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广场上,涛涛水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广场四周,矗立着一座座阁楼殿宇,其中最中央一座巍峨宫殿,铜匾印着无情崖三个字。
此刻,每一座阁楼前,殿宇上,都站着一群花枝招展,容貌俏美的女子,每一个都长得极为漂亮,身段撩人、曲线起伏、气质不凡。
主殿前,站着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姿色惊人,明眸深邃,身材颀长,白色长裙上绣着淡红色玫瑰,配上她的面容身段,就像是一朵盛开绽放中的玫瑰。
瞬间吸引了独孤轻风的眼光。至于邓雪峰却一脸凝重,戒备着无情崖所有弟子,包括崖主。
虽然他是俗家弟子,还俗了,可以成家立业,可是,对于无情崖的女子,还是极为忌惮,生怕自己抵抗不住女色的吸引,从而爱上了这里的女子。
邓雪峰心中一直在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就是鬼医的徒弟?”无情崖的崖主开口,独孤轻风凝视着她,可音语未落,独孤轻风瞳孔猛地一缩,无情崖崖主的身影如鬼魅,从原地凭空消失出现在他眼前,吓得他情不自禁后退了两步,心悸无比。
好快的身法!
独孤轻风心中大吃一惊,这个看似只有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武功却是深不可测,与她年纪一点也不符合。
三十来岁,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力呢?
淡淡玫瑰香从崖主身上弥漫开来,独孤轻风嗅了嗅,感觉到这股味道极为好闻。
崖主身材颀长,明眸深邃,用冷漠而高高在上的目光打量着独孤轻风,这种“俯瞰”的眼神,让独孤轻风感到有一丝压力、不爽。
这像是审视一样,没有人喜欢自己被人审视,独孤轻风也不喜欢,更何况还是一个女的。
“我就是独孤轻风,恩师鬼医!”独孤轻风不亢不卑道,崖主给他的压力很大,可在他眼中,对方也不过是女人。
连少林寺方丈,青烟谷的老谷主,都不敢用这种审视俯瞰的眼神看着他,区区一个中年妇女,哪怕她是无情崖的崖主,宗师级别的高手,可用这种眼神看他,他还是觉得不愉。
“很好,很好!”得到独孤轻风的肯定,崖主突兀冷笑起来,笑声带着几分冷厉,深邃的明眸迸射出寒光,一股汹涌可怕的气势随着她的怒意猛地爆发出来,震慑的独孤轻风、邓雪峰直接双膝跪地,“鬼医那个老混蛋,一声不吭就死了,哼!”
这股威慑比苗疆圣地大长老给独孤轻风的感觉还要可怕十倍,甚至,独孤轻风觉得就算是老谷主、方丈释放出来的威慑,都没有眼前这个中年妇女厉害。
太强了,这股威慑就像是一座超级大山,直接压塌在独孤轻风、邓雪峰的肩膀上,让他们连反抗都反抗不来,就被压得跪地,俯首在中年妇女面前。
特别是独孤轻风,在这股威慑下,连抬头都感到极为苦难。
“你与我师傅有恩怨?”独孤轻风卯足了劲道。
宗师,这个中年妇女绝对是宗师中,最强的存在,独孤轻风猜测应该是宗师后期巅峰的实力了。
否则,不可能如此强大,给他的感觉,比老谷主、方丈都要厉害。
“有仇,哈哈哈!”
崖主冷笑,手一挥,独孤轻风、邓雪峰就被一股力量束缚,毫无反抗的被拉扯到广场中间上一个架台上。
这时候,独孤轻风、邓雪峰才发现,这片被削平的广场中间,有三座高大的吊架台,用粗铁打断而成,上面挂着的铁链,每一条都有胳膊大。
一旦被套锁,就算是天外天都挣脱不了。
独孤轻风、邓雪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崖主用无上的功力,把他们直接架在吊架上,随之身边的粗大铁链哗啦啦作响,在内力操控下直接把他们捆绑锁住,犹若一个粽子,根本无法挣脱。
独孤轻风、邓雪峰一脸蒙圈,等他们回神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了,连穴位都被封住了,根本无法说话,只能瞪着眼,一脸气愤的瞪着崖主。
两人根本想不到,他们会在这里遭遇到这种情况,无端莫名的被吊在吊架上,看这个吊架的样子,似乎是用来惩罚人的。
“吼!”
穴位被封住,可独孤轻风却不是一般人,者字秘催动,身体在神通控制下,瞬间势如破竹冲破了被封住的穴位。
不过铁链太坚硬了,被锁住了全身,凭他现在的功力居然无法挣脱,独孤轻风火冒三丈的瞪着崖主,冷冷道:“素闻无情崖的弟子,敢爱敢恨,恩怨分明,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崖主,居然二话不说就强势把我们绑起来?难道这就是你们无情崖的待客之道?”
“嗯,你居然能冲破本崖主的穴位封印!”崖主惊咦道,似乎也想不到独孤轻风的功力如此之高,被她封印了的穴位也能冲破。
须知,她可是宗师高手,就算是一般的宗师,都不一定能解开她点的穴,可偏偏独孤轻风一个天外天后辈,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自然让她感到吃惊。
“区区封印算什么,给我时间,我还能把这些铁链震断。”独孤轻风不甘示弱道,虽然他不知道师傅跟无情崖的崖主是什么关系,可他与邓雪峰此刻被吊在铁架上,就可以看出端倪,师傅跟崖主有不为人知的恩怨。
四周阁楼殿宇上的人,都在冷视着他们,那冷漠的目光,就像是看仇人般,让独孤轻风、邓雪峰感到毛骨悚然。
这都是什么眼神?仇人?不像,更像是因爱成恨的冤家。
独孤轻风抬头看向邓雪峰,也看到了邓雪峰眼中的恐惧,两人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无情崖,一上来就被架在这里。
“很好,不愧是鬼医的徒弟,很狂妄,跟你师傅一样令人讨厌。”崖主凭空飞起,落在独孤轻风身边的铁架上,“你师傅曾抛弃了我娘亲,俗话说,父债子还,师傅欠下的风流债,自然是徒弟来还。”