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齐欢刚想挪动身子,没想到却寸步难行,原来在这愣神之际,无数条水蛇早已悄无声息的缠上了他的小腿,双臂。
“一群败类,你井宏依旧那么不要脸,我还是真是看不起你啊”
下面正看好戏的井宏听到突然飘来的声音抬头一看,“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厮,怎么兄弟一个打不过你也要来凑凑热闹?”
空中不远处脚踩铁扇的人正是宴钟,“这么多人打我大哥,这若传了出去,你井同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井宏哈哈一笑“正因为这样所以你们今晚一个都跑不掉,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起收下吧”
“口气依旧大的惊人,我好像刚刚就听你说过这话了,我大哥现在不还好好的吗?”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上方的黑袍人心里顿时颤了颤,不对啊!动手前明明布置好了结界,怎么会被他这么轻易就发现了,按照宴钟的话来说,他好像看他们打斗半天了,一想到这里,几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了几眼,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此人极强!
宴齐欢听到宴钟的声音,心里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丝担忧,因为他刚刚与这些人交手了片刻,他感觉这几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而且一些稀奇古怪的功术层出不穷,着实令人看不透,但他相信就算凭他一人打不过,但若是豁出去半条性命硬冲出去还是没问题的,但现在宴钟却来了,若是家里的两个长子都在这里被一锅端了,那可真是不妙啊。
宴钟向宴齐欢点头示意了下,接着冲着黑袍人喊道“喂!我说,你们几个不要脸打了那么久了,接下来就换我吧”
其中一人听到后,刚欲冲上前去,却被为首那人一把拉了回来,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此人不简单,不要轻举妄动”
黑袍人向前走了几步“宴钟是吗?我知道你”
“哦?”宴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几日前乌飒城领人来挑事,他们的城主却被你一己之力打伤,破敌无数,甚至连他儿子都难逃一劫,接着硬撑了亚道城副城主的全力一击,只剩下半条命,也就几日时间你却又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呵呵,宴钟,你还真是让我好奇啊……”
宴钟笑眯眯的看着他,“不错,不错,说的不错,还真是一件事都不漏啊,不过就算你知道那又怎样呢?”
“只可惜今天你我站在了对立面,如果不是这样,我还真想交你这个朋友”
这句话一出可真是让井宏气的快晕了过去,恨的他牙根直痒痒,但实力却摆在眼前,又让他不得不再次把火气压下去。
“朋友?在下可是受不起啊,不过光凭你今天干的这些,我想做朋友肯定是没戏了”宴钟慢悠悠的说道。
“小子!你可别太狂了”身后的一名黑袍人冲着宴钟叫骂到。
领头一人一摆手,“罢了,交朋友哪有用强的,既然人家不愿意,又何必自讨没趣“,说完便转过身向后走去。
身后四人一跃向前,其中一人说道”到是让我来领教领教你有多厉害!“
脚下的铁扇回到宴钟手里,握着拍了拍,“倒不是有多厉害,只是……对了,忘了说,沉地术可不是你们那样用的…”
“轰!”半空突然炸出了一声巨响,四人一愣神,慌忙的看向四周却没有看见什么异象,“哼,虚张声势”
宴钟持扇向宴齐欢飞去,四人知道他想救人,也欲向前阻止。
“糟了!”
脚下竟然被定住了,“怎么回事?怎么动不了!”
“大哥!你没什么事吧?”宴钟来到近前问道,接着把折扇一开用锋利的扇羽斩断了那些水蛇。
宴齐欢拍了拍衣袖,“恩,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跟那几个家伙打了些回合,你是怎么找来的?”
“是平德告诉我的”
宴齐欢了解的点点头,“这几个家伙不简单呐,你可要小心点”
宴钟笑笑“知道了,大哥,这两条大蛇交给你来,那四个人就让我来,怎么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
那四人在空中被莫名定住,搞得下面的井宏一头雾水,“我说,到是打啊”
“给我闭嘴!“黑袍人臂膀一甩,一条水流啪的抽在了井宏身上,打的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顿时间就变得灰头土脸。
为首那人也是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
“大人!我们动不了啊”
“这是……“为首的黑袍人眯起双眼,看着半空。”沉地术?!”
“沉地术?怎么可能!我们这可是在半空啊”
宴钟飞身一记鞭腿,凶狠的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嘭”,“还真以为在半空我就捉不到你们了?”
“看来,你把沉地术已经练到了一种相当可观的地步啊“
宴钟垂手一翻,一柄斧子出现在手中,平手抬起指着他们“就你们那样的也能叫沉地术?
“量已成阶,为清升天,化浊沉地,丈亢伏法天,沉!”
“轰隆隆”身在半空的四人脚下变得模糊起来,“竟然能以空气为界施展沉地术,啪啪啪”黑袍人拍着手掌说道。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黑袍人张开双手,古碗发出剧烈的波动,“土象,地蜥,现!”
水蛟,火蟒,地蜥,三条被古碗引出的兽虎视眈眈的看着宴钟二人。
“怎么还有?”宴齐欢眉头拧成个疙瘩,宴钟冷笑一身“那又怎样”,斧子一翻,直冲而去。
势大力沉的一斧直接就劈向水蛟,水蛟尾巴一翻跟斧子直接硬悍而上,“砰!”水花四溅。
宴齐欢也飞上半空,“水蛟是嘛,看我不蒸干你!”
“琉川家,火桶!”怀里一摸,撒出了数十个火折子,火折子遇风起火,“嗡嗡”
宴钟拿起斧子一划,冲着那水蛟的大口奔去,“嗷!”宴钟带着火斧,钻进了水蛟的腹中。
“砰砰砰”水蛟腹中一震搅动,火红闪起,“嘭!”瞬间,水蛟炸的四分五裂,零零碎碎。
还没等宴钟歇口气,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宴钟本能的抬斧一挡,凶猛的岩浆直接喷到了斧子之上,斧子被烫的猩红,宴钟甩了甩手,“要上就一起上吧!别磨磨蹭蹭的了”
宴钟双手持斧,攥着斧柄上下一滑,斧子瞬间变大数丈,带起的劲风像是滑的破人的皮肤,带起刺痛感,火蛇被砍进了十寸有余,接着斧子带起火红抽出,火莽疼的发出一声怪吼“嗷”浓厚的岩浆从长满獠牙的大嘴爆射而出,周围的空气都被燃烧起来。
宴钟立即抬斧阻挡,汹涌的岩浆触碰到斧子被分流成两节,虽然没有被直接攻击到,但手上还是被溅到了丝丝滚烫的粘液,嗓子一甜,知道口中有东西流出,宴钟还是把它咽了下去。“好霸道的岩浆!”宴钟在心中默默念到。
“嘶,嘶”斧子被那岩浆烫的猩红,发出声响。但是斧柄却异常冰凉,宴钟表面看上去丝毫没有变化,但心里还是略有担忧:不能再这样了,搞不好斧子都被熔了去。
他腾出一只手来,单手结出沉地法印,“轰!”巨大而极为晦涩的法印在空气中呈现,火蟒身子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极为痛苦的怪叫起来。
与此同时,连一旁的四人和那条土蜥,都还没有施展开来就好像一下子被空气中莫名出现的力量镇压的动弹不得。
“宴钟!我对你真的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为首那个黑袍人黑暗中藏着的眼睛闪过一丝狂热,自言自语的说道。
宴钟嘴角上挑,脚尖点地“砰”被踩中的石板裂开,身子像弩箭一样爆射飞去。
“宴斧决”
“破户!”斧子作为一种近身攻击武器,以蛮横著称,对敌时第一时间破开对方门户,方能进可猛攻,退可巧防。
“抡前挂后!”破开敌人第一道防御后,就能上步抢攻,上抡下劈,迎面劈砍,招招致命。
“退横!”若是敌人招架不住退步防御,斧子就要化立为横,敌退我进,进一步横劈上挑,不留给对方丝毫喘息机会。
宴钟的一套斧子决,可谓是把四人的防御瞬间化为乌有。
“噗,噗,噗”四道身影从半空落下,狠狠地砸在地上,宴钟肩扛斧子问到“怎么样,还要打吗?”
四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内伤,抹去嘴角的血迹,冷眼看着他。
宴钟刚欲上前,突然猛退数十步,就在毫厘之间,前面的路瞬间炸开一个大坑,变得四分五裂。
“宴钟,今天就先到这吧。”为首的黑袍人飘身下来说道。
“打完了就走?一个做老大的让小弟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却躲在后面,我都替你臊得慌。”宴钟的话已经很明显了,里面的浓浓战意谁都感受的出来。
黑袍人却不为所动,拉起四个手下准备离去。
“你……!”宴钟还想上前说什么,却被宴齐欢一把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算了吧”
黑袍人转过头,“祝淮,这是我的名字,记好了,你以后会用得到。”
空荡荡的街道只剩下那越变越小的回声,宴钟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地州有姓祝的人家吗?”
“别说我们地州,好像整个南界我都不曾听说。”一旁的宴齐欢说道。他是家族中的长子,在外游历的时间也多过在家中,自然也就见多识广,经历丰富。
“那就怪了,刚才听他跟井宏讲话,好像也不是这里的人……算了算了,管他什么人呢,你没事就好”宴钟说完便一把拉起宴齐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