锋看不到她,却从她的声音中听了出,她受了严重的内伤。
“云儿,你要先养好伤再打算其它。”男人又哄了,那么在急切,那么的紧张她,看来他爱她爱得很深。
“你明知道我想去找我师兄。”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该是哭了。
“云儿,我找到他自然跟你说的,你别担心。”
“我能信你吗?是你让我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成了你的女人,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里有多愧疚?”
“当时真的不得已。”
“我还真宁愿当初死了算了。”
“傻云儿,人活着才有希望,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能出去一定能找到你师兄的。”威王竟这么说了?威王竟在安慰云儿。
“真的?”
“来,云儿,吃点东西,总是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好,身体不好,怎么和那老虎抗争,抗不赢它你怎么出去找易锋。”
果真是云儿果真是云儿。
嗖!几枚暗器突然袭来,易锋忙躲开,原来他暴露了。
这时忙有十几个暗卫扑向他。
他闪开一个攻击又是一个攻击,这些暗卫不简单。
“发生什么事?”玄泽听到打斗忙问。
“王爷小心,有刺客。”叶松已经拉好了弓对着在打斗的人。
玄泽想不到,竟有人敢夜闯召阳宫,不想活了?
他出门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蒙面人身手了得,十几个侍卫扑上去,都拿他没办法,他们是自己最了得的侍卫,却也奈何不了他,武功如此高真是难见,只是那人,招招极狠。
在叶松手里要过弓,装上箭,动作利索,对准了那黑衣人,嗖一声,箭射了出去,一箭穿透那人的肩,而刺客也因为这突来的伤痛后退了几步,庄德扯开他脸上的布。
“师兄。”只听到云儿撕心裂肺的叫喊。
她怎么出来了?
“云儿?”易锋痛苦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怨恨,为何,她要成为别人的女人。
只见云儿呼地飞起来要奔向易锋,她这一奔,比平日里多奔出了几步,没想到地下的老虎不乐意了猛地拉了一下,她整个人被拉了回去,狠狠地砸向门框,门框被砸得粉碎,她也倒在了地上。
玄泽见了吓了一跳,忙丢了弓奔向她,只见她痛得弹动不得,嘴角泛出了血丝,眼睛盯着易锋,想要说话却也叫不出来了。
“云儿。”易锋狂叫,本来大家看到是他已经停止朝他进攻,却在这时,他忍不住要冲到她面前,所以顾及玄泽安全的侍卫不得不再次和他打斗起来。
玄泽见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竟还那样拼命,他也不忍心。
“易锋,这里始终是召阳宫,我今天放你走,明日给你个交待如何?”
易锋看着云儿那个样子,心疼了,她,该是多想奔到自己怀里啊,可是他又能如何?
“好,明日我再找你。”本来知道那冰妃真的是云儿他怨极了她,她怎能成为别人的女人啊,但看到她不顾一切地向自己奔来的样子他能怎么办啊,他真的没有办法,自己多呆一会,云儿就难受多一会,就那么几丈的距离,对她来说却是可望不可及,她要是再像刚刚那样冲过来还有命活吗?那地下的老虎肯定不会放过机会伤她的,咬着牙离开了。
他回到了客栈,平远已经守候多时了,见他受伤了忙给他止血。
“平远,你可以走了。”他真的怕有人追来对他们不利。
“大哥,你是什么意思?”平远听了奇怪,易锋已经很久没有叫自己走了。
“我见到了云儿。”他平淡地说,却万般无奈。想起她那满脸的哀伤,她被困在四季园该有多痛苦。
“你说什么?”平远惊喜到,“她怎不和你一起回来?”
“你只管回去桂中再也不要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和威王绝对拼个你死我活的,就算不是真玩命,也要想办法把云儿抢回来。可是自己凭什么把她抢回来?左手抱着她右手扛着装那虎的兽笼吗?这可能吗?
“大哥?”平远是极不愿意离开他的,虽然与他才相处几个月,却也有了兄弟情份。
“我可能要去投秦家军。”他说完,忙咬牙,让平远为他上药。
“大哥去我也去?”平远动作有些蹩脚,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总是生病醉酒的易锋,却从没见他受过伤。
“这是为何?”易锋想不到平远有这打算。
“大哥,我活了十九年,一直以为自己很有学识,却在跟了大后哥惭愧了,我想再跟着大哥,也想在外面多见识些事面。”
“平远,大哥不想连累你你知道吗?”
“大哥,你我也是兄弟一场,士为知己者死,平远死而无憾。”
“平远,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他想不到平远竟当自己是兄弟,还如此看重自己,感动由然而生。
“大哥,你别再劝我了,跟了你几个月,你何时能劝得动我呢?”平远这时的语气有些平淡。
易锋勉强地笑了,他的肩真的很疼,玄泽也不想杀了他吧?他为何那么好心?杀了他不是很痛快?
易锋觉得玄是个君子,若是他再进召阳宫就是实实在在的小人了,云儿是威王的妃,那是不争的事实。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