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一脸坚定的幻茗初,黑衣人冷冷的冒出一句:“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都成。”
“好,就这么说定了!”幻茗初接着问:“你会闭气吗?”
“可以撑一会儿!”黑衣人机械的回答,一脸严峻。
“那你躲进去,我没叫你,就不要出来。”幻茗初指了指大大的浴盆,说道:“这水面上覆盖了很多花瓣,可以作掩护。”
见黑衣男子进去后,幻茗初挥手打碎了浴盆旁边的花瓶,迅速捡起碎片在手臂上划了一条很深的伤口。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手臂往下滴,把白色的衣袖染红了一大片:“啊!听雨,听雪,救命啊!”
幻茗初一边叫喊着,一边滴血覆盖住刚刚黑衣男子吐出的血液。
门口冷言等人先是听到花瓶落地的声音,接着是幻茗初的呐喊,心想不好,难不成刺客就在里面?
冷言一脚踢开门,直奔屏风后,花瓶碎了一地,幻茗初靠坐在浴盆旁,鲜红的血顺着手臂滴在地上一大滩,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
听雨心疼的上前搂住她,听雪急忙去拿金疮药帮她止血。
冷言问道:“娘娘,有刺客吗?”
幻茗初轻轻的摇摇头,有点微弱的声音说:“不是,是刚刚本宫出浴时不小心打碎了花瓶,自己划伤的。冷侍卫先别管本宫,先叫人搜搜看刺客在不在本宫房里吧。”
冷言看着幻茗初单薄的衣衫,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躯,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大步推出了屏风。
让听雨去请太医,吩咐听雪扶她到床榻上,并没注意到浴盆的异样,只是叫人简单的搜了搜,便退出了萃幽宫。
幻茗初见冷言即一群侍卫走了之后,便吩咐听雪去准备热水说是清理伤口,待听雪离开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屏风后,叫出了黑衣人。
黑衣人轻轻的从浴盆出来,尽量不溅出水花,睁眼看着眼前的幻茗初,惊呆了。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原本雪白的衣衫,此时已经血迹斑斑,再看了一眼满地的花瓶碎片,似乎明白了什么,眼里竟有了一丝心疼与恼怒:“你这个蠢女人,难道就不知道疼吗?”
听到黑衣人关心的话语,幻茗初心中微微一动。
但她隐藏的很好,眼里看不出一丝波澜:“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告诉我以后怎么找你就行了!”
“你该死的蠢女人,你是为了我才弄成这样的,你叫我不用操心?”黑衣男子脸上顿时出现了几条青筋。
“其实你不用自责的,我这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幻茗初想了想,淡淡说道:“别忘了,我们才只见过一次面,我们……只是在交易而已。”
黑衣男子僵硬的愣在那里,脑海不停的回荡着她刚刚的话,不经心里一疼,交易?呵呵,对啊,只是交易而已。
看着眼前的女人,娇弱的身子,一身白衣血迹斑斑。白色薄纱下,隐约还能看见那条狰狞的伤口。长长的头发滴着水珠,样子十分狼狈,却无法影响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从手上摘下一枚精致的戒指,递到幻茗初面前,轻轻的说道:“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你就带着它去陌上王朝找我!”
“好!请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好了,你快走吧,太医很快就会来了。”幻茗初接过戒指,说完,便转身往床边走。
刚转身便飘来黑衣男子的声音,仿佛圣旨一般:“你记住,我是陌上王朝的皇帝,我叫皇浦天赐!”
幻茗初顿了顿身子,心里泛起了一丝波澜。
皇浦天赐?陌上王朝的皇帝?
她不知道是该担忧还是该欣喜,但愿救他没有救错。
既然是一个皇帝,那么刚刚的约定就很有利用价值了。
一个伤口,换一个皇帝的承诺,倒也划算。
只是希望自己,永远不会有用到它的那天。
幻茗初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答:“我叫幻茗初。”说完,继续走向床榻。
“幻茗初,幻茗初……”皇浦天赐轻轻的重复着她的名字。
好像有一股魔力般深深的吸引着他,迟早,他要她成为他的女人!其实那枚戒指的名字叫碧玺戒,是皇浦天赐身份的象征,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脑袋一热,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了才见过一次面的女人。
虽然,她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万一她给了墨绝尘可就糟了!墨绝尘一定会猜出是他,那两国势必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把碧玺戒给她,真是太鲁莽了。
可,送出去的东西,总不能要回来吧?
真纠结!
不过,看她的言行举止不同于寻常女子。她,应该是聪明的吧?她应该不会笨到把碧玺戒给墨绝尘吧?
她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
但愿她不要辜负自己对她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